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之中,都互相警惕防备着呢,就算是同族的,都不相信对方。
辰择栩就是如此,无论他那“好”嫡大哥辰择鑫说什么好话,他都不相信。
辰择栩捏紧了拳头,说什么日后仰仗家族,可笑,女帝都不曾看他们世家一眼,还不是他们自己先软了态度。
他可没有什么家族观念,也不想扶持家族。
辰择栩就是那封选侍之一,辰择鑫这个嫡子位份还小他一截。
辰择鑫气死了,明明他是嫡子,却比辰择栩这个庶子矮了一截。
两人相貌各有千秋,辰家是怕一人不顶用,索性送了两个。
辰择鑫是绝对不会这个庶子得宠,好赖不听,那可别怪他使阴招。
辰择栩早知道辰择鑫不会善罢甘休,他可不是以前那个被随意哄骗就信了他的话的小孩子了。
辰择栩和楚元霖走的近,两人都是选侍,楚元霖是广陵楚家之子,楚家是广陵最为出名的经商世家,身边带的人各有本事。
辰择鑫那点小手段被楚元霖发觉,两人决定将计就计,算计了季江攘。
季江攘可不是他们这些不被待见的世家,季家是跟随着商红药打天下的那一批有功之臣,季江攘偶然见了一次风桥殷,一颗芳心暗许,一门心思要进宫。
季江攘脾气直又爆,差点被辰择鑫给伤了脸,当即就喊人把辰择鑫给暴打了一顿。
他心知肚明,只要是辰择鑫有错,打了他,陛下也不会多说什么,顶多给他点小小的惩罚。
辰择鑫万万没想到,自己是想害辰择栩的,不知道怎么的,季江攘挡了灾。
四人齐齐跪在下方,商钥笙皱着眉头,指着辰择栩道:“你,来说说,发生了什么?”
辰择栩微微抬头,不敢直视商钥笙的眼睛,一一道来其中的过程。
辰择栩心中惴惴不安,深怕被发觉这其中有自己的手臂,极力保持镇定。
反正动手的是辰择鑫,他和其他俩人只是受害者而已,还差点被暗害了。
“所以,是辰御子试图毁季选侍的脸,结果被发觉,季选侍气不过,叫人打了他一顿。”商钥笙一眼就看出辰择鑫神色慌张,一锤定音。
“皇贵君,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若不是我的侍从发觉,我这张脸定然毁了,日后我还怎么见陛下啊!”季江攘拔高了声音,嚷嚷着。
商钥笙听得烦了了,季江攘有眼色的闭嘴,听到辰御子罚了半年俸禄,禁足半年。
季江攘听闻,满意了,禁足半年,他怕是这辈子都休想见到陛下。
辰御子不服气啊,季江攘不是没事吗,为什么罚他这么重?!
他再不服也没用,回头望了一眼辰择栩,回味过来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他刚要下药,辰择栩就和楚元霖,季江攘聚在一块。
是他早知道自己要动手,所以将计就计!
辰御子怒目而视,恨不得扑上去咬辰择栩,该死的贱种!
季江攘不遵宫规,也禁足了半个月。
季江攘不敢有意见,但他也没有后悔,不打辰择鑫一顿,他心口的恶气吐不出去。
后宫没有君后,所以商钥笙的地位最高,后宫皆由他管理。
风桥殷听到商钥笙说起今日之事,“还不曾侍寝呢,就闹这一出,往后宫里可热闹了。”
“这就的靠皇贵君你多多费心了,有你在,我十分放心。”风桥殷一副全然信任的姿态,取悦了商钥笙,心头的不爽也散去了许多。
“要谢,拿孩子来谢我...”商钥笙亲吻着风桥殷的唇角,含糊不清地道。
风桥殷身体力行的满足了商钥笙,两人翻云覆雨了一晚上,商钥笙体力好,还特别配合玩别的花样,两人这一点十分合拍,每次都得精疲力尽,当然不是她。
最后安抚了墨煊,风桥殷才把目光转到新人身上。
不管闹事没闹事,开了不好的头,风桥殷感官就不好,正巧在花园里偶遇了一个悠然弹琴的男子。
“陛下,这位是于御子,精通音律。”小九培养的小跟班琳浣立即上前介绍。
风桥殷静静的听着,于崇禹也发现了她,当即就下跪问安,被一把拽住手臂,提了起来,“不必多礼,崇禹抚琴琴音似天音,涓涓入耳,回味无穷...”
于崇禹怔愣了一瞬,陛下竟然记得他的名字,是不是陛下对自己亦有好感?
又被夸奖了一顿,于崇禹如玉般的脸庞迅速温热起来,心底不自觉的泛着悦色。
“陛下谬赞,臣侍还差的远,需要多加学习...”于崇禹缓缓抬头,和风桥殷目光对上,心头漏跳一拍,眼眸里的倾慕之色溢于言表:“陛下,臣侍再为您弹奏一曲可好?”
得到允诺,于崇禹放在琴上的手微微颤了颤,心下紧张,怕自己发挥不好,让陛下不喜。
方才他是快结束了才看到陛下,这会被人风桥殷注视着,心中的弦骤然绷紧。
好在没有出差错,又被夸奖了,于崇禹像吃了糖水一般,甜滋滋的。
当晚,风桥殷就在乾心殿召幸了于崇禹。
于崇禹回去之后,心不在焉,结果晚上就被召幸,心中的欢喜自是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