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月有点不敢相信，毕竟张老师作为班主任的时候是很和蔼可亲的，沟通事情的时候非常平和，也不会骂学生。
贺建国表示王子月还是太年轻，男生这边，张老师来巡视的时候，有问题那是真骂，火力全开，口沫飞溅，怼的学生们都要怀疑人生。
张老师没有带一年级的课，只是担任了中医班的班主任，他在医院的工作比较忙，外科手术排的满，徐校长想让张院长在学校这边每年选几个有潜质的好苗子，带着他们转外科。
外科的手术人才急缺。张老师并不喜欢这种从小中专选人培养的，直接来个医学院的毕业生比这强。不过徐校长能说动，市医院院长也同意的原因是，医学院的大学毕业生基本抢不到，这种情况下医院也要进行人才储备，反正医生也是边做边学。
选择的标准就是，“胆大，心细，手巧”，那种看到大体老师就面色突变，多次下来还是不能克服的就直接被排除在外；心细，现在的诊断手段比较粗暴，尤其是涉及做手术的，需要观察各种细微症状，发现病人的谎言，找出真正的病因；手巧，外科手术可不得手巧嘛。
第一关“胆大”，通过大体老师测试；第二关“心细”，是有非常详细的维度，学习成绩只是一方面，还有其他的考核维度，不过能发现学校有这样的隐形上升通道，也不会有几个学生；手巧比较好考核了，中医的针灸就能达到基本的要求。
王子月并没有发现这个通道，毕竟只有学校领导还有医院领导才知道这种事情，其他人并不清楚。
她并不知道的是，有很多医院医生和学校老师家的孩子有差不多岁数的，考试的时候，能选这个学校基本都选了。
之前王子月头一晚在水房洗漱遇到的教师子弟樊文明，也要在下一年入学中医班，不过这也算是反应慢的。反应快的已经跟着张老师实践了，不过这些信息王子月也不了解。
王子月只是从师姐口中了解到，必须是很优秀的学生才有跟在张老师后面的机会，而且每犯错一次，除了语言上不断打击，还要抄书，赤裸裸的抄书，抄的学生怀疑人生。
王子月听着她们的吐槽，看来被喷也需要优秀，不优秀的话是没有机会成为张老师的带教学生的。
这个世界，有些机会在你眼前路过，你可能并不知道，可能因为不够努力，可能因为信息差。
又一个周末，王子月和韩弈民讲了这件事情，讲了张老师的两面性，她是把这个当成学校的趣事给韩弈民讲的。
韩弈民没有笑，他低头沉吟了一会，看着城墙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突然说出了一番让王子月惊讶的话，“大概是一种选拔机制吧，不仅有优秀的人，也有有门路的人。”
王子月沉默了，韩弈民看得比自己远。如果按照人站的地方，韩弈民所处的位置就是城楼上，自己所处的位置就是沟沟里，都看不到城楼子。
“你们学校有没有类似的实践之类的？”王子月对机械工程不会特别懂。
“暂时没有实践，现在就是了解一些基本原理，还有看图纸，下半年会学习一些基础机械，后两年会选方向，方向是矿业、轻工业、重工业三种类型，因为秦省境内这三种类型的机械比较多一些，实打实的定向培养。”韩弈民学了这个才知道这个是下车间的。
“那有方向也挺好的，最起码不用担心就业。”王子月只能这样安慰韩弈民，毕竟对于韩弈民来说他的人生本应该更好一些。
“不过虽然要下车间，也是干部身份。”韩弈民觉得只要是干部，后面向上走或者从政都更容易一些。
在北平待了一段时间，外面的朋友没交几个。家里的亲戚反让韩弈民在方方面面都有所提高，原来的他是考虑不到这些问题的。
“那是，毕竟是跳级少年，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王子月听着韩弈民自嘲的语气，有点不太得劲，不过终究还是有个着落。
“别说那些了，我们绕着城墙走一圈，有景色好的地方，可以拍几张照片，回头我洗出来。”韩弈民今天带了一个海鸥牌相机过来，这个也是他考上小中专之后，二舅给他的礼物。
“太好了。没想到还能拍照片，我照个一两张就可以，胶卷很贵吧。”后世的数码相机，拍很多张就占点内存。胶卷时代，按一次快门，就要使用掉一张胶卷。
“没事，我今天拿了一卷，我们今天用完这个，也不算多。”
“你看长安城多有历史韵味啊，我们城墙拍一会照，去一下钟楼鼓楼，让我这个本地人好好给你照几张相。”韩弈民对秦北的感情深，对长安城的感情也深，他要好好显摆一下这个城市。
城墙很长，照了几张相之后，他们觉得走的速度太慢了，然后开始疯狂跑步，跑起来的时候，耳朵是呼呼的风，脚下是不太平整的城墙马路，王子月边跑边想，会不会自己在城墙上跑着，跑进唐朝的时光里。
那些守城的兵看到一个人突然出现，估计会把她绑了。王子月想着这种情况，不由地笑了起来。韩弈民本来在前面跑着，听到她的笑声，也慢了下来跟她同步，“你跑个步怎么都笑起来了？”
王子月把自己的想象告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