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掌柜,我东家说了,只要你们将那卤肉和烤鸭的秘方拿出来,我们家愿意拿出五百两银子一个方子,或者百亩水田,要银子要地都可以。”
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一脸笑容地对着任德道。
“我严家可是很有诚意的,况且我家在城南也没有铺子,以后也不会在这里开酒楼,不和你任家竞争。
“若是你家愿意将这清河白酒也分些量给我家,那价钱更是好商议。”
……
任记食肆火了后,每日的客人排队等桌,生意好的让人眼红。
找上门来谈合作,要买配方的络绎不绝。
只是这些方子,在任德的眼里,那可都是下蛋的母鸡,哪里肯拿出来卖银子,那一不是杀鸡取蛋嘛,且这些天自家食肆里,哪天不是营收几十上百两的银子。
这还是因为鸭子和清河白酒的产量不稳定,加以限购了,若不然要是能放开来卖,那不得每日几百两银子。
所以即使这严家出了五百两银子一个方子,任德也不会放在眼里,怎么可能出售方子呢,那不是自挖城墙嘛。
“任管事,我劝你三思,你最好和你家主子商量下,我们可是严家,对,就是那出过一门两首辅的严家。
我们可没有巧取豪夺,还能出五百两一个方子,更没有逼迫你们交出清河白酒来。
这不过我家没有,不代表别人家不会这样做,这京城比我们严家嚣张的人可不少……”
那严家管事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可笑意却冷了下来。
京城里的权贵太多了,小小的山南县尉在这些权贵眼中是没有眼睛看的。
任家的秘方在权贵眼中,也许还看不上,但不排除这些权贵思。
先是派人去谈,若是能低价拿下也就算了,等于是给了那个小县尉一个面子,若是他家不愿意,那就少不得要使些手段来了。
相比那些人家,这个严家清贵人家,自持身份,一直名声不错,但再不错的名声养一大家子人,也是要穿衣吃饭,处处要钱的,家里正好还有餐饮业,就有管事注意到了这段时候突然就红火起来的任记食肆。
任记食肆的爆火自然是与那些口口中传脍脍人口的绝妙诗词有很大的关系,但他家的卤肉烤鸭白酒酸菜鱼这四大秘方也绝对的大杀器。
被人盯上,这是必然的。
任德也是头疼,这些日子,来找他的人不少,他一个都不敢得罪,只能找了借口拖延着,但这都不是办法,就像这严家管事所说,现在人家还会出些银钱,若是真的拒绝后,难保不会有人家利用手上的权势对自家下手,到那时,那个便宜姐夫有没有能量援手,都是两说了。
……
“你家主人呢,叫他们出来。”
门口又冲进了一群人来,却是城卫军,为首的还是陈校尉。
他冷笑道,“哼,昨日暮鼓时分,你家马车在城东松溪路无视宵禁,强行行驶,撞死了人,肇事逃逸,有苦主报官了,告诉你们,你家犯大事了!”
这次他们倒没有再四下在店里翻箱倒柜搜查证据,只是控制了门口,就有兵士向里间要去拿人。
这次任家真是犯在他手里了,撞死了人也可以算山南管,但是闯宵禁,还发生了械斗,那可就是他们城卫军事了。
上次他在任记办事,却被莲花护法给砸了,虽然并没有闹大,但还是传到了上司的耳朵里,上司虽然没有追究,但也是将他大骂了一通,做什么不好,惹上护法教,人家可不是一般的教会,是大昌承认的,他们高层和皇室都有来往的……
上次是故意栽赃,这次可就是任家自己送上门来了。
虽然苦主还是辛大郎,没有尸体,也没有抓住现行,但昨夜有巡逻的城卫军反应,当时在松溪坊那里,确实是发生了械斗,有马车逃逸,只是那些才打第一遍净街鼓,还谈不上夜闯宵禁。
不过那有什么呢,有这回事就行,是不是任家又怎么样呢,自己拿了辛家的银子,就为人家办事儿。
况且,他们也查到,昨夜任家日日送两少爷上学的马车,确实是在关坊门的时间回来的,那么,说他闯宵禁,那就是闯了。
撞死人,械斗的是不是他们,那先抓了人再说,关起来,打几棍子,两个细皮嫩肉的小少爷吃不得苦,认了这罪也说不定,只要屈打成招了,就是再有莲花护法来也救不了他们。
至于他家还有个县尉姐夫?真不是他看不起,除非大理寺卿来,咱城卫军还能给些面子。
辛家设毒计陷害未果后,可能是城卫军那个陈校尉是私下行事,被莲花护法教撞破,也没有敢声张,他们可能也怕事情闹大影响到自己,后续竟不了了之了。
同样因为任家在找了便宜姐夫李县尉后,他也是因为怕得罪二皇子,不愿与城卫军发生直接冲突,辛家背后站着的是二皇子的人,如果任家不依不饶,辛家背后的人发力,那他一个小小县尉能量不够啊,可别引火烧身,便让任家息事宁人,不要再追究。
这样倒是便宜了辛冲,没有人追究,除了挨了自家老爹几个耳光。
任家没有追究他们栽赃诬告,他反倒耿耿于怀起来,想方设法都要将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