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天枢峰,大殿之中犹自是灯火通明。
可是殿中却只有三个人,掌门、朱圭和华灵子。
掌门的背影拉得老长,投射在大殿之中,一直没有移动。
“此子此举,意欲何为?”
朱圭亦是皱起眉头,对华灵子问道。
李扶摇在门派这几年,一直深居简出,寸步不出洞府,只管潜心经营他的灵苑,增进修为和炼丹、炼器、符阵等诸般技艺。
这一次,却突然提出要到天渊界的汪洋深处去夺回门派失陷的小岛,这倒是大大出乎了朱圭和掌门的意料。
华灵子斟酌了一下,说道:“以弟子见,他确实是想全身避祸。这几年来,幽冥教的人,一直虎视眈眈,想要除他而后快。另外,门派中也有些人,想对他下手。天鼋岛远在天渊界的汪洋深处,偏远至极,确实可以躲个清静。”
朱圭道:“事情只怕没有这般简单。以他的本事,要夺下天鼋岛,只需带上他府里的仆从青云和林婉儿便足以夺占并据守此地。又何须又叫上燕十三、陆文昭、林天翼和苗秀凤。而且我听说,最后他可是在拼了命地接各种炼丹、炼器的活,还把自己的青元洞府抵押了出去。看他的阵仗,这一仗的目标只怕不小啊。”
掌门道:“在天鼋岛附近,只有一个目标,荒木礁。”
“莫非他要对荒木礁下手?”
无论是朱圭还是华灵子,都不禁大吃了一惊。
掌门道:“难道你们觉得,他是胆小之人?”
朱圭已是回过味来,点点头:“此人状似书生,实则胸有韬略,腹有良谋,胆子也确实不小。”
在历次与幽冥教的战斗中,李扶摇无不是指挥若定,纵是身陷死地,亦是毫不慌张,是难得的大将之材。
华灵子道:“若是他真要夺荒木礁,门派是许还是不许?”
掌门道:“只要他们打得下来,又有何不可?”
朱圭道:“按道理,他们这些人在筑基之后,是要拔他们一所灵苑或是洞府的,只是门中的状况你们也知道,实在没有多余的地盘了。他们要自己去地盘,倒是情有可原。只是若是此例一开,以后门中的弟子效仿怎么办?何况,大师兄那边也一直盯着我们,怕引起新的轩然大波。”
掌门胸有成竹:“其他弟子效仿?只要他们也能打得下,我们一样照准,难道我天一剑宗还怕地盘大不成?至于大师兄那边,等事成之后,再说吧。”
华灵子想了想,对掌门道:“以弟子之见,可否这样。一是准了他们夺占天鼋岛的行动,这是明面上的。二是如果他们要夺荒木礁,门派也默许他们打,只是这地盘打下来,得算门派的地盘,不能据为私产。”
掌门道:“嗯,就这样吧。不过,既是门派要经略天渊,也要给他们一个名义,就委任李扶摇为天渊经略使,燕十三、陆文照、林天翼和苗秀凤皆为副使,允他们攻略其间,可方便行事,不须事事向门派请示。另外,他们此次行动的所需物资,由华灵子全权负责筹备,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
朱圭点了点头,说道:“我补充一点,此次行动,为门派绝密。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人,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
华灵子凛然领命,说道:“弟子遵命。”
掌门想了想,又取出一物,交给华灵子道:“这东西跟着我很多年了,却没有用过。你把它交给他吧,以为克敌致胜之物。”
天一剑旗!
无论是华灵子,还是朱圭,都不由得吃了一惊。
华灵子接过天一剑旗,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他深知这件宝物的珍贵和强大之处,它不仅是天一剑宗的象征,更是一种传承和力量的体现。
华灵子领命之后,不敢耽搁,竟是连夜来到了李扶摇的青元洞府。
“师兄请往里面请。”
李扶摇知道,华灵子深夜来访,必有大事相告。
果然,华灵子举起手中的天一剑旗道:“我此来,是来传喻掌门之旨令的,把燕十三、陆文昭、林天翼和苗秀凤四位也一并叫过来吧。
“是!”李扶摇知道,兹事体大,他连忙将燕十三、陆文昭、林天翼和苗秀凤召集至正堂。
华灵子也没有客套,直接传达了掌门的旨令:“兹令李扶摇为天渊经略使,燕十三、陆文照、林天翼和苗秀凤副之,行动期间,可便宜行事,不须事事向门派请示。”
“弟子等遵命。”
李扶摇连忙接过天一剑旗,凛然领命。
燕十三、陆文照、林天翼和苗秀凤亦是一脸地肃然。
华灵子在将天一剑旗交给李扶摇时,正色道:“天一剑旗为我天一剑宗之象征,剑旗所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掌门把它交给师弟,师弟可要好自为之,不可令掌门失望。”
“弟子省得了。”李扶摇郑重点头。
他轻轻展开天一剑旗,只见旗帜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剑意。
这些剑意并非普通的剑气,而是历代天一剑宗高手们留下来的剑意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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