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你还想干什么?”
章琪从旁人嘴里知道了江图南的来历,不过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土丫头,不会以为自己住在礼部尚书府,就真是尚书府家的小姐了吧。
江图南看章琪铁了心要叶如蓁赔偿的样子,刚想开口再辩解几句,没想到冷清妍却从旁边走来,
“江小姐,你该不会是想要胡搅蛮缠不给这五十两吧。”
冷清妍是月华院的人,月华院的等级排在第一名,所以一贯嚣张的章琪也稍微给冷清妍让了让位置。
女学有戒律堂专门掌管学生纪律,但是戒律堂不是绝对公平的,每次戒律堂的易嬷嬷总是要更加偏心月华院的人。
特别是冷清妍这种成绩好的,就算是嚣张如章琪,她也不敢直接去和冷清妍对上。
“冷小姐说得哪里话,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这冷清妍一看就是过来找事的,江图南也懒得客套了。
“江小姐不必朝着我发火,这叶小姐的的确确是弄脏了章小姐的裙子,按理本就是要赔偿的。”
冷清妍扫了一眼章琪的裙子,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说道,
“叶小姐,我看这章小姐的裙子做工精美,用料也很讲究,收你五十两不冤,你还是赶紧给钱吧,别连累江小姐和你一起在这遭人非议。”
冷清妍还记得之前在玉箸楼的事情,当时这个叶如蓁不是很能说吗,这下她要看叶如蓁如何收场。
“姐姐,你手里有这么多钱吗?要不要我派人回家跟母亲讲。”
叶如萱也是星澜院的人,但是她是冷清妍的跟班,所以一般情况下还是要追随冷清妍的步伐。
自从上次在叶府门口被叶如蓁扇了一巴掌之后,叶如萱先是由震惊到愤怒再到沉默,最后变成对叶如蓁的不满。
之前在玉箸楼的事情确实她有一部分的错,可那也是叶如蓁自己横冲直撞敢顶撞冷清妍,凭什么到头来叶如蓁自作自受还能高高在上地贬低自己。
“关你什么事?”
叶如蓁见叶如萱也出来落井下石,自然横眉冷对。
叶如萱口中的母亲不是她自己的亲生母亲,而是叶炳春的正室夫人,也就是叶如萱的亲生母亲金氏。
“谁叫你是我的姐姐呢,我记得母亲手里不是还有些产业吗,我相信五十两还是可以拿出来的吧。”
金氏的娘家是行商的,所以其实叶如蓁应该是不缺钱用的,至少在同等级的小姐中,叶如蓁应该是稍微有钱一些的。
但现实并不是这样,金氏的娘家并不在京都,而是在稍微偏远的徐州,当时叶炳春在徐州的一个小县城当县令,金家便是那个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商户。
金氏当时还是金家的小姐,一眼便瞧上了彼时新上任的年轻县令叶炳春,后来两人互相看对眼之后,这门亲事自然水到渠成。
金家家主看出来叶炳春是个有前途的,便倾尽全家之力,往叶炳春的身上砸了不少的银钱,终于将女婿送出了徐州。
只是好景不长,那个县城后来遭遇了匪患,金家数十口人尽数死于匪患刀下,那时金氏刚刚生下叶如蓁,还在坐月子的时候就冒着大雨去求叶炳春救救她的家人,结果却撞破了叶炳春和莫氏也就是叶如萱的生母、现在的莫姨娘的奸情。
徐州枉死的金家人还未下葬,京都的叶炳春就已经将莫氏抬进了门。
因为初来京都到处要打点,所以金氏大部分的嫁妆也都充了公,后来莫氏进门,叶炳春却以金家惨案金氏伤心过度为由,直接让莫氏掌中馈,从那以后,叶如蓁和金氏在府里的日子便差了起来。
那时叶如萱月月能有新衣裳,自己的衣服却要一直穿到穿不下了才能换,直到后来莫氏竟直接缩减了她和母亲冬日的炭火,她才发觉一味忍让是没有用的。
她越是看上去好说话,那些人就越会看不起她,所以那次她闹到了叶炳春面前,直接将那些劣质的炭摔在了莫氏的脸上,虽然后面被罚跪祠堂,但自那以后,莫氏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在物资上做手脚。
“蓁蓁,你没事吧?”
江图南见叶如蓁神思有些恍惚,便伸手揽住了叶如蓁一边的手臂。
“姐姐,看你这样子,这五十两你该不会想从府上的公账走吧?”
叶如萱看见叶如蓁吃瘪的样子她就开心,从小到大,叶如蓁在她面前都摆着一副嫡女的架子,明明她的处境很糟糕,却偏偏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每次出门参加宴会,明明自己的衣裳要比叶如蓁的漂亮,首饰也要比她的贵,可外面的人总是会先把叶如蓁放在第一位,就因为她是嫡女。
还有那个金氏,手中明明还剩些资产,却一直在父亲面前哭穷,搞得好像是自己娘亲没给她钱花一样。
而且金氏毕竟有正室夫人的身份,每次出席宴会也是她这个叶夫人带着自己和叶如蓁,一到这个时候金氏总会将自己冷落在一旁,然后盘算着如何让叶如蓁攀上高枝。
那些宴会上的人都是人精,见主母对自己这个庶女的态度不算亲切,便都不怎么看得起自己。
可叶如蓁却觉得是自己将好处占尽,每次都拿着那副高高在上的嫡女样子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