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白念才是他们的儿子。
一个人隐瞒着一个关乎自己命运的秘密,洛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地累。
他点开手机,给宴霄打了个电话。
然而忙音响起,宴霄没有接。
他扯了张纸把脸上的水擦掉,最近宴霄好像经常接不到他的电话。
前面几次还会给他回过来,最近就不会回了,等他问起来的时候,宴霄就说公司忙,没看见。
他有过那么多个男人,识别男人的谎言是他最拿手的技能。
他忽然间有些后悔了,宴霄对他态度地转变实在是太快了。
男人是最容易变心的生物,之前宴霄对他好,是因为他得不到。
而现在他和宴霄的关系已经趋于稳定,新鲜感也逐渐归于平淡。
洛年没办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害怕、恐惧、不甘、屈辱、
他手紧握成拳,啪地一声击打在蓄了半盆的洗手池里。
身前的衣物被水花溅湿,冰凉的触感传到皮肤,洛年回过神,将自己收拾齐整,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餐厅里放着悠扬的音乐,洛年看过去,汉娜正以一个关切地眼神望着他。
洛年心里稍稍被安抚了一下,抬脚走了过去。
等他走到餐桌边,一道温柔地女声却直接将他刚刚调整好的情绪须臾间崩溃解体。
“你还别说,我这么一看,你和白念还真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