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酋诺宣读李昊的圣旨遗嘱:“朕立堂弟委哥宁令为皇位继承人!请新皇上即位!”大酋诺宣读后看看四周,却没瞧见委哥宁令的身影,十分纳闷。
台下文武百官对新皇上的人选均感意外,纷纷私下议论:“怎么会是他堂弟当皇上?”
“这长幼有序,堂弟能当,我这堂哥为什么不优先?”
“他寸功未立,凭什么当皇帝?”
“太子宁令哥也没被废,为何不能登基?”
“我是亲王,又是李昊的叔,为什么不能当?”
大酋诺看到大殿里乱哄哄的样子,急忙喊了几嗓子:“皇上?委哥?宁令?你人在哪儿呀?这关键的时候,上朝还迟到了?”此刻,大酋诺并不知道,委哥宁令已被鬼鹰派人扣押在宫中大牢里了,当然无法到场。
这时,只见宰相没藏讹慢悠悠地走上御台,从朝服大袖口里也掏出一封圣旨来,其实,他手中的这份圣旨是没藏氏昨天让太监重写的矫旨。没藏讹故作镇定地对大酋诺说:“我看你的那份圣旨是假的吧?”
“怎么可能,昨天皇上临终立遗嘱时,宰相也在皇上旁边呀!”
宰相没藏讹没做回答,慢慢打开圣旨,一字一句读起来:“朕立幼子李谅祚为皇位继承人!”
“怎么会有两个不同的皇位继承人?”台下文武百官听到两份圣旨,居然有两个不同的皇帝继承人,十分震惊。
大酋诺瞪了一眼没藏讹反驳道:“我看你这个圣旨才是假的!”
“假的?那我俩就当庭辩一辩!”没藏讹与大酋诺当庭辩论道,“我问你,这委哥宁令是不是先帝的儿子?”
“他不是!”
“我问你,委哥宁令带过兵打过仗吗?”
“没有!”
“我问你,委哥宁令管理过朝政吗?”
“没有!”
“我问你,委哥宁令对西夏社稷立下功劳吗?”
“没有!”
“我问你,那凭什么他能得到一个国家?”
“这——”
其实,李昊也是聪明绝顶的人物,他是想立儿子李谅祚为皇帝,只是乱世皇帝太小,权臣必然拥兵自重、野心膨胀,要么外戚专制,要么被迫改朝换代。所以,才改为由族弟委哥宁令为皇位继承人,来制衡各方势力。只是李昊死得太快,而族弟又没什么威望和功绩来服众。
“自古皇帝父死子及,乃是祖制!今没藏氏生有皇子,乃先王嫡嗣,为何不能立以皇帝?”
“这——”
“这?还那呢!”没藏讹说着将未满周岁的婴儿李谅祚从襁褓中取出,双手高举在空中,幼小的李谅祚光着屁股四肢乱动,从没见过这阵势吓得直哭,没藏讹烦不了那么多,厉声对台下的文武官员说,“我宣布李谅祚为皇位继承人,凡拥护李谅祚为皇上的站在朝堂右面,凡不同意者站在朝堂的左面,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考虑!”没藏讹说完将李谅祚往御榻上一放,这婴儿哭得更厉害了,直到在御榻上撒了一泡尿才安定下来。
鬼鹰纠集几十号禁军,个个拔出亮闪闪的腰刀,在朝堂的左侧高喊:“不同意的,速来我刀下集合!”
大臣一看这不同意李谅祚登基的人,到左边分明是要被杀头,于是纷纷列队站在朝堂的右面。大酋诺反对本想站在朝堂的左面,走了一半看看只有自己一人,连忙回头又站在朝堂右侧的人堆里了。
宰相没藏讹环顾四周说:“大家都看好啰,没一人反对的!这不挺好的嘛!国不可一日无主,现在我代为新皇帝颁布第一道圣旨:李谅祚即刻继承皇位登基,尊没藏氏为皇太后,擢宰相没藏讹为摄政王!”
众大臣不敢反对,又不能不回应,都像蚊子哼般低声答道:“诺。”
我宣布新皇帝的第二道圣旨:“太子宁令哥犯有杀父、弑君大罪,废后野利氏煽动族人谋反,立刻搜捕并处死!”
文武百官也不敢反对,都像虫儿低声哼道:“诺。”
我宣布新皇帝第三道圣旨:“新皇上任,更改年号,大赦天下!”没藏讹一口气下完三道御旨,目的终于达到了,心气开始舒展,露出一脸胜利的笑容说,“散朝!”
大臣们一听到散朝赶紧拍拍屁股走人,心想只要老子薪水不少,管他妈的那个当皇上,不同意还得掉脑袋,不如回家喝点小酒热炕头说情话舒坦。
散朝后,没藏讹叫来鬼鹰说:“我在郊外有一处黄芦别院,以前太子宁令哥曾经去过那里,我担心他会潜藏在那里,你立刻带人去抓捕,抓到宫里来与废后野利氏一起杀掉!”
“是!”
太子宁令哥躲在黄芦别院有吃有喝,第一天刚逃到此宅子时,军队在黄芦周边的搜捕行动,马蹄声、脚步声、喝叫声、抢砸声、搞得鸡飞狗跳的、宁令哥十分紧张,吓得直哆嗦。他不知道父亲已死了,但他知道他砍了父亲一刀,他知道李昊的凶残,接连几个无辜的亲生儿子都被他有的毒死、有的沉河溺死,要是被他抓到非得剥层皮。所以心情十分紧张。从第二天开始四周已没什么动静,宁令哥完全放松了警惕,他翻出姨夫珍藏的十几坛好酒,天天以酒浇愁,一醉方休。这天夜里也一样,宁令哥喝醉了呼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