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杨安快速回到杨府,刚走进东侧小门,关门之际,他似乎感觉到有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关门的动作一滞,眼神犀利的望向那人,谁知那人却像没事人一样,打量他一眼后便背着手,若无其事的走了,直至消失在街头。
这边是杨府的东侧小门,是土匪大街的东岔道,这里是小道,比主干道那边清净不少,除了住在这边的人,一般很少有人往这边来。杨安回府都是走的这边小门,而杨全走的是正门,所以这就是土匪街上的人经常看见只有杨全进出杨府,而很少见到杨安进出的原因。
然而今天,他回府却有人注意到他了,那人是刻意的还是就只是路人甲不经意扫一眼他?会不会是他受到主子的影响,这段时间神经绷的太紧了,看谁都像是‘总有贱民想害朕’的感觉。
杨安甩甩脑袋关上门,把那打量他目光的人抛诸脑后,他还是快点去找主子要紧,于是他径直去了主子的院子。
此刻,杨全正在侍候杨戢用膳。
这会儿杨戢已经能下场走动了,他醒来后,杨全又给他吃下几枚对灵魂有用的丹药,丹药发挥作用,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他只要不再急火攻心,心平气和的安心休养,要不了一个月,他就能恢复如初。
只不过,他能安的下心来休养吗?
见到杨安进来,杨戢正好用完膳,放下碗筷,走至一旁坐定,杨全适时递上一杯灵茶。
杨全知道主子要和杨安说话,他便收拾好碗筷,端着托盘走了出去。有些事主子说不该他知道的。让他别打听,他就安分守己的照顾好主子就行。
“有什么收获?这么快就回了。”杨戢看着杨安,问道。
“回主子,属下刚去了斗场,今天那一男一女又去了斗场,属下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不过属下去春风楼买来他们的消息,证实他们就是破坏主子计划的那群人,主子您看。”杨安把那张薄纸递给杨戢。
杨戢一目十行,然后只见他青筋爆起,双目圆瞪,面目狰狞,接着‘啪’的一下,把那张薄纸拍在桌子上,瞬间那薄纸连同桌子一起化为齑粉。
然而随之而来的便是杨戢猛烈的咳嗽声,咳嗽又扯动胸腔,顿时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紧接着来自灵魂撕裂的疼痛让他痛到战栗。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杨安吓一跳,赶紧扶着主子躺到床上去。
主子面色苍白的吓人,额头还冒出虚汗,杨安颤抖着手倒出一颗固魂丹送到杨戢嘴边。
“主子,快,吃下去,”
杨戢已经说不出话,本能的张开嘴,吞了唇边的丹药,闭了闭眼,等待丹药发挥作用。
须臾,杨戢感觉灵魂撕裂的疼痛有所缓解,他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主子,您千万别动怒,好生养着,知道是那些人坏了主子的大计。还不好办,属下今晚就带人去解决了他们,主子要保重身体。”
“好,你今晚带人去杀了那帮人,定要他们碎尸万段。”杨戢阴冷的眸子发出凶恶的光,他要让坏他好事了人灰飞烟灭。
“是,那主子你好好休息,属下这就去安排,”杨安拉好被子盖在杨戢身上。
杨戢疲惫感来袭,带着满腔的恨意睡着了。
杨安领命而去,他给杨全交代一句照顾好主子,他就出了门。
一身黑衣蒙面的杨安出现在北区土匪街脚的一栋房子里,这是栋很普通的民宅,大门常年紧锁,而在房子的后门处,到像是经常有人走动。
此刻杨安就出现在房子里,此时房子里空无一人,杨安径直来到后院的一间下人房。
推门进去,地面上的阵法赫然出现在眼前,杨安走进阵法里。灵光闪烁,很快他便出现在一个空旷的地宫里。
整个地宫占地面积几千平,呈圆形围建,四周靠边排列着大大小小的房间无数,而正中央就是一个大约千平的广场。广场中央的高处悬挂着一轮金乌,把个地宫照耀的亮如白昼,这金乌一看就是人为制造的法器。
金乌法器很特别,直径可大可小,此刻就如圆盘一样悬挂在高空,一直持续发光,付灵儿来了肯定会对它感兴趣。
地宫里住了将近四百人之多。他们都是杨安这些年在各地收为己用的人。有的是土匪街上被人欺压的走投无路的人,有的也是另外一家斗场中淘汰下来的人。
那家斗场里生存环境太恶劣,有时候人兽斗时会有侥幸赢了的人。兽是斗死了,但己身也破败不堪失去战斗能力,这个时候那斗场主就会把这些已经无用之人卖掉,或者赶出去。不愿再养着他们。
但杨安却觉得这些人有血性,遇到了他就会把这些人买下来或者捡回来,把人安排在地宫里住着,给他们最好的救治,治好了他们就成为主子的一把利刃。
而这些人往往会对救治他们和收留他们的人感激涕零,也就死心塌地的留下来给杨府办事。毕竟他们身上被打上奴隶印记的人出去了也没活头。
这是属于一支见不得人的队伍,曾经杨戢很多“大事”都是他们去完成的。
比如血月事件就需要这些人的合力而为。
又比如谁家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