陆泽瑞笑笑,为她的守护,为她的嚣张,而后招呼也不屑打一个,提溜起袋子就去追随母子二人。
俨然一家三口的背影看在邢南唐眼中,分外刺目。他努力调整情绪,默默牵过女儿的手,朝小区门口走去。
他感觉自己好冤。他压根就没想过暗中调查那一家三口,而是有一天下午,两个小孩子相互之间透露的隐情。
“陆锦墨,你怎么一直都没来上学?我都好久好久没看到你了耶!是转学了吗?”
邢燕娇小朋友没想到,自己关切地询问,竟然令满脸笑意的陆锦墨同学玩起了变脸魔术。
只见墨宝眼帘低垂,小手张开,十指互相对着,声音低低地如实道来:“没。我的妈咪去了天国,我因为生病,就休学了。”
“对不起嘛!我不知道,你别难过嘛!”善良的小女孩握住墨宝的手晃,“请你原谅我好不好!对呀,我可以陪着你难过呀,因为我的妈妈也出国了,爸爸说她不会回来陪我们了。”
“啊?”换墨宝圆睁双眼,吃惊地看着对方,“他们大人的事情,还真是复杂。不过,你可以这么想,你的妈咪会幸福的,你就会好过一些了。”
“哦,我还从来没为妈妈想过,只怨她不能陪我照顾我了。”
“你可以再想想,你的妈咪在国外也会想你的,而且你想见就还能再见到她,她还好好的活着,不像我,很想念很想念也见不着了。”墨宝轻声咕哝着。
“所以你就生病了?”
“嗯。”墨宝的眼神又清亮起来,“不过,我的新妈咪治好了我的病,她可爱可爱我了,我也好爱她,所以我不吃药病就自然好啦。”
“就是每次陪我们玩儿的那位阿姨?我还以为,她是你亲生妈咪呢,她和你长得很像。”
“因为她和我亲生妈咪长得像呀。”
就这样,邢南唐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想到这里,他不禁哑然失笑,无奈地摇头。他得仔细想想,该如何跟女儿交待,才不会伤害孩子。
电梯门口,墨宝搂着夏琼依的细颈,望向爸爸,“刚刚我错过什么好事啦爸爸,为什么我觉得您好开心,脸上的笑藏也藏不住,不行,我要和你们一起分享。”
“为什么要藏住笑,我想笑就笑。”感叹孩子的火眼金睛,陆泽瑞捏了捏小脸。联想到刚刚的夏琼依,如一头守护领地和幼崽的雌兽一般,他笑意更甚。
这么些年,从小到大,总是有意无意地护着他想护的人,做着他主动想做的事,似乎潜意识里,已经习惯守护,而不是享受被护。
今天却被她挡在了他的身前,勇敢而无畏,张扬得毫不留情。
原来,被她护着的感觉,可以这样好。心里美的哟,像没关火的沸水似的,咕嘟咕嘟直冒泡泡。
此刻夏琼依也望过来,验证了所见,墨宝还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冲着藏不住笑的某人,她的气不打一处来:“你就得意吧你。”
“唉,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我。”
“是,你是什么都没做,都是我做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竟然成了最大受益者,不公平。”夏琼依气鼓鼓像金鱼。
瞧着她富于活泼灵动的模样,陆泽瑞呵呵地笑出声,“你不是鹬蚌是珍珠,我也不想做渔翁。”
“哎呀爸爸妈咪,到底什么事嘛?人家都快急死啦。”小家伙没耐心地抗议,不由地大声嚷嚷。
“不急,爸爸告诉你。就刚刚,你那同学邢燕娇的爸爸,邀请你妈咪,明晚共进烛光晚餐来着。”陆泽瑞轻描淡写地概述,瞳眸却深深锁着夏琼依,内里埋着春水般的温情。
“啊?这怎么可以。”小家伙圈紧妈咪,拉回她的注意力,“这可是我的妈咪。妈咪,”
他又分开一些距离,想从妈咪的眼睛里得到确切答案,“那您答应了没啊?快说快说。您可千万不能答应。”
“当然是义正言辞、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了,”不能让经历复杂的孩子没有安全感,夏琼依表情郑重,“怎么可能答应。”
“耶!这还差不多!难怪爸爸这么高兴,我也高兴。”孩子搂得更紧了,生怕被人抢走,“妈咪,您只能是我的妈咪。只能是我的。”
夏琼依正面回答:“嗯,放心吧,我也是这么回答那位叔叔的。”
“耶耶耶!”墨宝另一只胜利的剪刀手举起,“爸爸,您要帮我一起守住妈咪,不能被别人抢走。”
“放心吧小子,谁来也抢不走你妈咪,你妈咪只能是你的。”陆泽瑞宣誓一般,“来儿子,到爸爸这儿来,别把妈咪累坏了。”
电梯门开,抱着儿子的陆泽瑞用一只手臂虚挡电梯门,让夏琼依先进入。
“妈咪,刚刚您和爸爸靠在一起的样子,真的好美。”墨宝坐在爸爸的一只胳膊上,陶醉地说,末了又补充一句,“邢燕娇也这么说。”
听闻孩子的话,夏琼依回想起先前的动作,偷瞄孩子爸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面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儿子,你妈咪现在更美。”陆泽瑞将她的反应牢牢锁在眼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面浮胭脂色,双眸闪烁着明明灼灼的星芒。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