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男子离去之后,屋内只剩下周倚桥与那位身着盔甲的魁梧男子。
此人拱手向着周倚桥一礼,憨厚的脸庞流露着歉意道。
“本官乃宣威军统领陈安国,负责宣威军大营安全事宜,此番小友受刺,也算是我的失职,在这里向小友赔个不是。”
周倚桥闻言,连忙侧身躲过,口中说道。
“统领言重了,我等皆是军中之人,服从军令乃是天职,守卫灵植仓库本就是属下的职责,如今没有酿成大错属下已是万幸,统领无需介怀。”
听了周倚桥这话,陈安国脸上笑意更盛,再次拱手谢道。
“小友高义,我替手下那群不成器的将士先行谢过小友了。”
言罢,他环视了一圈周倚桥的房屋,突然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取出一个罗盘,罗盘呈黑白两色交杂,四周刻画着诸多复杂的阵纹。
陈安国手掐法诀,体内灵力注入罗盘,罗盘的阵纹顿时散发出淡蓝色的荧光,这淡蓝荧光只是闪烁了几下,便很快便暗淡下去。
做完这些,他将罗盘收入储物袋中,拍了拍周倚桥的肩膀,取出一瓶丹药递给周倚桥后说道。
“屋内禁制本官已为你重新修复,小友身受重伤,想必行动并不方便,本官派人为你将这里打扫一番。”
“无论如何,罗老将小友托付于本官,本官便要为小友今日受刺一事负责,这瓶丹药有助于小友恢复伤势,算是本官的赔礼。”
“南宫家今日明目张胆的挑衅我宣威军,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小友放心,定不会让你白受此伤。”
周倚桥见状,自然不好拒绝陈安国的一片好意,当即接过丹药,感激的对其说道。
“如此,多谢陈统领了,倚桥感激不尽!”
陈安国摆了摆手,随即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转身走出了木屋,而后吩咐下人打理房屋,自己先行离开了此地。
几位下人手脚麻利,不过盏茶的功夫便将屋内打扫的干干净净,周倚桥谢过众人,目送着几人离开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希望宣威军能够抵挡住南宫家的力量吧。”
他将陈安国赠予的丹药放入储物袋中,取出一枚自己炼制的疗伤丹药服下,盘坐于床榻上,恢复身上的伤势。
虽然陈国安乃是罗老信任之人,但周倚桥这些年来已经养成了小心谨慎的习惯,如今除了自己炼制的丹药,其他丹药他已极少服用。
他的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筑基修士强上许多,使用那朴刀击伤自己时又极有分寸,不过三日的时间,这伤口便恢复了七七八八。
因为灵植仓库受到攻击的原因,整个宣威军大营警戒的护卫相较于以前增加了两倍不止,其中更是有不少筑基期修士。
周倚桥看在眼里,心中却嗤之以鼻。
他并不相信一位不过筑基中期的南宫家家仆,能够不惊动任何人潜入宣威军的大营内,恐怕这宣威军中也已经有效忠于小皇子罗谨深之人。
若不是周倚桥有所底牌,此时早已同张雄德一般被人宰杀,直到三日后的今天仍然无人在意。
周倚桥知晓自己现在身份敏感,他不敢轻易出门查探情况,唯恐再招惹什么祸端。
他就这样在大营之中静心修炼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等到罗老的回归。
罗老回归之后,周倚桥第一时间便将这灵植仓库执事的职位交回给对方,摆脱了这块烫手山芋。
“看来这段时间你过得并不是很好。”
罗老那苍老的面孔露出一丝笑意,语气调笑道。
“若不是晚辈实力稍胜一筹,你老人家看见的就是晚辈的尸体了。”
周倚桥面露苦笑的说道。
“为何不捏碎我给你的那枚玉符?”
罗老再一次问道。
“当时情况紧急,已经容不得晚辈捏碎玉符,等待您老的援救了。”
周倚桥隐瞒了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的事实,随意找了个借口道。
“哎。”
罗老似乎接受了周倚桥的理由,在周倚桥面前一向云淡风轻的老者,极为罕见的叹了一口气。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利字,我不过离开一段时间,这些人便开始图谋这仓库之中的灵药。”
言罢,罗老取出一本泛黄的典籍,交给周倚桥道。
“终究是老夫的疏忽,未曾想到几位皇子已经如此饥渴难耐。这本典籍之中记录着我所有的二阶丹药炼制心得,算是我给你的赔礼。”
周倚桥摆了摆手,郑重其事的说道。
“罗老严重了,既然我答应了您看守灵植仓库,便要承担这样的风险,如此贵重的典籍,晚辈受之有愧。”
罗老见状哈哈一笑,伸出一指点在周倚桥眉间,竟然将典籍之中的内容直接灌输进了周倚桥的脑海之中。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我这心得左右不过是一些炼丹经验,传授给需要之人才能发挥其作用。”
木已成舟,周倚桥只好向着罗老躬身一礼道。
“既然如此,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罗老摆了摆手。
“好好体悟脑海中的心得,我先去清点一番铁室之中的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