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帅问胡昊:“你结拜的兄长,姓甚名谁,有何本领,又是何官衔呀?”
“我结拜的兄长叫张元,大宋落榜进士,现在流落在兴庆城驿馆。”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你们能帮我做什么天大的事呀?”
“大帅目前军权在手,应趁此机会当机立断临朝称帝,建立西夏慕氏王朝!”
慕大帅手上端着碗茶,一手打开茶杯盖正准备喝茶,听到临朝称帝,手头一紧张,杯盖“啪——”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胡昊赶紧上前跪着,边捡碎瓷片边急促地说:“大帅,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当年韩信没有听他谋士的话,自立为赵王,导致后来的杀身灭族之祸,后悔晚矣!”
慕大帅凶巴巴地说:“你是想让我灭族呀?”
梁副官一听到大帅房间有声响赶紧闯了进来问:“大帅,没什么事吧?”
“送客!”
胡昊不肯走,梁副官把他拖着,胡昊还高声地喊:“大帅不要犹豫,快下决定呀,快呀!”
梁副官把他拖出门外,说:“大帅让你走,你赶紧走,大帅若后悔了,你这条小命就没有了!”
胡昊被拖走后,屋里恢复了平静,慕大帅喝着茶,又觉着胡昊的建议有几分符合自己的心思,正在苦苦冥思。突然,梁副官又进来了,说:“太监总管求见!”
“快请!”
“总管大人今天亲自登临,想必有什么要事?”
太监总管笑嘻嘻地说:“您姐姐,大慕氏皇后让我来的,她知道慕大帅整天理政辛苦,赏赐您两名漂亮的宫女,让我带来了,这位是阿香,这位是阿凤!”
“小女拜见大帅!”
慕大帅一看两位千娇百媚的美女,心花怒放地说:“哎呀!还是我亲姐姐最了解我,谢谢皇后!向我姐问好!”
“人送到了,皇后希望大帅后天中午去宫里一同用膳,娘娘有事商量,传完话我就先回了!”
“梁副官,帮我赏赐一下总管!”
“得嘞!”
梁副官和太监总管刚出屋,慕大帅一手抱着阿香,一手抱着阿凤,就和两个美女亲热了起来......
胡昊只有失望地回到幕僚办公室,下班后他匆匆走出大帅府,路上买了几块油饼,径直到驿站旅店去找结拜兄长张元。
这张元本是大宋华阴县人,出身贫寒,但少有才气,且有侠肝义胆,一心想混个高官施展心中的抱负。因此,刻苦攻读以求取功名,然而屡次失败成了落榜专业户。父母与亲戚们认为:既然你读书没希望,就在家里帮忙干农活吧。可是,张元宁愿整日舞个剑东游西荡的,也不愿干农事,这样亲戚们都戏称他为浪荡小子,也就疏远了他。
张元烦不了这些,依旧参加科举考试,终于有了一次最好的成绩,通过了会考进入了殿试。当他在御榻前见到九五之尊的仁宗皇帝和负责考试的大臣时,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舌头像是“饿时吞鸡头——被卡住了!”
轮到张元进殿时,他拜过皇帝和主考大臣之后,宰相微笑着对他说:“儒生张元,这次殿试考题是吾皇亲自出的,题目是《为民赋》,请作答!”
“好!”张元舌头好像被卡住,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为民赋,民众赋,开头立意,起承转合,这样,这样......,撞千石之钟,立万石之虡,建翠华之旗,树灵鼍之鼓,奏陶唐氏之舞,听葛天氏之歌,千人唱,万人和,山陵为之震动,川谷为之荡波......”
“张元,这是考试,不是让你背诵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时间已到,你还有什么需要向大家解释的吗?”
张元知道这回是自己不争气,懊恼地流下两滴热泪说:“我见到皇上太激动了,有些脑塞!孔子说: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宋仁宗笑笑说:“儒生不必紧张,各位爱卿看是不是再给他一次机会?”
宰相旁边的翰林大学士上前一步,上奏说:“皇上,这样对别的考生不公平!”
御史台官员也上前禀奏:“皇上,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很难办!”
宰相也只好说:“张元,你还是请回吧!”
果然,殿试成绩出来后,张元名列倒数第一被淘汰了。张元在东京痛苦潦倒了数月,盘缠花完只得回乡。回家后左邻右舍都来打听皇上的模样,他羞于向别人谈及殿试的事,用他自己的话叫:西瓜皮烂在帽子里——霉到透顶了!
张元在家小憩了几天又四处闲游,三十岁的张元在华山遇到了比自己小几岁的同乡胡昊。胡昊出生在小财主家有些钱财,两人倒是谈得很投机,都是落榜专业户,都想做一番大事业。所以,两人干脆烧香结拜为兄弟,两人找到山下一间关帝庙,对着关老爷曰:“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
张元笑着对胡昊说:“没想到我们兄弟都是落榜专业户,同是天涯沦落人呀!”
胡昊兴奋地说:“有幸认识哥哥,哥哥是进士落榜,也是举人身份,弟弟我只是酸秀才一个。”
“弟弟谦虚了!”
“哎,哥哥,你这举人身份也可以做官的呀?”
张元感叹地说:“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