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长得挺俊俏,品相不错。”
老妇人一直盯着周倚桥看,眼中泛光,嘴角挂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淫秽之色,仿佛看到了美食。
周倚桥看在眼里,在这老妇人的身上也悄悄做上标记,笑着回答道。
“大娘说笑了,在下一介书生,成日里闭门不出,身子骨可能还没有大娘硬朗。”
“哈哈,你这小娃倒是会说话,快进屋坐吧。”
老妇人将周倚桥请入了屋内,随后便转身走入了厨房,端上来了两盘菜。
两道菜全都用脸盆大的陶碗装着,每个陶碗中都装满了肉,冒着腾腾的白烟,看上去很是肥腻。
两人刚一落座,刘生也从后院走了出来。
他的手中抱着一只一只硕大的酒坛,看起来比普通的瓷瓶要稍显厚重一些。
“这酒可是我花了好些心思酿的,今日特意拿来与小兄弟共饮。”
说话之间,刘生揭掉泥封,顿时,一阵腐败的味道从酒坛之中飘散而出,若不是周倚桥多年杀伐早已变得处变不惊,此刻一定会干呕出来。
他不动声色的封住了鼻窍,笑着对刘生说道。
“小生借住老丈家中已是叨扰,怎受得起老丈如此兴师动众。”
刘生闻言,并没有多说,取来一只陶碗,斟上半碗腐臭的酒水,递至周倚桥的面前。
周倚桥见状,也不矫情,伸手接过。
“小生先干为敬了。”
说着,周倚桥举起陶碗,仰脖喝尽碗中酒,实则将其倒入了月石空间之中。
“好酒量!”
刘生一直注视着周倚桥将酒水饮尽,脸上终于出现了正常的表情。
“老丈谬赞了,在下平生爱喝酒,但凡遇到好酒必须要痛饮一番。!”
“来,继续喝!”
刘生像是找到了酒友,终于恢复了生气,两人一番‘痛饮’,很快便至戌时。
那老妇人带着周倚桥来到偏房,准备休息。
“先生,今夜就委屈你在这儿歇息了,等明日一早,那老头子就会亲自送你前往渠勒国。”
周倚桥闻言,点了点头。
“那麻烦二老了,今日承蒙款待,日后必当报答!”
老夫人听后,慈祥一笑。
“哪里的事,我们村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看到你这样的陌生人,自是稀罕得紧。”
“好了,天色也晚了,先生抓紧休息。”
老妇人叮嘱一句,随即就退了出去。
关门声响起,周倚桥站起身,目光凝视了一下老夫人离开的方向,眼中露出一抹冷芒。
片刻之后,周倚桥转过头来,打量着整个偏房。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厢房,里面只有一张床榻和一只烛台,烛台上燃烧着一只红烛,昏黄的烛光是整个厢房之中唯一的光亮。
床榻之上已是布满灰尘,甚至还有一张蛛网,可见主人已经许久不曾使用过,或者说根本没有机会使用。
周倚桥走近床榻,躺在床上假寐,神识则是蔓延至四面八方。
他的神识覆盖范围极广,瞬间便覆盖了整个长生村,包括村外的山林。
他监视了许久,整个长生村都没有一丝动静,仿佛整个村庄真的沉入了睡梦之中。
周倚桥并不急迫,他不过初来乍到长生村,想要查明村中真相,总需要一些时间。
时间渐逝,已至子时,恍然间大雨倾盆,将整个长生村都笼罩在了雨幕之中。
虫鸣声渐渐平息,整个长生村愈发静谧。
忽然间,每家每户的大门皆是突兀打开,随后一个个穿着麻布的村民从里面鱼贯而出,以刘生夫妇为首,朝着村中心缓缓走去。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不打伞,彼此之间互不交谈,神色平静,宛若朝圣。
他们的方向,赫然便是村中央的祠堂!
“铃...铃铃......”
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响铃声穿透雨幕,传遍村子的各处,所有村民都停止了脚步,退至两旁,将道路中间让了出来。
一阵细微却又清晰的脚步声,从村外不紧不慢的走来,周倚桥的神识寻着脚步声望去,却看不到人影。
正当他狐疑之时,忽然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泥泞的乡间道路之上,赫然有一行脚印,朝着村落中央的祠堂走去!
那脚印细小,约莫只有三岁左右,每出现一道,那铃声便更加清晰几分。
周倚桥眯了眯双眼,心念一动,悄然向着村中祠堂的方向遁去。
不消片刻,周倚桥便来到村中祠堂上空。
那两道脚印带着长生村的村民来到祠堂之后,便独自进入了祠堂之中。
“邪祟之物,确是连我都看不清楚根脚。”
周倚桥目光如炬,看着祠堂前齐齐下跪的村民们,口中喃喃自语道。
“保险起见,还是应当与张潼与杨涛二人稍以一番,一道来此探查此事后续。”
有了决定,周倚桥欲飞身离去,忽然间,震耳欲聋的孩啼声从祠堂之中传出。
所有低头叩首的长生村村民,虽然四肢仍然匍匐在地,脑袋却转了一百八十度,齐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