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而过,盛夏即将到来。
这段时间机动队基本没有受伤事件,王子月就忙自己的事,不过她比较乖觉,有什么想法都报告给连长,让连长知道她不是来凑数的,是真正为机动队考虑的。
战士们偶尔也会看看她画的《野菜野果集》,可惜没有颜料,不过王子月画得挺形象,战士们喜欢看画册猜野菜,谁猜对的少,谁就要做俯卧撑。
他们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带稀罕一点草或者树枝回来给王子月,王子月的图谱集一下子扩展很多。
王子月很感谢战士们的照顾,她留了每一个人的姓名,她觉得如果自己能出书就要将这些人的名字都写在书上以示感谢。
当王子月将这个想法告诉战士们之后,战士们更高兴了,毕竟能印成铅字还是很荣耀的事情。
不过,盛夏的到来也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问题,蚊子和虫子,山里的蚊子都比较毒,一咬一个大包,而且因为营地靠近水源,蚊子总是源源不绝。
王子月用了几个方法,一个是将薄荷或者紫苏的汁液涂在裸露的皮肤上;另外一个方法就是在营地点艾草,这个能驱蚊,不过不点了就不管用了。
王子月住的小帐篷,经常有各种虫子光顾,蝎子王子月都麻木了,每天晚上都要提前检查一下。有一次,她发现帐篷的角落里竟然有一个蛛网,那个蜘蛛很艳丽的样子,她实在不敢让这么个家伙跟她共居一室,只能用长杆子挑走。
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王子月每天晚上都要用艾草熏一熏,然后仔细检查一下,睡觉的时候头上也盖着一个薄纱,担心有虫子跑到她嘴里来。
王子月上辈子这辈子都没有待过这么凶险的环境。
又过了半个月,营地里也能经常遇到蛇,王子月都不敢离开丁小鹏。他们离水源近,蛇也喜欢靠近水源。
这里的蛇跟秦北的蛇不一样,这里的蛇速度飞快,“嗖,嗖”地就从你眼前闪过。幸亏丁小鹏找了一些草种在营地周围才有所好转。
王子月这会是不太敢出营地的,上厕所都有点提心吊胆。
机动部队更忙了,经常几班倒,不知道出去干什么。防蚊子的汁液抹在身上还是管点用,不过夏天容易肠胃不舒服。
王子月都给诊治过几名肠胃不舒服的战士,这些都是小问题。
不过战士们有几次回来反映遇到蛇,被蛇咬了,不过幸亏遇到的不是毒蛇,毒性不是那么大,王子月简单给处理一下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王子月也说了被毒蛇咬之后的处理方法,划十字,挤血,尽量用流水冲洗被咬的伤处,减少进入体内的毒素,捆住流向心脏端的位置,最后知道是什么蛇咬的,能逮住最好,这样医院也能快速找到血清。
常见的毒蛇银环蛇、五步蛇、竹叶青、眼镜王蛇等她都绘制了图让战士们识别,尤其是五步蛇属于最危险的一种。
她提前做些预防准备工作期望能规避一些风险。
单永欣自从韩弈民订婚之后,总算没有那么明目张胆了。她并没有死心,她觉得订婚了不一定能成亲,事情整天变来变去。
单永欣有点偏执了,她从小顺风顺水,长得也可以,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而且王研究员的爱慕让她更加意识到自己是有女性魅力的,可是韩弈民油盐不进。
当她年岁已高,回首往事的时候,她后悔自己过去的执拗,给韩弈民的人生带来很多麻烦。不过她并不后悔喜欢上韩弈民。
时间回到现在。
单永欣那天从酒席上回家之后,在家里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她妈妈听女儿哭成这样,急得团团转,女儿从小懂事,从来没有这样过。
单妈妈几次问单永欣,单永欣总是说没事,那天只是心情不好。
单妈妈就跟自己弟弟说了,她弟弟吴永利跟长安市革委会的头头赵清林关系很好,这也是单家没有受任何牵连的原因,单家就是高知家庭。
吴永利听说外甥女哭的厉害,他就打听去了。一来二去,他就打听到了韩弈民的事情。毕竟大家对男女之事都比较敏感,说起来也是兴味十足。
吴永利专门去看了韩弈民一趟,乳臭未干的小子,看起来长得还可以,不过让自己的外甥女哭就是他的错。
这天单永欣下班后,发现舅舅在自己家。单妈妈说舅舅喝了点酒,说要给她说一句话。
“舅,啥话呀,还专门在这等我。”
“你要的那个小子,舅舅给你搞过来。”吴永利大着舌头说完这话就要走。
“什么呀,舅舅,突然莫名其妙地说这个。”单永欣觉得吴永利说的是醉话。
“韩弈民那小子。”吴永利拿着衣服东倒西歪地正要走,听到单永欣的话,回头说了一句。
“舅舅,你别瞎搞。”单永利知道舅舅有时候行事不太着调,这两年可能因为有关系的原因,还是混的挺春风得意的。
“那你到底想不想要这个女婿。”
“人家订亲了。”单永欣有点低落。
“那你到底想不想要?”吴永利点了点自己的外甥女。
单永欣低下了头,怎么不想要呢。
吴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