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朱由检丢在客栈后,之玉和陈令仪回到了宫里。
见之玉终于回宫了,一早就等在乾清宫的朱由校连忙起身,“皇妹,你终于回来了。”
见朱由校如此,之玉有些好奇的挑眉,“皇兄,你不是在府上做木工吗?”
“怎么进宫来了?”
朱由校盯着之玉,语气严肃的问道:“皇妹,魏大人被你调去哪了?”
“奉圣夫人身体欠安,嘴里一直念叨着魏大人”
听到朱由校这么说,之玉淡淡一笑,随手抬起了茶盏,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这才笑道:“如今天下反我的人这么多。”
“我自然要派人去平乱。”
闻言朱由校皱眉道:“若是不愿,就把魏大人调回来看看奉圣夫人吧。”
之玉摇头,“远。”
“调不回来。”
听到之玉斩钉截铁的回答,朱由校担忧的皱眉,“皇妹,要不你重新派个人去平乱,把魏忠贤调回来。”
“奉圣夫人病得厉害,我想让他们夫妻团聚。”
听到朱由校的话,之玉震惊了。
“皇兄,你也是做过皇帝的人,朝令夕改这种事情,是一个皇帝能做得出来的吗?”
“朝堂官员,有一半的人都快被我杀完了,如今除了魏忠贤,我私底下也没啥人可用。”
“再说了,奉圣夫人身体欠安,你应该请御医给她看看,而不是让我把魏大人调回来。”
“魏大人不是御医,不懂得治病,他就是来了,奉圣夫人的病也不会好。”
“皇妹,御医怎能和魏忠贤比。”
之玉挑眉,“怎么就不能比了?魏忠贤又不是灵丹妙药,奉圣夫人见了他,还能立马痊愈不成?”
见之玉听不懂自己的言外之意,朱由校急得抓耳挠腮。
“皇妹,这不一样。”
“魏忠贤和奉圣夫人是夫妻,兴许奉圣夫人见了魏忠贤,心情一好就痊愈了。”
之玉耸肩,“皇兄,你想多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奉圣夫人最在乎的人,并不是魏忠贤,而是你。”
“只要你在她生病的之时多看看她,她的心情肯定会好起来。”
“至于魏大人,我觉得他来了也没啥用,他还是继续在外平乱吧。”
听到之玉这么说,朱由校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了半晌却什么都没说。
他想说,奉圣夫人最在乎的人并不是他。
毕竟奉圣夫人这些日子病了后,嘴里一直念叨着魏忠贤的名字。
可平时,奉圣夫人为了方便照顾他,连魏府都没回,而是直接住在他的府邸里
见朱由校不说话了,之玉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这瓜娃子,指定有恋母情结。
要不是客氏嫁过人,生过孩子,也许现在的客氏,就要成为第二个万贵妃了。
“陛下,臣妾求见”。
就在朱由校愣神期间,外面传来了一道温温柔柔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朱由校立马抬起头往外看去,这不是他的妻子张氏的声音吗?
“皇嫂,你进来吧。”
“谢陛下。”
随着外面话音落下,张嫣抱着一大摞账本走了进来。
“陛下,你让我查的账,全部查清楚了。”
说着,她声音一顿,目光看向了旁边的朱由校。
“拜见陛下。”
朱由校摆手,“免礼。”
说着,之玉把自己面前的书桌理清,让张嫣把东西都放上面。
“皇兄,我让陈女官请御医去府里医治奉圣夫人,至于魏忠贤,他去了外地,实在赶不回来。”
“如今外面起义的人那么多,要是魏大人被调回来,恐对大明不好。”
闻言朱由校有些不高兴的点了点头:“行吧。”
见朱由校收口了,之玉连忙朝外面吩咐道:“去通知陈女官,让她随太上皇去宫外看看奉圣夫人。”
“是,陛下。”
朱由校离开后,张嫣目光难掩激动的看向之玉,“陛,陛下,奉圣夫人生病了?”
之玉颔首,“听皇兄说,她现在神志有些不清,嘴里一直念叨着魏忠贤的名字。”
“皇兄来宫里,就是想让我把魏忠贤调回来。”
闻言张嫣嘴角扯出来一个嘲讽的笑容,“我看她这病,像是装的。”
“她和魏忠贤虽是对食,可感情却没到到生病能念叨名字的地步。”
之玉耸肩,“魏忠贤才掌没几天,她就病了,这自然是装的。”
“不过她这病倒是装得好。”
“既然她想生病,那就让她真的生场病吧。”
张嫣苦笑:“太上皇出宫了那么久,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如今奉圣夫人一病,他就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还真是讽刺。”
“当初我流产时”
见张嫣陷入了回忆之中,之玉连忙出声制止了她。
“皇嫂,那些不开心的记忆,你就别再想了。”
“人活在这世上,总要向前看才行。”
张嫣苦笑,“我知道。”
说着,她的目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