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甜和她前男友的案子结束了后的某天晚上,云鲤见鬼的梦见了自己的家人,惊醒了过来。
看了眼时间,半夜两点十四分。
“啧。”
放下手机,云鲤重新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海里满是刚刚做的梦。
梦里,是她那没见过多少次的父母的葬礼。
葬礼上,她奶奶指着她的鼻子哭骂,骂她是扫把星,克死她爹妈的丧门星。
骂她命里带灾就是个祸害,才让云家断了后。
骂到最后,她奶奶也倒下了,整个家里就剩了她自己一个人。
她就抱着膝盖坐在那空无一人的空旷土屋里,耳边回响着那句“云家断了后”。
这个梦很长,但是她那爸妈的葬礼,奶奶的哭骂和去世都只是一闪而过。
唯独她孤身坐在无人屋内,耳边回响着“云家断了后”的场景很长。
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这个梦是个什么意思。
云鲤翻了个身,继续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也不知道在床上翻滚了多久,她终于睡着了。
而这次,她又做梦了,梦和上次不同但地点仍然是她家那破败的土屋。
梦里,她没有继续抱膝而坐,而是从家里找了把锄头不知道在地上挖什么。
挖着挖着,屋里出现了淡淡的金红色光芒。
随着她越挖越深,那光芒也越来越强。
等到她将那块地儿彻底挖开后,一条由光组成的锦鲤从坑里一跃而起,跃进了她的怀里。
朝阳的光芒驱散了黑暗,沉寂了一夜的大地恢复了热闹。
云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想着昨晚的梦眉头微微皱起。
最后出现的那光芒,好像变成了一只锦鲤跳进了她的怀里?
慢慢坐起身,云鲤觉得这情形很是有些熟悉。
似乎当初买彩票前,她也做了这样一个有关锦鲤的梦。
抿了抿唇,云鲤决定回去看看。
云鲤的老家是在某八线小城市的农村里。
八线小城市本就贫穷又落后了,所属它的农村可想而知有多么穷困了。
几年前云鲤从那儿离开时,是坐着牛车离村的。
离开村子到了镇上之后,才有大巴车通往城里。
大巴车每一个半小时发一辆,错过就只能苦等。
这几年云鲤从来没回去过,也不知道那儿有没有修路通车,是不是还要坐牛车。
所以想了想,她这次回去没有带裙子和高跟鞋,就带了几身爬高爬低都非常方便的运动服和运动鞋。
因为路途太过遥远,云鲤没有开车而是选择了坐飞机。
八线小城市自然没有飞机场,她选择的落地机场乃是它相邻的同省城市。
说来也很唏嘘,这世上不仅人不同命,就连城市也都不同命。
八线小城市相邻的城市不同于它的落后贫困,反而很是先进繁华,亦是省会城市。
将行李收拾好后,云鲤乘车去往了机场。
两个小时二十分钟后,飞机落地。
从机场出来,云鲤乘车去往了火车站乘坐绿皮火车。
一个多小时后,火车到站。
拖着行李箱从火车站出来,云鲤看着车站内外寥寥无几的人流。
以及站外不断吆喝着拉客的黑车司机,她觉得自己带运动服运动鞋回来的决定真是明智。
眼前这场景,和她当年离开的时候竟然没什么差别。
“嘿,妹子去哪?有人来接不?”
云鲤看向眼前问她的黑车司机。
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打扮算不上多么时兴潮流,但是整体收拾得非常干净得体,站在那一堆穿着随意的司机间很是显眼。
云鲤:“去石镇。”
话音刚落,她就见门口拉客的黑车司机们都围了过来。
“妹子坐我车吧,我这就差你一个就能走了。”
“姑娘别理他,上我车,我这车可是年前才买的,新得很呢,坐着舒服。”
“这妹子是我先问的,你们抢什么。”
听到云鲤要去石镇,拉客的黑车司机们都吵嚷了起来。
石镇啊,离这儿可有段距离的。
过去一趟能赚十几二十呢。
就算回来时空车也能落下不少,比跑其他地方就赚个两三块可强多了。
难得遇到一个大客户,黑车司机们为了抢到云鲤就差来段表演了。
最后云鲤选择了一开始询问她的那个司机。
其他司机见此,都不甘得很,而抢到云鲤的那个司机却是笑容满面。
“来来来,妹子,行李箱给我,我给你放车上去。”
将行李箱放好后,他还将车门给云鲤打了开:“妹子你坐,我这车子昨天刚洗过,干净得很呢。”
上到车里,云鲤发现的确如他所说,虽然车子很老旧但是车里真的很干净。
不仅干净还整洁,并且也没有丝毫异味。
从车子来看,这司机是个很勤劳和细致的人。
等到车子发动上路后,云鲤发现他不仅是勤劳和细致,还热情善聊有眼色。
而且,不像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