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的视线先是被暗红色亲子装吸引,三套西服的魅力简直就是踢馆式存在。再抬眼看领口以上部分,他倒抽一口凉气。
难怪林总不停地拦截他呐。
难怪这女人让人一眼万年呐。
差点制造了事故现场呀。
“陆总好久不见。”秒速管理好表情和眼神,严森伸出手去。
“好久不见。”陆泽瑞的脸上辨不出喜怒,公事化地轻握即松,“怎么,严副总这是,已经主动认识过我儿子的妈咪了?”
“呃……只来得及跟陆夫人做了个自我介绍,还不得夫人开金口。”
“如果严副总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行一步。”
“不知陆总肯不肯赏光,给严某一个接风洗尘的机会?”
“严副总客气,办完事,我们即刻便回了,荣城也一堆公务在身。”
“那下次下次。陆总请便。”
夏琼依早就牵过墨宝站到了一边,等两个男人汇合后,给了算是初识的严副总一个淡然的眼风,唇都没弯一丁点,就跟随着离去了。
“小墨宝,快给泰叔叔抱,都想死你了。”林运泰一把抄起墨宝,“哎这才几天没见,你小子咋又重又胖了,好在叔叔每天都健身打拳,不然都抱不动你了。”
“您怎么跟斌叔叔一样,一抱不动就怪我长胖了,怎么就不是你们老了,体力不支呀。”
“我去,这都什么话?泰叔叔我芳龄二八貌美如花的,咋就老得体力不支了涅。”
“跟我芳龄六岁比,您可不就太老了嘛?”
“嗷扎心!纪伯伦曰:倘若必须坦率说出来,你就说得漂亮些;否则,就保持安静吧,因为邻家有个人就要辞世了。相处是艺术,看破不说破,懂?”
墨宝被泰叔叔胳肢得使劲笑,乱扭着小身板躲避,像根灵活的小麻花。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泰叔叔要和你妈咪说正事。”林运泰安抚好孩子,转向当事人,“琼依你可千万别生气……”
“不至于,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想到昨晚关于鸟的字眼,夏琼依强自镇定,用其他画面遮盖想象,“再说,也不必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倒是你,挺辛苦的,要和这种擅变的地头蛇共事。”
因为是地头蛇,她才给了个眼风,本打算理都不带理的。总不至于用她的态度得罪小人,而给男人们惹麻烦。
“瑞哥!你看还是琼依最懂我,知道心疼我的极为不易!”
“你不是在攒家业?”陆泽瑞他二舅、林运泰亲爹,可是龙城分部大股东。
“啊嗷!别对我这么残忍又吝啬!你的关心鼓励跟奖励,会让我更有动力!”
看来是真委屈上了。夏琼依安慰林运泰,他可以换个角度看问题。
他这么长袖善舞,说不定就是和地头蛇斗智斗勇的结果。他可以时常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恰恰是地头蛇,锻炼了他强大的心脏和聪敏的头脑。
而他的极限越大,将来他儿子越受益。
夏琼依的语气跟态度,很认真很笃定,仿佛已是发生在眼前的事实。
陆泽瑞笑出了声,宠溺地看了她一眼。
讨厌,这两口子都欺负他!林运泰直感到生无可恋。他现在还孤家寡人一枚,生儿子都多少年以后的事了,他还得忍耐共事这么久,谁来拯救他出地狱呀!
连墨小子都听出了泰叔叔的苦大仇深,在泰叔叔两边脸上,狠狠吧唧了好几下,说是给泰叔叔的动力。
泰叔叔终于消停了,不再像个怨妇了。
用餐过程中,拧着眉头的墨小子抛出重磅炸弹,怎么不把刚那人开掉。
哪个人?
就刚那个人啊。
大人们心惊。
陆泽瑞问儿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让妈咪受委屈!”
“嗬你小子!护妈狂魔呀!要不要这么像你爹地?!”
陆泽瑞扫了林运泰一眼,话是对儿子说的,“详细说说。”
“就妈咪最后,都没和他说再见,他肯定在我们没到之前,对妈咪没礼貌了。”
夏琼依眉毛挑得老高,要不要观察这么仔细。唉,还真是没有说服,只有示范。
从小到大,夏琼依遭遇过各种目光和体态语言,早已练就感知善恶的能力。
善于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是聪明人的特点之一,可有时候敏锐也挺让人苦恼的。
“我就是感觉,他有侵略性,所以……”
“那你干得漂亮!”林运泰的语气中带着丝怒意:“只是不说再见都算对他客气了!哥,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哎你们,不是,你们也太,草木皆兵……”
“你以后,在保护好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只管负责各种怼回去,无须任何顾虑!”这是今早到现在,陆泽瑞跟小女人说得最长的句子。
他又转向林运泰,问:“这个严森,平时人怎么样?我是说,他待员工的态度,够不够善良,这是大前提。”
林运泰搜索着蛛丝马迹,“这快两年了,好像是,不好不坏,没什么特别明显的苛待事件,但也不是打成一片类型的。”
“他家在龙城,很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