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没有宠爱没有孩子是最难熬的,好在自己是幸运的,碰上贤明的君主。
曲池堰入宫的时候,还幻想,宫里硬仗难打,自己如何生存。
事实上,皇贵君不待见他们,却也不会对他们下手。
曲池堰也艳羡皇贵君能的陛下真心以待,若是有一天,他也能的陛下三分情谊,那便是在满足不过了。
风桥殷略坐了一会 ,便召了陈祈均侍寝。
半年了,陈祈均觉得自己怀不上,是不是他身子有问题?
可太医又让他放宽心,宫中一个个子嗣往外蹦,叫他如何能放心?
陈祈均在床底之间使尽浑身解数,缠着风桥殷,即便腰都快摇曳废了,也死死夹着腿,还特意垫高了枕头。
风桥殷掐着陈祈均的腰肢,额头上的汗液缓缓滴答在他的腰背上。
陈祈均可以确定,陛下很满意他,秘密打听到,陛下临幸自己的时日更长。
心下不由得意,有宠爱还不够,只有生个孩子,才能稳固地位。
陈祈均还要了辰家的生子秘药,绝对能怀上。
他还没怀上,季江攘就因着季家治理水患有功而被提前解禁,憋了两个月,季江攘可不敢在瞎叭叭了。
季江攘想的是该如何挽回风桥殷对自己的印象,他可不想被冷落。
他试图去投靠黎堇弈,黎堇弈可不需要旁人当他的小跟班,见了人,却拒绝了他的示好。
小山欲言又止,到底憋不住:“侍君,听闻皇贵君他们都是陪伴陛下最久的贴心人,而且都有子嗣,怕是不会接受少君的示好..”
小山也是打听之后,才得知的。
入宫这般久,他们根本不屑与低位为伍,高高在上看戏子一般看他们闹腾。
“少侍君只要跟陛下服个软,认错,想来陛下会原谅侍君的...”小山觉得还是得从源头解决问题。
被禁足的这段时间,季江攘显然性子收敛了许多,也听得进好话了,若有所思。
季江攘立即绣了一个鸳鸯交颈的荷包,里边还抄录了一首表达心意的词,让小山送去给风桥殷。
小九作为御前红人,被塞了个大大的红包,小山冲她一笑,毕恭毕敬地请她送送东西。
有钱不拿白不拿,小九进去,把荷包送上去。
“什么东西,这么丑不拉几?”风桥殷拿起了荷包打量,“这玩意是两只...肥不溜秋的鸭子?”
小九凑近一看:“挺像的,应该是鸭子吧?”
“送鸭子干什么?”小九嘀咕一句,“还不如老鸭汤来的实惠,能吃。”
里面还有一首词,风桥殷瞅了一眼,挺熟悉的,似乎是抄录上去的。
想到季江攘脑袋空空,似乎没有什么学问,不可能是他自己作的。
许久没见他了,不知道季江攘是真的知错,还是装模作样的知错。
看在季初的面上,也该走一趟,风桥殷去了流轩宫。
侍君以上就能做一宫主位了,得亏没有犯大错,季江攘自己住着正宫,可不想去挤那小小又阴暗的偏殿。
季江攘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等见着陛下,他一定好好认错。
风桥殷踏入流轩宫,就看到季江攘跟只可怜兮兮等待主人抚摸的小博美,眼里满满都是主人的身影,看到她来,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季江攘注意到风桥殷拿捏着他的荷包,悬着的心放下了,陛下肯接受,那自然是原谅了他。
只是风桥殷一开口,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江攘,你绣的鸭子十分传神呐。”
季江攘稳稳当当的行礼,被 扶起之后,哀怨的眼神像是潮水一般快把风桥殷给淹没了。
“陛下,这是鸳鸯!鸳鸯!”季江攘绣完,根本没有注意小山百般纠结,欲言又止的表情,兴冲冲的就让小山送过去。
小山也不敢说季江攘这绣的跟狗屎一样的玩意是鸳鸯,沉默是金,若是自己戳穿,少君指不定要骂他。
陛下说就不一样了,自有一番情趣在其中,看少君虽然不高兴,可发发小脾气,有助于促进关系。
“呃...江攘,你确定吗?瞅瞅这鸭子屁股,多翘呐,像你...”风桥殷话到最后,断了一半。
季江攘登时就涨红了脸,小拳拳捶风桥殷的手背,轻轻的,不疼。
“陛下!”季江攘羞耻极了,这话说的真真是...哎呀!
季江攘跺跺脚,脸蛋发红,都不敢看风桥殷。
实在是她的眼神露骨,往他身上四处打量,季江攘有点受不住。
风桥殷一脸无辜状,话题转回来:“来来来,瞧瞧,鸭子和鸳鸯有何区别。”
风桥殷掏出了一块手帕,指着上面的鸳鸯示意给他看。
季江攘这会总算眼睛好了,看看自己绣的,在看看陛下手里的鸳鸯,沉默震耳欲聋。
一把抢过来:“陛下不喜欢,那便还给臣侍!”季江攘气哼哼,结果风桥殷煞风景的来一句:“挺像小猪的。”
季江攘脸色垮成了哭脸,幽怨地坐在床头戳着荷包。
风桥殷咳嗽一声,“没说你是野猪,粉嫩嫩的小猪,挺可爱的。”
她说的是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