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姐掉屎坑里去了——”舒佳霖心头一惊,立即高喊一声。
舒家边上,住着舒二郎一家,也是舒苗芸的死对头舒雨。
舒苗芸是最不想让外人知道她狼狈的模样,尤其是舒雨。
只是她要失望了,舒佳俊兄弟俩绝对会给她宣传的好好的,而且她这一脚踩出了自己的外号,“搅(脚)屎棍!”
舒大江一听,没出什么大事吧?
他怕舒苗芸出问题,立马起身,忍着臭味熏天,把舒苗芸一把拖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熏入味了,即便离开了茅坑,舒苗芸身上那一股屎尿味久久散不去。
舒大江这才发觉,原来是舒苗芸双脚上都沾了屎尿,下意识远离了她。
“上了十几年的茅坑,你自己还掉坑里去了?”舒大江十分不理解,看她的眼神一言难尽。
舒苗芸有苦说不出,她分明是看到了蛇,才会被惊吓住,踩空的。
亏得茅坑比较浅,要不然,可真是掉进去,成了屎团子。
“都是舒佳俊和舒佳霖两人催我,我才不小心踩进去的。”恶心的屎尿味像是腌制咸鱼一般,把她熏的够味,她自己闻着味道都觉得恶心作呕反胃。
“爹,她胡说,分明是她自己蹲坑蹲的久了,腿麻了,才掉进去的,我们只是在外边催催,谁让她进去都快半个时辰了,都不出来。”差点让他俩拉裤里。
舒佳俊和舒佳霖穿一条裤子的,两个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舒大江脸色黢黑,“行了,大半夜的,你就不能少折腾吗?”
不理解,都是吃一样的东西,为什么他们会拉肚子?
舒桥殷可不想让舒苗芸带着一身味把她也腌入味,所以,还是继续拉肚子吧。
作为哥哥的他们也得跟着一起啊,不然一个人拉多无聊啊,三人一起有个伴。
就这样,舒苗芸和舒佳俊舒佳霖三人感觉又上来了,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一大早起来,舒桥殷睡得神清气爽,拿舒苗芸的衣服当床垫,果然睡得好多了。
舒苗芸跑了一晚的厕所,人已经麻了,两腿晃荡的打摆子,软趴趴的没有力气。
在堂内趴着睡,他们都怕自己拉肚子来不及赶茅厕。
天不亮,舒大江和舒母就起来吭吭哐哐的洗漱,把睡着的三人都给吵醒了。
迷迷瞪瞪的三人眼睛下青黑一片,活像被戏文里吸走精气神那般空洞僵硬。
夫妻俩被吓了一跳,看到三人都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赶紧让他们去休息。
也给舒桥殷放一天假,弄了大半月的柴火了,后边不用那么卖力,慢慢捡点柴火回家就差不多了。
不用干活当然好,她要出门当该溜子,好好宣传一下舒苗芸这“搅屎棍”!
粥米给他们做好了,都是稀粥,清澈见底的那种。
舒桥殷想到昨天的烤鸡,喊上隔壁的舒雨一块去山上捡柴火。
舒雨十分纳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勤劳如命的舒桥殷竟然要偷懒了,这可是头一回。
“烤鸡!”舒雨一路闷头跟着舒桥殷越走越偏,走都累了,咬牙跟上,都快走不动的时候,眼前传来一股浓烈的辛辣肉味,抬头一看,惊喜道。
“吃不吃?”舒桥殷和十三岁的舒雨是好朋友,舒雨一直不喜欢舒苗芸,还让她不要那么照顾舒苗芸。
自然是舒苗芸在她面前得意过,说什么“那是我大姐,我大姐给我做牛做马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舒雨心头格外的不舒服,都是姐妹,为什么要用做牛做马形容舒桥殷。
好吧,有时候舒桥殷的做法确实当牛做马,苦口婆心的强调舒家兄弟不要这个,不要那个,让舒苗芸注意这个,注意那个。
结果三人不领情,还在背地里说小话指责舒桥殷管家精,多事婆,他们都特别不喜欢。
舒雨登时就气的不行,跟他们理论,结果却被三兄妹给嘲讽。
“吃!”舒雨知道舒桥殷没客气,要不然,就不会给她吃烤鸡了。
舒雨家里有两个弟弟,舒二郎夫妻俩公平对待他们姐弟三 ,但某些小事上,不可避免的偏袒弟弟。
舒雨心里明白,爹娘也是因为风言风语费尽心思怀上弟弟,以此堵住那些八婆的嘴脸,说她娘生不出儿子的字眼。
加上这世道就是这般,没有儿子的人家,会被欺负,连脊梁骨都是弯的。
没有兄弟的女儿,嫁出去,被夫家欺负了也不会有人撑腰,日子过的极为凄惨。
知道弟弟是依靠,舒雨也不会对他们百依百顺,傻兮兮的一昧付出。
“桥殷,你的手艺真是这个!”舒雨竖起了大拇指,她只吃了一个鸡翅膀。
人要知足,不能贪心。
有一口肉尝就很不错了,舒雨心里十分满足。
“剩下的都你吃。”舒桥殷只吃了最嫩肉部分的鸡翅膀鸡腿,中间的不喜欢吃。
“不不不...”舒雨摇头拒绝。
“我不喜欢吃,你不吃,我就扔了。”舒桥殷说这话就像是在说今天星期几,听得舒雨瞪大了眼睛,“不是,还这么多肉呢,你就不要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