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祭祀活动,是每年的五月十二举行。算的上是全民活动,到了那天大街上到处庄严肃穆,处处充斥着先人的缅怀,和对未来的期望,希望来年更加顺遂。
活动其核心意义就是祈福,祭祀祖先,祈求先祖保佑后世子孙人丁兴旺,福泽延绵。再就是祈求先祖保佑天下苍生太平。
付灵儿算算时间,好像就是后天了,本来像这种大型活动,得提前好多天就要忙碌做准备。可这么神圣的活动,付灵儿竟然一点都看不出这魔都那里有一点要搞大型活动的气氛。
付灵儿不禁怀疑,这个魔主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没错北冥堃眼见又临近祭祀之日,他的心情不免愈加的烦躁,待在议政殿里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
他为什么会如此烦躁,外人不知道,但北冥家的人知道,那就是魔界继承人登基为帝之时要得到魔帝印玺的认可才算都上是真正的魔界之主。
魔帝印玺它会自己择主,能通过它的考验和认可成为魔界之主,那这个人就可以代表魔界主人行使任何权利。
比如像祭祀这种大型活动,如果是没有得到印玺认可的人去主持祭祀,不但意味着亵渎先人,得不到先祖的庇佑,还会适得其反厄运缠身。
而他北冥堃是用了不正当手段上位的。别说得到印玺认可,就是连印玺他都没有见过。
虽然他坐在了那个位置,魔界重臣都惧怕他,可心里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北冥堃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自从他登基以来,他都没有参加过一次祭祀活动,就连靠近祭坛的祭祀高台他都能感觉到不适,所以每年都让姬无情或者洛雨天代替他完成主持仪式。
要说他北冥堃既然这么抵触去祭庙,为什么不干脆取消祭祀活动呢?
他不敢,祭祀是代表了祈愿魔界的安定,和魔界全族繁荣发展的大事,不是他北冥一族的事。谁要是破坏祭祀活动,那就是跟全魔界之人作对。
所以即使身为魔界之主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北冥堃曾经私底下疯狂寻找魔帝印玺,可他只差把魔宫的每一寸土地都翻一遍,都没有找到印玺的影子。
他又把可能知道印玺之人的北冥家的人都查了个遍,也杀了不少质疑的他的人,赶走了那些不谙世事的北冥家小辈,把他们困在边远地区,勒令他们不得入魔都半步。
此时坐在代表魔帝的宝座上,北冥堃阴沉着脸,倏的起身,随即原地旋起一阵黑烟,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宝座上。
下一刻,北冥堃的身影出现在祭坛外,他站在一处角落冷眼看着不远处的高台,脸上的表情越发黑沉,眼里的光明明灭灭,逐渐染上一丝疯狂。恨不能一拳头轰碎了那高台。
半晌,一阵黑烟又消失在原地,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是在一处地下暗牢里的门口。
“啪嗒啪嗒”走过长长的甬道,左转右转七拐八拐之后他站在一处厚重的铁门前,北冥堃按下墙边的一处不起眼的突起,
下一刻那厚重的铁门发出沉闷的“轰轰”声。铁门开启,一股恶臭恶心的气味扑面而来,北冥堃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眉头不由得深深蹙起。
随即迈步走进大门内,墙上的一盏灯唰的一下亮起,昏黄的灯光下,门内昏昏暗暗隐约可见是一间玄铁铸就的牢房。
里面阴冷,寂静,潮湿,连老鼠都吝啬光顾,空气中散发着腐败发霉的气息,而那靠里的一面墙边正锁着一名满身新伤加旧伤,还浑身发臭的男子。
只见六条玄铁链锁住了他,上面两条一左一右的勾住男子的锁骨,闪着寒光的勾爪深深嵌入男子锁骨内,轻轻一动就是痛不欲生。
中间两条勾住双手,血口上又冒出鲜血,鲜血顺着脚底流了出来,浸染的他站着的那处地方也是黑紫一片。
这男子一看就是长期关押在这里的,按道理来说那些玄铁勾爪早就和血肉长在一起了。
可这个人没有,那身上的四个窟窿眼还时不时的冒出鲜血,说明这个玄铁勾爪时常被人晃动拉扯。它才会保持活动的状态,每一次就在勾爪和血肉要长拢的时候又被暴力拉扯开,那疼痛可想而知。
而此刻那男子低垂着头,脏污的衣裳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高大的身躯瘦到脱相,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要不是他偶尔起伏的胸膛,还以为他早就死了呢。
北冥堃看着一副死人样了北冥贤祯,内心狂笑不止,看了一会儿,北冥堃手一挥,六道魔力打在玄铁链上,然后像是有六条无形的绳索一样,疯狂的拉扯着玄铁链,嘴里还恨恨的骂到,
“北冥贤祯,你不是骨头硬吗?你不是嘴巴紧吗?那我就让你再回忆回忆这销魂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爽啊,”
“唔……”一声粗噶如刀锋磨砺般的痛呼声响起,声音压抑中透着决绝。他是想死的,可连这也是奢望。
“叫啊叫啊,我让你叫啊,叫的越大声越痛快,”
寂静的牢房里,玄铁链被晃动拉扯的哐啷哐啷响,夹杂着痛呼声,和北冥堃的叫嚣声让人听着不由的寒毛倒竖。
半晌,北冥堃停下手中的动作,阴戾的看着北冥贤祯,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