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过就说没看过,何必在这里自欺欺人呢。”
如果是平常,江盼花这么说,赵英也懒得拆穿她的这点虚荣伪装。
但今天她生气,说完这话后便不再理睬江盼花,也不管她脸上尴尬羞愧得通红的样子,开门回了卧室。
轻轻替赵英关上卧室的门,苏晚晚回头轻轻一笑,“三嫂,今天真是辛苦你和三哥看家,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苏晚晚说完这话,起身想回卧室盥洗一下,打算趁着所有灯都黑了,再悄悄地将外面的箱子搬进自己卧室,找机会交给母亲赵英和大嫂姜淑珍。
没想到她说完这话后,江盼花却没有离开,反而上前两步,用一种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不是因为困才落在后面的,而是去拿了什么东西,藏在外面的墙角是吗?”
江盼花的眼睛居然这么尖!
苏晚晚回卧室的脚步顿时停住,只是片刻便重新调整好了表情,“三嫂,有些事情呢,不该问的就别问,以防引火烧身呀。”
看来今后替赵英和大嫂姜淑珍揽活的时候,还是要再谨慎一些。
防止被这个家里的家伙给盯上了。
“谁知道你从外面拿回来的是什么东西,如果被发现是违禁物品,全家不是都要跟着遭殃吗?我这也是为你好。”江盼花一边说,眼神一边悄悄往那个外面的墙角方向瞥。
“实话告诉我,最近娘和大嫂他们是不是和你达成了什么共识?你们是不是在偷偷摸摸地做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原原本本地告诉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不会揭露你的。”
“你还真别说,的确就是你猜的这样,但详细情况,不便透露,如果三嫂继续追问,那就别怪我把青鹤被你打成那样的事告诉所有人了。”
有了这个把柄在手上,苏晚晚根本不怕做手工活这事被闹大。
江盼花还没有这个胆量。
“都过了这么久了,他身上的伤早就愈合了,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吓唬住我?”
“那要是我告诉你,在他伤还没好的时候,我就把家里其他人给看了呢?”
“你猜那个人愿不愿意出来为我作证?”
苏晚晚狭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了两下,一副看戏的表情盯着江盼花的脸色变化。
“你让谁看了?你之前不是答应我不告诉任何人的吗?”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江盼花虽然努力压低声音,还是几乎吼了出来。
“三嫂,我劝你还是小声点儿吧,所有人都睡下了,要是你再把他们吵醒的话,我可不保证其他人听没听见咱俩的对话。”
苏晚晚的话宛如一记冷水,瞬间就让江盼花安静了下来。
在这个家里,公公苏阳和婆婆赵英是说一不二的,两位老人对家里的孩子,也是一贯的容忍宠爱,要是让他们知道她打了青鹤,这事儿说不定真能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结局。
况且,苏晚晚一直有些手眼通天的本事,如今她又不知道这小姑子把青鹤受伤的事告诉了谁……
“你最好多为这个家考虑考虑,别给家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即使已经做出了让步,江盼花依旧嘴上不饶人,苏晚晚也懒得跟她废话,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简单地盥洗了一遍后,整个屋子便安静下来,苏晚晚将擦脸的毛巾挂上绳子,悄悄地将外面的箱子转移回了自己的卧室,全程没有发出太多声响。
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苏晚晚看着上面的书,那是许言在镇上送给她的故事书,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上山了,自从许老汉住进了村里的卫生所,她就再也没和许言一起上山了。
今晚所有人都睡着了,苏晚晚强压下心中的波澜,准备上床入眠,但脱下鞋子后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海中不时浮现出许言那张严肃刻板的脸庞,以及他认真清澈的眼神。
在床上辗转难眠,苏晚晚索性重新穿戴整齐,悄悄地走出了家门。这一次,她特意确认了西边小屋的动静,确认江盼花没有继续监视她,然后才放心地朝后山走去。
后山离苏家最近,恰好是许言停车的地方。苏晚晚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并没有抱着想偶遇许言的心情上山,但她的脑海中却满是她和许言在山上打野猪、采草药的画面。
她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苏晚晚出门前忘了带手电筒,只能弯着腰,借着淡淡的月光辨认眼前的杂草和草药。尽管她没有背竹筐,但她毕竟有隐藏空间。采到草药后,苏晚晚便毫不费力地将其扔进了隐藏空间,以备不时之需。反正草药在隐藏空间里不会枯萎,可以随意存放多久。
她一边走,一边采摘,苏晚晚已经采了小几斤的草药,正打算回家睡觉时,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山坡上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人声。由于离得远,听得不是很清楚,苏晚晚带着好奇心朝声音的来源走去。
许言曾经告诉过她,村里其他青年不会轻易上山,因为村里一直流传着山上有各种野兽的说法,而且累了一天的人也只想休息。那为什么山上会突然有人?
她的好奇心逐渐变成忐忑不安,苏晚晚走近几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