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苹,你说,这个任家小少爷,会不会就是你那已经死了的妹妹呢?”
李承祖对着一边调琴的小苹笑道。
“不过,你不是说她是个半傻嘛,这个倒是聪明的很呢,又会作诗又会做菜还会弄出价比黄金的肥皂的来。”
小苹手一抖,“崩”的一声,一根琵琶弦被紧断了,她连忙跪下,吓的面无人声,心中更是惊涛骇浪般,她这是第一次从李承祖的中听到小云的名字,她以为小云早已不在人世了。
“奴不知道,奴……”
她希望那个人是小云,又希望不是,如果那人真是小云,可能跑不了再次被抓或者死亡的结局。
“起来吧……”
李承祖本来只是随口对着这个美人调笑一番,却不料她是这样的反应,不觉有些无趣。
这个小苹长的可人,被他已经收用了,倒也受宠,经常会叫来在他的身边伺候。
他虽然知道小苹并不知道那任小云是不是就是张小云,但心下已经怀疑,还是吩咐了人去细查。
如果那真是同一人,那么少不得要将那小丫头弄到新唐来,做诗做菜倒是其次,那肥皂的秘方可是要弄到手来,这可是财富呢。
那陈丽娘以前说过,小云梦中神授,只是却是在做菜和小曲上面。
如果被证实这任小云就是张小云,那陈丽娘就是对自己没有说实话。
而且重新找到了她的女儿,却没有上报给本王,那就是对本王的不忠。
这样一个已经有二心的不忠之人,也没有必要留在世上了。
即使她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也曾与她有过一段风月,但那又怎么样……
自己是绝不允许手下对自己不忠的。
况且莲花护法教已经和他接触过,这样一个民间大教,要转而支持他了,那天下唾手可得,收复李唐的江山是指日可待。
“重拿一把琵琶来,给本王唱一曲《青玉案》。”
……
任记食肆的投毒案,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影响,每天的客人还是很多,那拿着号码牌在廊下排队的食客还是很多。
小云和任平依然每天坐马车从城南到城东区的青岩书院去上学,转眼就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小云的字体只是勉强能看,却仍然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被柳夫子将两人同时收入了门下。
一个四弟子,一个五弟子。
小云表示很无助,只能继续装男孩子吧,这样也好,她的芯子里是一个大男人,天天让丫环妈子给她梳妆打扮成漂亮的小丫头,虽然已经习惯,但心里着实有些不能接受,现在倒是省事了。
她还不知道,正是因为她一直做男装打扮,她年纪又小,身材还没有发育,又是个男人的魂,行事风格也是男人化,这一系的巧合,让那些新唐的探子没有发现她的疑点。
只是这些都是暂时的,因为那些探子们还没有找到下河村去,只要一进下河村打听,就会知道任地主家只有一个少爷一个小姐,是没有两个少爷的。
下河村现几乎就是任家的自留地,除了村口部分的田地是上河村的秦地主家的,其余的地都是任家的,还有极少部分是下河村里几家平民的,但现在整个村子里都在给任家养鸡养鸭,家里种的蔬菜都是直接提供给任家食肆,手上开始有现钱了,过冬也是任家接济的救命粮。
所以整个下河村民都感激任家,那十家有子女媳妇在任记当服务员的更是对任家忠心的一批。
自从肥皂停产后,化工小组就有一段时间没有了工作,和其他人一样去忙田地的活。
化工组的组长大栓子一看这不行啊,同样都是师傅的嫡传弟子,那厨师组天天忙的不停,这样下去,自己可是要失宠了。
好在过不多久,师傅又让他去烧火了,这回是炼酒。
小云本不想将蒸馏酒的法子轻易传出去的,但是开饭店要的酒的数量指定的大的很,自己和任平的事情又很多,自己又是个易醉体质,也不可能天天在酒坊里呆着。
所以还是将蒸馏酒教给在徒弟大栓,他们去城里开店后,原本想着开了店稳定下来就回来,却不成想,他俩阴错阳差成了柳夫子的弟子,每天都要去上学了。
来的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任记食肆的生意越来越好,那酒要的量也越来越大,现在已经是限购了,为这事被客人骂过多少回了。
普通的人还好,那些豪门权贵,可不管你限购不限购,直接就是砸银子砸身份下来,不敢得罪只能偷偷地再卖些吧。
这样一来那存酒数量减少的飞快。
现在化工组是日夜加班炼酒,一家小酒坊供应原酒都已经不够了,任家管事又寻到了几家同样生产低档酒的小酒坊,硬生生地又救活了几家快倒闭的私营小企业。
大栓知道这蒸馏酒方子珍贵,万不可泄露,所以在蒸馏酒时,除了化工组别人是不得靠近酒坊的。
那次任德回来后,他又建议了在村口继续安排人手守望,所有进村的陌生人都要进行盘查。下河村与村外只有那一桥相通,只要守住那桥头就行,有异变立马敲锣,村民们就会组织起来。
自从流民乱城,各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