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戟接上秦晓柠,夫妻两个出了皇城,陆戟先扶着秦晓柠上车,他刚要迈上马车,只听有人在唤他,陆戟转头一看,正是贤亲王。
先帝时候,诸皇子夺嫡惨烈,再加上先帝手腕狠辣,待其即位后,几乎将手足兄弟悉数残杀,只对这个一向与世无争的贤亲王网开了一面。
所以,从先帝始,赵室嫡枝除了皇帝这一脉,便只有贤亲王这一枝了。
“王爷唤陆某有事?”贤亲王为人宽厚仁德,听到他在唤自己,陆戟停下了动作,立下车下拱手朝着对方寒暄。
贤亲王上前,先朝着陆戟身侧的车子看了眼,信口道:“摄政王这是要急着送王妃回府吗?”
“倒也不急。”陆戟道:“我与内子刚从宫里出来。”又问道:“王爷寻我有事?”
贤亲王道:“本王正要去见摄政王呢,我这里确实有些事情与王爷说。”
陆戟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贤亲王道:“前几日简郡王被刺杀,我听说摄政王也在场,是吗?”
陆戟点头:“我从宫里回府途中,恰巧遇见了简郡王被刺杀。”
提及这茬,陆戟问道:“简郡王眼下如何了?”
“伤得太重了。”贤亲王重重的叹了口气,摇头道:“人已经不行了。”
简郡王虽是赵室旁枝,但到底与贤亲王是本家,贤亲王又是赵室宗族族长,见着自家兄弟蒙难,自然是伤心的。
“王爷节哀。”陆戟安慰了句。
见贤亲王面露伤感,陆戟又问道:“大理寺那边对那逮住的刺客可审问出什么了吗?”
提及这个,贤亲王抬眸看向陆戟,只看得陆戟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才开口道:“还未待审问出结果,那刺客便在狱中自戕了。”
陆戟微微蹙了蹙眉,复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别了贤亲王,自顾上了马车。
“那人就是传说中的贤亲王吗?”待陆戟在她身侧坐下后,秦晓柠问道。
“怎的突然打听起他来了。”陆戟信口道。
当初,贤亲王的独生女重华郡主苦恋陆戟,为了接近陆戟,她甚至不惜去陆家私塾读书,后来开罪了自己,陆戟一气之下将人给陷害进了陆府的湖里,险些将人给淹死。
秦晓柠提醒他道:“华阳郡主不是贤亲王的女儿嘛。”
陆戟这才想起来,凉凉的笑了声,自顾道:“这贤亲王是赵室里唯一仁厚的人,不曾想却养出了个草包女儿来。”
对于这王爷养出什么样的女儿,可不是秦晓柠关心的事,他问陆戟:“方才贤亲王与你提及简郡王遇刺的事,是什么意思?”
陆戟闻言淡淡一笑:“他不过是信口一提吧。”
“不对。”秦晓柠道:“方才你们说话的时候,我透过车窗瞧着呢,我见那贤亲王的神色言语,可不像是信口提及这事。”
“他是怀疑简郡王遇刺,是你指使,是吗?”秦晓柠一针见血的问道。
听小妻子这样说,陆戟微微一愣,不过,随之他又坦然开来。
这小东西,一向最聪慧,便是这些错综复杂的朝中事务,也是逃不过她那灵光的小脑袋的。
“或许是吧。”陆戟满不在意的回道。
秦晓柠微微蹙起了眉:“那你方才为甚不与他澄清呢。”
陆戟乐了,回道:“有些事,不是光靠嘴巴就能解释得清楚的。”
“也是。”秦晓柠点头,遂望向男人,说道:“你身为摄政之臣,大权在握,本就让人侧目,如今新帝已经大婚,赵室中人怕是愈加希望你快些交出权柄。”
一个深宅小妇人,对于这些朝中事务,居然总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陆戟细细的听着小妻子的话,遂眉眼弯弯的俯身在他发顶亲了一口,自顾道:“我养大的女人,就是聪明绝顶。”
小女人嗔了他一眼:“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你给我正经些。”
陆戟闻言,便展臂将人给抱进了怀里,嬉闹着道:“怎么不正经了?我这阵子,可是一直对你规规矩矩。”
说着,又在她光洁的额上亲了两下。
小女人推开他,奶凶的语气训道:“在外头呢,你注意些。”
说着,她自顾从他怀里滑了出来,一面整理着被男人弄乱的衣裳,一面道:“我可是王妃,要处处端庄才行,你若是坏了我名声,看我收拾你。”
陆戟瘪了瘪嘴:“从前咱们在车上,什么没做过,嗬!眼下做了我王妃,还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自然是不一样了。”小女人抬手扶了扶头上的发簪:“我得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才行。”
说着,又看向男人,正色道:“说说吧,如今这朝中的局势,你打算如何应对?”
小女人一本正经的模样,端稳又持重,甚至还带着点老气横秋的架势。
陆戟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恨不能将人立即扑在榻上剥干净了,好生的收拾一顿,让她暴露出那娇滴滴的样子来才好。
不过,看在她身怀有孕的份上,男人还是克制住了。
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冒火,遂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力道不算轻,捏了一下又一下,直到小女人气得咬牙打开他的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