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性质定的很恶劣,形同叛国。
陛下有心回护几位一时脑子发热犯了浑的勋贵,冯天官杵在殿上,显然不给个合理的答复,是不会让步。
心里恼恨,三番五次下旨整肃六镇,一个个都当了耳边风,索性杀鸡儆猴,将闹事的几位勋贵全部罢官削爵,交由宗人寺收押。 并下旨,再有冲击衙门,当堂殴打官吏者,宗人寺无需请旨,依例查办即可。
这事刚过去不久,岳父就为了他,闯了县衙,打伤了官员。京都府连县衙,在场的有六七个官员,绝对隐瞒不住。
岳父闯祸后做的一切,他是越来越瞧不明白了!
直奔家里,拉着全家去告御状,告御状还有这样子的? 不是应该写好了奏本呈递进宫。
一直以来,郝琦心里多少有些看不起岳父。
和麻晚晴结识后,听过麻晚晴讲过,她爹半只脚掌和封爵位的故事。
先王宇文雄,在被敌人袭击的家眷营中的死人堆里捡了个孤儿,后来便带在了身边,这就是麻炎。
端茶倒水的侍童,牵马坠蹬的马童,贴身的小侍卫,一直随在先王身旁。
先王夺位时,曾经被敌人突近身前,是苏鲁将军拼死救了先王,而苏鲁将军在解救先王前一刻,又是先被麻炎舍命救了,他才有机会救了先王。
当时,突然遭遇敌人突袭,苏鲁将军的刀被格挡在外面,眼看着另一边有快刀兜头斩落,苏鲁将军眼都闭上了,没想到麻炎丢开了对面的敌人,扑了过来,替苏鲁将军拦下了那一刀,而他自己,却被追砍过来的敌人斩掉了半只脚掌。
缓了这一下,苏鲁将军大发神威,连斩数人,救了先王。
麻炎少了半只脚掌,伤口尚且没有痊愈,就又守护在先王的身边;
那时候先王刚夺得王位,局势尚且不稳定,出了几次刺杀事件后,只有在麻炎等追随多年,忠心耿耿的亲卫保护下,才能睡个好觉。
直到开建大业城,需要信得过的人督建才放心,麻炎得益于长在先王身边,传递文书,命令,认了不少字,也学会了数算。便被陛下安排做了西城五十四坊总督监。
封赏功臣时,战功第一人的苏鲁将军,一力上奏要求封赏麻炎,再次将当年事的因果关系讲了出来。
直言,救驾首功,应该算麻炎的。
郝琦听后唏嘘不已;郝家数代人战死得有十几口,伤残的也有大几十,如今却什么也不是。
不由得就感慨连连。不是郝家先祖不够勇武,是命不好啊!
战场上为袍泽挡刀剑,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可惜,郝家先人全是替小兵挡了刀剑,丢了命也是白丢。
麻炎挡了一次,救了个大将军,连带着救了先王,半只脚掌就换了子子孙孙的荣华富贵。
在他看来,麻炎和父亲都是一类人,一身改不了的军伍习性。一年四季都穿着皮马靴,用缠脚布缠脚; 闲了没事还爱蹲着脱了鞋抠脚, 根本不理别人受不了那股子酸臭味。要是喝多了酒,只要稍不注意就钻进了马厩,裹着袍子席地就躺那了,呼噜打得山响;还不敢挪动,一动就炸毛,腰里有刀的话,闭着眼就抽刀砍杀过来。
可是一样人两样命,一个跟对了主子,成了爵爷;另一个啥也不是,穷哈哈一个。
在韩琦看来,岳父所拥有的一切,和才干无关,完全是来自于命运的馈赠。
所以他不接受岳父的施舍,他有自己的骄傲,相信以自己的才智,加上不懈的努力,一定,肯定,会全面超越岳父的成就。
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他努力了,得到的回报惨不忍睹。
若是没有岳父及时赶到,此刻的他,该是披枷带锁的罪囚,关在了县衙大狱。
一生的前程自是没有了,指望父母解救,几乎没有一点希望。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权势升腾起了强烈的欲望。
只是,他依旧不明白,岳父带着全家人这是要做什么?
携家眷潜逃吗? 不对,马车是向着皇城行驰。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郝琦一直处于懵懂晕乎的状态,有点像灵魂出窍,飘离在躯壳,旁观着一切。
宫门前,岳父报名求见圣驾;岳母也让小黄门给娘娘递了请求见驾的口信。
等将近半个时辰,有内侍出来,领着一人家进了内宫。
郝琦虽然生长在京城,进到皇宫还是第一次,他却没心思观赏内宫的景色。
内侍领着一家四口,一直走向内宫深处,一直走,走到了最深处的御花园里。
远远看到石径上走来穿着明黄袍子的身影,郝琦不由自主地深深低下了头,再然后就是随同岳父的动作,叩拜在地。
“主子,咱家孩子被人欺负了!人家合起伙来欺负咱家孩子,麻炎是没处讲理,没处诉苦,没法子了,只能带着全家来找主子,求主子给咱家孩子讨回公道。”
他觉察到岳父和国主陛下说话,随意中带着些痞赖,和往日岳父威严肃穆的形象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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