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音,慕音……”
夏阳天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唤着苏慕音的名字。
苏南见状,心里也特别激动,这是想起来了吗?
暗处的霍思洲和贺敬年也心中一紧,紧紧的盯着院子里的情况。
“慕音,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夏阳天声音哽咽,想要伸手去抱抱多年未见的妻子,却回过神来。
“你不是慕音。”
夏阳天在距离苏南两步的距离停下脚步:“你是…小南,你是夏雪。”
苏南心头一紧,她准备了很多说辞,很多剧情,唤醒夏阳天的记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苏南也就不装了,轻轻拍拍两个小女孩的肩膀:“你们俩出去玩吧。”
俩孩子跑出去,外面自有人接应。
院子里只剩下苏南和夏阳天两人,苏南眼眶温热的说:“爸,你想起来了,我是夏雪,我是萌萌,你的女儿啊。”
“我的女儿。”夏阳天泪奔。
父女俩激动相拥,夏阳天老泪纵横,这心情犹如过山车,翻江倒海。
他是夏霸天啊,他有妻有女,他竟然二十来年没有回家,让妻子女儿等了自己这么多年。
他怎么能忘掉自己的妻子女儿呢?
他真是该死啊。
一想到苏慕音早就死了,夏霸天的心里更是痛苦,悔恨。
苏慕音死在了两人感情最好的时候,且又是自己辜负了苏慕音,夏阳天,不,是夏霸天心里,自然痛苦。
见父女相认了,霍思洲和贺敬年才从暗处走出来。
贺敬年说:“夏霸天,你可算是想起来了,没浪费你女儿和女婿花重金让人连夜打造的这一切啊。”
恢复记忆的夏霸天,自然也想起了和贺敬年的恩怨。
他当年可是信誓旦旦的向霍北雄和贺敬年说,他会给苏慕音幸福,照顾苏慕音。
可结果呢?
他负了苏慕音。
夏霸天抹了抹眼角的泪:“是我对不住慕音母女三人。”
贺敬年毫不留情面地说:“你当然对不起慕音,你不仅辜负慕音,还娶了杀害她的凶手,跟那个恶毒女人有一个女儿,夏霸天,你作孽不浅啊,这都是你当年太自负,自以为是,招惹的烂桃花,把你们一家人害的家破人亡,还差点把夏雪给害了,现在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置易欣兰,给慕音一个交代。”
“杀害慕音的人,是易欣兰?”夏霸天震惊,难以置信。
他是恢复了记忆,但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没有来得及去细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和易欣兰在一起了。
“怎么,你脑子现在还不清醒?”贺敬年说:“易欣兰不就是你当年带回去的易小妹,你和慕音还为了易欣兰吵架,闹矛盾,你怎么会去商朝墓,你怎么和易欣兰在一起了,你怎么把慕音母女三人忘了,这一切不都是易欣兰算计的?你脑子还糊涂着,还是想装糊涂,包庇易欣兰这个杀人凶手?”
贺敬年一字字一句句,血淋淋的剖析现实真相,刚恢复记忆的夏霸天哪里受得了这双重打击,忽然胸口一阵翻涌,喉咙里一股腥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爸。”苏南担忧的喊了一声。
贺敬年也被夏霸天吐血的举动给愣了,霍思洲说:“爸,要不先去医院看看?”
霍思洲毫不扭捏,直接跟着苏南改口,称呼夏霸天一声爸。
这一声爸,给予夏霸天很大的冲击,他摆摆手:“…不用。”
夏霸天抬手擦拭嘴角的血迹,随后抬头看了眼院子里一切摆设,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想起和苏慕音在一起的恩爱画面,心如刀绞。
夏霸天踉跄着步子走向堂屋,他推开门,屋里的陈设也是按照两人当年的家里布置的。
看着熟悉的一切,夏霸天觉得苏慕音仿佛还在,屋里处处都有苏慕音的影子。
他懊悔和苏慕音吵架,懊悔没有将那串彩色手串送出去。
从周老板那买回来的手串,就是当年他准备送给苏慕音的,可现在已经没有送出去的机会了。
夏霸天坐在木凳子上,掩面哭泣,他错的太离谱了。
他不蠢,只要仔细去想想整件事,也就知道贺敬年没撒谎。
当年他听苏慕音的话,准备金盆洗手了,却接到一单生意,有人想要商朝墓里的东西,连商朝墓拇的位置都告诉他了。
这对于一个盗墓者来说,诱惑太大了,他还是去了。
他知道商朝墓凶险,却还是去了,他叫上了霍北雄一起去,然而在出发时,霍北雄却联系他说有事去不了。
他满心都是商朝墓里的宝藏,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还是一个人去了。
可他却并没有真的下去商朝墓,他在一家旅馆时就睡过去了,这一觉醒来,过了二十来年了。
在夏霸天眼里,这二十来年活着的不是他,而是夏阳天。
易欣兰全新打造,杜撰出来的一个人。
而他夏霸天在当年旅馆就“睡”过去了,直到今天才彻底醒来。
夏霸天想起自己当年醒来时易欣兰对他说,他叫夏阳天,是S市人,两人是男女朋友,他是个孤儿……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