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藏讹回到宰相府心情郁闷,他儿子没藏西笑嘻嘻地凑了上来,问:“老爸今天因何事闷闷不乐呀?”
没藏讹的唯一儿子没藏西本事不大,整日喜欢遛鸟泡妞,游手好闲,但也是狡诈奸猾,没藏讹把他安排在枢密院当个散官。
“这小兔崽子,我把他扶上皇位,他今天把我的摄政王称号给废了,加封了一个什么狗屁的‘康王’称号,有啥鸟用!”
没藏西递上酒杯说:“老爸先喝酒,他一定是受高人挑唆!”
“你看见或听见他经常同什么人来往吗?”
“我听妹妹没藏夏说:皇上有两位老师很厉害!”
“她为何没对我说呀?”
“您是大忙人,哪有闲心听女儿的絮叨。”
“你妹妹在宫中还好吧?”
“妹妹当皇后好着呢,偌大的宫殿气派得很,我和老婆萧氏经常去看她!”
“皇上那两位老师叫什么名字呀?”
“一个叫高怀正,一个好像叫毛惟昌,我估计您的摄政王被废,肯定是他俩为小皇帝出的主意!”
“好,你这个情报工作干得不错!来,喝酒!”
“老爸,整个西夏都是我们家族的,你怕两个文人球呀!”
“儿子你不懂,文人软刀子杀人厉害得很呢!”
“那不如把他俩给杀了?”
“正是!你明天带上我的侍卫长乜浪罗把他俩抓起来,关进大牢杀掉!”
“是!”
“你小子要尽快改掉游手好闲的坏毛病,这样我也好安排你当大官,我们没藏家族在朝中现在缺人手呀!”
“爹,明个起我就努力!”
“说话算话?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放屁就没影了?”
“先胖不是胖,后胖压到墙,孩儿这回一定努力!”
“这还差不多!”
第二天上午,皇帝的两位老师高怀正和毛惟昌刚迈进皇宫大门,就被在此等候的没藏西和乜浪罗逮个正着。没藏西命令卫兵:“来人,快给我把这两人给绑了!”
“喏!”几名全身铠甲的武士不由分说,将高怀正和毛惟昌五花大绑起来。
高怀正和毛惟昌高声叫道:“光天化日,皇恩浩荡,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可是皇上的老师呀!”
没藏西拔出腰刀嚎道:“有人告发你俩企图谋反,准备刺杀皇上!”
“你有什么证据?”
“我的刀就是证据,我的嘴就是证据!”
“这还有王法了?”
“把他们的嘴都给堵上,带走押进大牢!”
“是!”
小皇帝李谅祚在皇宫里正准备听两位老师讲解《九经》和《唐史》,左等右等没来,就对太监总管说:“你出宫问一问,两位老师是不是病了?也不会同时病呀,奇怪了,这约好的事。”
“喏!”
太监总管刚出门又回来了,李谅祚生气地说:“难道你屁股给蝎子戳了,怎么没出宫又回来了?”
“陛下,不是,奴才刚迈过门槛,有小太监禀报,说皇上两位老师刚才被乜浪罗带着禁军给抓了!”
“为何呀?”
“说是试图刺杀皇上!”
“扯蛋!快备轿,陪我去找没藏讹要人!”
“喏!”
李谅祚知道事情重大,两位老师的性命即将不保,赶紧到宰相办公室去找舅舅没藏讹帮忙。
“舅舅,我的两位老师刚才被禁军抓了!”
“皇上老师被抓,我怎么不知道呀,谁有这个胆子?”
“被你的侍卫长抓的!”
“噢,他跟我汇报说有人要谋反,要刺杀皇上,我就同意了,但我也不知道是陛下的老师!”
“他俩每天只带书本进宫,连刀都没有,他们能刺杀个球呀!”
“皇上这个话可不要轻易说出口,人心隔肚皮,只有审问后才能知分晓!”
“我现在要见他们,现在!”
“皇上您这不是为难我嘛?我也不知道他们关在哪,在哪里被审讯,但我保证明天您一定能见到人。”
“好!说话算话!”
“我保证!”
第二天上午,李谅祚果然在皇宫见到了高怀正和毛惟昌,但不是两个活人而是两具死尸,李谅祚十分愤慨问:“他们怎么死了?”
没藏讹使了个眼色给儿子,没藏西赶紧走上前,递上他们两人的供词说:“陛下,这是他俩的供词,他们勾结辽国间谍,试图刺杀皇上,这是他们按下的指印,两人都供认不讳。”
李谅祚看看供词上两个歪歪扭扭的指印,问道:“这指印是他们死后被按上的,还是他们死前按的?”
“应该是他们主动按的!”
“应该?你为什么不说他们想毒死朕?”
“一切皆有可能!刺杀不成就会下毒!”
“审讯应该由御史台、大理寺来办,怎么是你主办?”
“我在枢密院任职,有辽国的情报内线,他们对我飞鸟传书进行举报,微臣不得不办案呀!”
没藏讹趁机说:“陛下,我儿没藏西捕获辽国间谍有功,我欲提拔他为侍郎!”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