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是个二流姐儿,自然是个才貌佳人,能歌善舞,不然也不会被运州赵司马看中,成了他养在丽春院里的小三。
赵司马最喜欢玉燕的一把好嗓子,每次来都要玉燕为他歌舞一番,以精神娱乐来消解政务给他肉体带来的劳累。
上次旬日大表演看了丽春女团的歌舞,对领舞的春桃大加赞赏,那火辣的舞蹈,那热情的歌词,让他觉得以前听那些阳春白雪都不香了。
回到玉燕的院子,就要求玉燕也表演那样热辣辣让人心情激奋的歌舞来,这玉燕哪里会唱那种俚曲,虽然赵司马也没有说些什么,依然和她做了些健身运动才回去,但玉燕知道,若是自己不学些这种新式的小曲儿来,以后赵司马可能对自己就会渐行渐远。
她这样的姐儿多了去了,但赵司马这样的金主都很稀缺,自己如果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他就会成了别人的入幕之宾。
因此她求了陈妈妈好几次,要小云也给自己一首新曲子,不求和玉玲珑那种传国级的,只要春桃这种新式的俚曲。
妈妈也不想失了赵司马这个大金主,而且她背后的主子对运州这一块有所动作,让她要收集官员的消息,这赵司马虽然只是个无实权的副职,但好歹也算运州刺史之下的二把手,通过他也能是收集到其他官员的消息,倒是要好好笼络。
只是小云一连好些天都失了魂,不言不语,两眼呆滞,除了睡就是发呆,让人急死了,这个样子哪里能想出什么小曲儿来。
她找了崔大夫来,可人家崔大夫说是魂已经离体,非药石之力也,推手不干了,白瞎了她让春桃给他跳长腿舞了。
没有奈何,去了青松观请了松云子道长来,求了一张灵符,烧成灰,给她灌了下去,还真是有用,这就醒了过来。
“我的儿,你可真心疼死妈妈了,妈妈可将你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玉燕侧过脸撇了撇嘴,老鸨子对所有姐儿都这样说,说多了,她自己都信了。
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老鸨子只爱钱。
“你的头还疼不疼,想起什么小曲儿没有啊。”
小云想了想,道,“妈妈,这些天我一直不言不语,就是脑子里有许多的片段在飞来飞去,有曲子词的,有做菜的,还有做点心的,还有别的什么的,我就是想把它们都抓住,都记下来,好帮妈妈把这丽春院发扬光大。妈妈对我像亲生女儿,我也当妈妈是亲生的娘亲呢。”
“我的儿,我的心肝儿……”
老鸨子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姐儿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语,姐儿们对她是又怕又敬,更多的还是怕,对于不听话的姐儿,她可是下的了狠手的,这手上也是沾了不少的血,也没有哪个姐儿们说这样话来,即使是说了,她也不会相信,说是女儿,只不过都是利用关系,哪里有那么多的亲情。
而今天从小丫头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却是信了,因为这小丫头涉世不深,又是个无父无母的半傻之人,小丫头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来也是因为自己对她关心多了一点,让她感觉到了一些母爱罢。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那小云,你有没有记起什么小曲儿来?”
“才刚刚记起一点,妈妈就让人给我灌了符水,倒是没有记得太多,只记得一首半首的,妈妈,其实我没事的,那不言不语时,就是脑子里在想抓着这些个片断,用不着求那样的灵符来,也不用打针吃药,过几天,我自己就好了。”
小云说这话,也是想给老鸨子打预防针,自己以后肯定还会穿回张云飞身上,那就一定会这样发呆犯傻,老鸨子要是再找道士找大夫的,自己两边都受罪,两边穿越都困难,可不要再灌自己符水了。
“我的儿,妈妈不是担心你嘛,若是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妈妈以后也不着急了,就让人守着你吃喝就好。”
老鸨子听到小云说得了一首半首的曲子,也是高兴,对小云的话连连应承,真是这样就好了,发一回呆犯一回傻就能得个一首半首,那就让她犯点傻好了,还省了自己求医求大仙的花了不少银子。
“云妹妹,你得了什么曲子,可能教给姐姐?”
老鸨子瞪了一眼玉燕,“你着急什么,小云才醒过来,若是好的,我自然会给你,做姐儿要有规矩,我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你你也不能要。”
草率了,玉燕心道。
忙规矩地起身说道,”是,妈妈。”
小云吐了吐舌头,这老鸨子可真是丽春院的大佬,自己在长大之前一定要抱好这根大粗腿。
“妈妈,你听我唱,我也不知道适合不适合玉燕姐姐。”
老鸨子笑道,“我的儿,你唱的自然是极好的。”
手一挥让屋里的人都出去了,就连玉燕都赶了出去,她怕小云再唱出那《一剪梅。月满西楼》那样传国的词句来。
小云唱的却是《香水有毒》,他穿来之前,那哭灵女唱的两首《香水有毒》和《红尘情歌》让他记忆深刻,刷视频时以前经常刷到,歌词倒是只记的大概,所以他说自己是记得了一首半首的,唱是能唱下来,只是中间可能会忘词。
”
我曾经爱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