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告诉他,他不是李琴的儿子,是许菁月的儿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如此他情愿自己是李琴的儿子,李琴对他顶多是漠视不关心,而许菁月怕是会做的更过火。
司盈盈已经够受宠了,许菁月像是宠溺不够她一般,不仅自己溺爱,还让别人也宠着供着司盈盈。
在这事没戳穿之前,司砚这个隔房的堂哥,都被许菁月要求要对司盈盈好,以后要给她撑腰。
呵!
以德报怨,他可做不到。
不论有心无意,伤害已经造成了,做到面子上过得去就很不错了,想让他对司盈盈好,那就是公猪上树!
司砚一吐为快,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却没听到声音,抬头望过去。
只见商桥殷整个人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布灵布灵闪着慈善和蔼的目光,看他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司砚:…
伤感抑郁的情绪一下子就破坏个干净,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脸蛋被呛红了。
商桥殷拍了拍司砚的肩膀,安慰道:“要是不介意,你可以把我当做亲娘的,我也不介意有你这么个好大儿…”
司砚黑了脸色,咳嗽的更加厉害。
“你也别太激动,我知道,任谁得了个娘都挺激动的…”商桥殷安慰着。
小九:殿下,你看人家是想认娘吗?人家那眼神都快刮了你了。
“我没有激动!”他这是羞愤的,谁要认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做娘啊!
神经病啊!
司砚气的不行,心底莫名的情绪荡然无存,他现在内心只想捶一把商桥殷,顺便刨开里面看看,这小脑瓜里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说出这样奇葩的话。
“行行行,你不激动你不激动…”商桥殷没说话了,她怕把这位林妹妹体质的少爷给气出问题来。
“我可以救你,但我要你一样东西…”商桥殷上下打量着司砚,后者心底毛毛的,总不至于让他断手断脚吧?
想到自己的病弱身板,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吗?
司砚答应了,他是有真才实学的,这几年身体不好,也没机会表展现,司家人都以为他是个废物,啥也不能干,还费钱。
等未来他功成名就,一定会好好报答商小姐,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
商桥殷眼神意味深长,特别是停留了许久在某处,司砚病弱之症好全,应该能这样那样吧…
不行就嗑药,总得让她收了报酬,不然多亏啊。
原身的愿望就是保住商家,其余的,那不是她看着来嘛,嘿嘿~
商桥殷继续看司家的大瓜,果然,司砚在寺庙养病修养被接回司家,恢复身份,但母子不和,气氛倒不如他在寺庙里来的清净。
司老太太本就偏心二房,听到李琴做了这种狸猫换太子之事,也只是打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琴儿又没亏待司砚,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
李琴是司老太太的远房侄女,她不想二儿子被一个外来女人管束,不一心向着她,因此,撮合了李琴和司宝坤。
不像许菁月,是司城这个大儿子自己找的,当初她就不同意这女人进门,太强势,又是县丞的女儿,门第不小,她拿捏不住。
司城这个大儿子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全然不顾是谁把他拉扯大,一心向着媳妇。
许菁月可不怕司老太太用孝道压人,她是最不看重孝道的,像她之前的继母,就克扣她的嫁妆,被她发飙闹了一通,继母的名声坏了,也连累她女儿嫁娶。
“行啊,不计较可以,那二房就从家里滚出去,娘,你住久了,别老糊涂了,忘记了这是我们大房的院子,若是你住不惯,那就跟着李琴他们回老家去。”许菁月一番话,立马把老太太拿捏住了。
司老太太享福惯了,怎么可能想回到老家那种抬头低头都是土的破落地。
当初她走的时候,还好生得意,向周边邻居炫耀一番,说自己去府城享福去了。
若是就这么回去,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李琴脸色也变了变,因为司城早年读书费钱,她就撺掇着司老太太分家了,那会子分的给大房的家产少的可怜,若不是许菁月嫁妆填补,司城连科考的路费都没有,更别提做到如今的位置。
这其中,很大功劳是许菁月的。
因而,家里大小事,司城一向不会反驳许菁月,反而处处给她撑腰。
就连自家母亲指责许菁月不孝,他也不会偏袒母亲,反而站在自家媳妇这边。
司老太太经常连他一块骂,“养儿子不孝顺,处处顶撞他娘!”
司城又不是愚孝的男人,丝毫不惯着司老太太,当即就回怼:“看看你之前做了什么,我如今肯接你过来养老,已经是仁至义尽,若是你真觉得我不孝,大可以去衙门告我。”
商桥殷看得津津有味,“这不就是俗话说的,家有搅屎棍,一家子都不得安宁。”
“是啊是啊,没想到许菁月还能压制住老太太,厉害啊。”小九见多了电视剧里被婆婆欺负的儿媳妇,还是第一次见儿媳妇压制婆婆。
“可惜,许菁月有手段,却不是一个好母亲。”商桥殷这话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