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天边远处忽然一道剑光。
剑光极快,对方只有一人,竟是径直朝着天鼋岛飞来。
从遁光的速度和气势来看,对方的实力不弱。
“倒要看看,来的是什么牛神蛇鬼。”
大阵布下,李扶摇对于即将会出现的战局,倒是不一点也不心慌,只是静静地看着朝天鼋岛飞来的那一道剑光。
不过,为免伤及无辜,他还是决定先表明身份。
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小剑,一扬手,小剑便脱手飞出,升腾入半空之中。
小剑初时极小,待到飞上半空之后,却化为一口长一丈有余,门板一般粗的大剑,剑上刻着的“天一”二字,更是光华夺目,远近可见。
这把天一剑,没有什么杀伤力,却可以表明身份。
这也是天一剑宗的弟子们外出执行任务,表明身份的一种信物。
剑光倏忽而至,来人是一位大约四十岁的修者,面白无须,青色道袍,脚下踏着一把飞剑。
他第一眼便见到天一符剑,脸色不禁一变。
天一剑宗的弟子,居然真的收拾了这岛上的海匪,重新占据了天鼋岛。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丹霞剑宗的执事弟子,北宫寒。
从飞剑上跃下,飞剑铮地飞入他背上剑鞘。
北宫寒一身青色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眼神如利剑般锐利,盯着李扶摇,怒气明显地写在脸上。
他居高临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中满是责问:“你们天一剑宗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占据我丹霞剑宗看中的天鼋岛,是何用意?”
李扶摇面对北宫寒的威胁,却表现得不卑不亢,他沉声回应道:“这天鼋岛自古以来便是我天一剑宗的属地,我们只是来收回本应属于我们的地产,理所当然。至于丹霞剑宗对此岛的兴趣,恐怕是误会一场。”
北宫寒如何能忍受这等辩驳,他仗着自己的修为远高于李扶摇,冷笑道:“误会?我看是你们天一剑宗存心挑衅。今日,我便要教训一下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话音未落,北宫寒便动手了,飞剑出鞘,化为一道寒光直取李扶摇。
他料定对方不是自己的对手,这一击旨在快速解决战斗,给天一剑宗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然而,李扶摇看似平静,心中却早有准备。
眼见飞剑袭来,他不慌不忙地唤出辟尘剑格挡。
只见辟尘剑瞬间在他的面前形成一道剑墙,当在北宫寒的飞剑之前。
在李扶摇的五把飞剑之中,辟尘剑是土属性飞剑,防御力最为强大。
北宫寒见状大怒,自己居然没能一击制胜,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加大灵力的输出,飞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璀璨的轨迹,整个天鼋岛上空仿佛被剑气笼罩。
“居然玩真的?”李扶摇见状,亦是不再留手,他心念一动,五剑齐出,一道五色剑气凭空生成,从四面八方向北宫寒攻去。
北宫寒虽全力抵抗,但一时间也手忙脚乱,显得极为狼狈。
李扶摇则趁此机会,一剑指向北宫寒的右肩,轻轻一点,北宫寒只感到肩膀一麻,飞剑失去了控制,掉落地面。
局面急转直下,原本趾高气扬的北宫寒此时反而成了劣势一方。
他面色铁青,知道自己今天这个跟头栽定了。
李扶摇收剑站立,平静地说道:“北宫兄,承让了。”
北宫寒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气,他知道再战下去也无益处,冷声道:“好,今日之事,我丹霞剑宗记下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捡起地上的飞剑,转身愤然离去。
“如此狂妄之辈,老大为何不斩杀了他?”陆文昭看着北宫寒离去的北影,一脸地不忿。
李扶摇道:“我们的主要敌人,是荒木礁的匪众,没有必要和丹霞剑宗起冲突。”
眼下,李扶摇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进一步完善岛上的大阵,把他自己布置的大阵和岛上原有的大阵和禁制连成一体。
这绝对是一个不小的工程,特别是眼下时间很紧,荒木礁的匪众随时有可能进犯,他必须抓紧时间,抢在对方来犯之前完成这一切。
一挥手,李扶摇又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大堆的材料。
李扶摇站在天鼋岛的最高点,眺望着四周的海域,他知道每一分每一秒都极为宝贵。
转身走向阵法中心,他展开了一幕精密的改造。
身为符阵匠师,李扶摇深知每个大阵的构造中,原建者总会留下一些生门和出入的路径以作为日常使用。
然而在战时,这些方便之门往往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按常理,加固阵法的最佳手段是彻底拆除旧阵重建,但时间紧迫让这一选项变得不切实际。
面对如此困境,李扶摇决定采取一种更为巧妙且高效的策略:利用现有的阵法和禁制的漏洞设下致命陷阱。
他开始仔细研究岛上每一座阵法的能量流动和结构布局,寻找可以被利用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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