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强子来看张云飞,同来的还有那个洪师傅。
才一看到张云飞,洪师傅就大惊失色,盯着张云飞的脸看了半天,张云飞被他看的很尴尬,若不是知道这个老头有点道行,自己一定会以为他性取向有问题。
强子见洪师傅这样,也不敢说话。
他今天是带着洪师傅去给一家点穴去的,回来的早,他就过来看看张云飞,安慰一下,毕竟是自己的发小,出了这种被绿的事,谁心里都不舒服。
他是不知道张云飞受伤住院的,不然早就过来了,只是因为电话打不通,信息也没有人回,以为张云飞是在躲避与熟人接触,这事太丢人了啊,他得闭关过个阴影期。
但是那天张云飞的舞蹈出名了,现在这一片都知道他安心白事一条龙的节目有艺术性有娱乐性,那男扮女装的舞蹈是必点的,加上钱都要上。
上一个活,因为张云飞联系不上,没有上舞台,人家事主都有意见了。
现在又在谈一个活,人家也是点名要这个舞蹈,不然就不要他操办,这不可行。
他要来劝劝自己的发小,不能和钱过不去啊,心理难过,就跳跳舞吧,让艺术净化心灵,还能挣到钱,两不误呢。
洪师傅听说他要去看张云飞,反正也是顺路,他也正好想看看那小子的离魂症被自己的安神符压住没有,那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呢。
“你,你这是又犯了……”
洪师傅惊道。
他问得不明不白,但张云飞却是知道,他问的是自己又做到那个梦了。
“是的,又做了梦,还是那一样的梦……”
“那符没有放在枕头底下?”
“第一天放了,就第一天有用,第二天我在医院,就没有放,但一直在胸前挂着的。”
“你让我看看。”
张云飞解开衣服,从胸前取下那个纸符来,纸符挂在了小玉球上面,一时解不下来,他费了半天才小心解下递给洪师傅。
洪师傅看了一眼那个小玉球,“你这个血玉倒是一件好东西,血丝入玉,如同活物。”
张云飞看了一眼,却发现这玉球上面的血丝更多了,就像是毛细血管一样,布满了整个玉球的表面。
“这血丝还会长吗“他心里疑惑地想。
洪师傅已经打开了那道纸符,”这符文怎么不见了!?”
他惊讶地叫道。
“什么?怎么可能,这个符我一直挂在身上的。”
洪师傅摊开黄裱纸,上面空空如也,没有一点朱砂墨的痕迹。
“你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洪师傅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满头雾水,疑惑地问道。
“呃……这……”
张云飞看着两人,他这些天的遭遇有些难以启口。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这也许关系到你的命运……”
“已经关系到命运了……”
张云飞苦笑一声,算了,反正自己都成了别人的笑柄,也不怕再丢脸了。
他将自己那天接到羊城派出所的电话,让自己去接萌萌,自己到了那里,王美丽和自己争吵,曝出自己不是萌萌的亲生父亲,然后自己和萌萌被黄毛文抓到工厂,自己被黄毛文刺伤在回家的半路昏迷,醒来后在医院里的事说了一遍。
虽然已经听到外面的传闻,知道发小被绿的事情,却不知道之间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强子气的义愤填膺,撸着袖子一付要找人干架的样子,大骂王美丽和那个姘头不是人。
“这事不能了,要报警,要打官司,不能轻饶他们,一定要赔钱……”
“对,一定要赔钱,不能白白挨一刀,还给别人养了七年的娃……”
听到赔钱两个字,在一边装死的张爹也跑来接话。
听到张云飞的遭遇,洪师傅也是很无语,但他也无法推测出这件事与符纸变空白有什么关联,自己还是学艺不精呢,看来还是要去师兄那里请教请教。
“张小哥,你这个离魂症已经蛮严重的了,这符看来都压不住了,我们做两手准备,你先省城的大医院看看,弄点安神药吃吃,最好去找中医针灸,我这里再去找我师兄想想办法。”
“啊,安神药,针灸,难道是定神针?”
张云飞惊道,怎么和梦里一样啊,也要吃安神药打针灸的。
“怎么了,你也知道定神针?不过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医生能施出定神针来了……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洪师傅有些奇怪。
”在梦里,在梦里有一个崔神医,给我吃了安神药,还给我头上扎了满头的针,说叫定神针,扎了那针,我就一直在梦里,醒不过来……“
”什么?!”
“啊?这样离谱!”
这下洪师傅和强子更惊奇了,这是以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吧。
洪师傅才说要吃安神药要针灸,张云飞在梦里就有医生给他用上了,目的就是让他留在梦中,不要醒来?
“啊,你这个离魂症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洪师傅道,“这样下去,你的一魂会一直留在梦中,你的身体就会一直睡着,最后成为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