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琼依幸灾乐祸地笑。
“哎—你那什么表情。”
“一物降一物,孙大圣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呐。”
林运泰也来邀舞了,说想PK他哥,看谁跳得更好。
夏琼依直接怼回去:“你独一无二,干嘛和他比。再说了,我们都是同一对老师教的,你一样勤奋,肯定一样好。”
“对哦,都忘了你这小师妹也是荣大高材生。”
“专心跳才能把你哥比下去。”
“你真希望我赢?”
“有所谓吗?”
“0K。”
夏琼依心想,别看这林运泰也年届而立,但有时候还真有些被保护过度而生出的稚气,或者说是幼稚,倒是蛮珍贵的。
孙旗杰来邀请时,直接被拒,理由是除非他已婚。
孙旗杰乐了,“已婚不也可以撬墙角?那个红色小本本又不能给欲望上保险的喽。”
“嗯,那我跟你,我们此生都不会有共舞的机会了。”
“别呀。”
“你快去吧,小心你家漂亮宝贝现在就被撬了。”夏琼依不想从自己这里让闺蜜产生丁点不安全感。
“不会。”孙旗杰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离去。
陆有黎笑着走过来问:“看你拒绝了旗杰,那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夏小姐共舞一曲呀。”
“当然。”夏琼依笑得灿烂,指尖捏起两片青色叶子行了个公主礼。
仰面望着这位高大的长辈,联想到刚刚周文斌的话,夏琼依由衷地说:“人该怎么活,您和伯母给大家做了很好的示范,产生了良好的影响。”
陆有黎笑笑说:“对家人和家庭的影响,是人活着的最小、最基本、但也最重要的影响吧,之后才是对周围环境和世界的。”
夏琼依深以为然。
“丫头啊,”陆有黎别有深意地说,“今晚的你是我见过最美的舞者,没有之一,不只是外在的美,更多的,是生命活力的美。今晚的舞台和这舞厅,见证了你庆祝生命的舞蹈,见证了你生命原动力的回归。
“你也让我们这些认识你的人,感动,激动,你是好样的,生命能量团巨大,感染和启发了很多人思考,一个人该怎么活。
“生命就该像你这样用来享受,撒开了玩,撒开了耍,撒开了活,活得灿烂,活得绽放,活出这一世该有的精彩、自由和快乐。”
运动过后,必须及时补水。夏琼依取过一瓶水拧开,慢慢走到空椅子上坐着啜饮,瞧着舞池里的人。
男士们一个接一个地来邀舞,都被夏琼依非常礼貌又诚恳地拒绝了。
她会跟每一位详细解释,她穿着高跟鞋站一天了,还在台上踢踢踏踏的,又连舞八曲,小腿正在抽筋,实在是跳不动了,本该站起来回话的,但实在是站不住了,实在是抱歉至极对不住啊。
几个“实在是”说得真诚,加上频频双手合十,说得一位接一位的即便被拒,也都面带微笑离去,丝毫没有被拂了面子的尴尬。
这些男士,有夏琼依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谁知道会是藏着何种能量将影响到馨旅的大神呢,她谁都不想得罪。
不能因为她再引发争端,给那个辛苦的男人添麻烦了。
又啜了一口水,还没清净两秒,她耳边就响起个声音:
“哟,我当这谁呢,今晚再是风头出尽,也不过小门小户出身,也不过别人的替身、冒牌货一个,就别在这里处心积虑、想入非非了!”
如此唯恐天下不乱,尖厉刺耳,成功地引发了人群的注意。
小腿打颤的夏琼依被逼起身,她不能仰视对方,在高度上占下风。
不及她开口,墨宝不知从哪里钻了过来,站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指,也用悦耳的清脆童音大声说:
“梁姐姐,众人可都看得真切,妈咪对于我和爸爸来说,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珍贵异常!不知是你的美目近视了,还是脑子糊涂了,又或者心智出了问题!”
墨宝记得很清楚,这个“坏女人”已经几次三番找妈咪的茬了,今晚更是当着这么多重要客人的面,真是一次比一次过分!
此刻就由他这小小圣斗士来保护妈咪,教训这位屡教不改的不速之客。
舞池内外的人们都停下了动作,专注地看戏,更有甚者渐渐围拢来,好看个仔细究竟。
交响乐队不明所以,也停下了动作,音乐声戛然而止。
“我好端端的干嘛咒我!”梁瑜瑄声色俱厉。
但毕竟在人前,收敛些情绪她上前一步,又用慢条斯理的调调说:“小墨宝,你就是再维护她,也改变不了她是私生女和寡妇的事实。”
“那又如何!”墨宝不愠也不火,“梁姐姐,我再说一遍,你可是要听清楚了——只有她才是我妈咪,才是我和爸爸的珍宝和天使!我劝你这闲杂人等,莫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处心积虑、想入非非了!爸爸,我说得对吧?”
小小圣斗士将话原封不动地扔还回去。
“儿子你说得没错!”磁性动听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本来正请孙芷洁跳舞的陆泽瑞,此时也站到了母子俩身边。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