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家人听见这些传言,第一反应是舒桥殷的心情。
饭桌上,打量着舒桥殷的情绪,见她不曾有委屈难受,便放心下来。
舒桥殷哭笑不得,涂家人真的是很善良的人家,至少她嫁过来没有半分不舒,想干啥干啥。
涂老太是闲不下来的,日日都做饭,而且她自己也说喜欢为家里人做饭。
她基本没进过厨房,就是站在门口,也会被涂晋野给扒拉出去,让她不要被烟火给熏着。
舒桥殷无奈,只能去捣鼓她的菜园子。
加了药液,白菜和菠菜不仅长得快,而且长势喜人。
涂家人早出晚归,见了那片绿油油的菜园,都啧啧称奇。
尤其是涂老根,“我种了大半辈子的菜,都没你这菜长得漂亮。”
舒桥殷笑了笑:“爷还是很厉害的,教了我很多,要不然我也不能种出这么好的菜。”
涂老根不是个强加意志在别人身上的性子,舒桥殷问,涂老根便倾囊相教。
舒桥殷立即上手粗鲁的扒拉,看的涂三石等人心惊肉跳的,“放着,放着,我们来,我们来!”
种菜是很不错,但这手法也太粗鲁了。
舒桥殷一脸无辜,本就是要吃的,那般小心翼翼作甚?
这话她没说,任由着他们摘菜。
涂老太看着水灵灵的白菜和菠菜,都不忍心下手掰开。
最终还是入了锅里,被翻来覆去炒着。
一家人坐着吃中饭,盯着桌子上两盘清炒白菜和菠菜,纷纷下筷。
接着就被菜的味道给惊艳到了,这蔬菜的口感比他们之前种的那些好上十几倍。
一个个都没说话,专注干饭。
平日里大家都青睐的肉菜,反而被孤零零的搁置在一边,筷子都往两盘青菜那里夹。
就连肉菜里面的白菜梗都被挑拣出来吃掉,再吃肉菜,便觉着有些腻味,不如蔬菜那般清爽。
以为是捣鼓玩的,这下还真被舒桥殷种出名堂来了。
“如何,这菜能不能卖大价钱?”舒桥殷笑眯眯地放下筷子。
“能,可太能了!”一家子异口同声地说。
过两天赶集,那天顺便去镇子上瞧瞧,考量考量哪家酒楼可以合作。
吃了两天的白菜和菠菜,涂家人根本没有吃腻,觉得这个菜这般好吃,叫他们顿顿吃都乐意。
涂家人全家都上集市,村口不少人都坐着栓子爷的牛车。
舒苗芸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涂晋野在外赶马车,扯了扯舒母的衣服。
现成的不要钱的马车,舒母眼睛一亮,笑眯眯的上去喊住了涂晋野。
涂晋野居高临下地看着舒母,让她有种被轻视的滋味。
舒母心底嘀咕,这女婿真是没眼力见,明知道她是岳母,还等着她开口?
舒苗芸不敢在涂晋野面前哔哔,毕竟她得罪了人家,被人不喜。
她不想跟人挤牛车,坐马车档次就上来了。
“不好意思啊岳母,马车都坐满了,实在坐不下人了。”涂晋野歉意道,还特地撩开了帘子,让舒母看的清楚。
“岳母坐牛车也是一样的,不打扰您等牛车了,我们先行一步。”涂晋野对舒母的感观十分不好,之前舒桥殷在外边吃独食,不曾带回去给夫妻俩,他就明白,他们之间是有隔阂。
眼下看来,确实如此。
舒桥殷不曾在他面前提及半分舒家的事,也不曾让他帮衬一二,更别提俩小舅子的未来。
涂晋野从不会自作主张,一向是喜她所喜之人,憎她所不喜之人。
舒桥殷就是故意的,也不问候舒母,暗含失望的瞥了一眼舒母,叫她明白,自己是被伤了心的。
舒母嘴角的笑容挂不住了,边上还有村民看热闹,长女只是略略抿唇一笑,也不打招呼,叫颜面扫地。
舒苗芸眼眸一暗,眉梢的嫉妒挡都挡不住,被无视了个彻底,止不住怨恨舒桥殷,嫁人了连自己的妹妹都不理睬,真是白眼狼!
牛婶子笑话道:“哎哟喂,燕子,你坐不上马车了,还是跟我们一起挤牛车吧!”
舒母和牛婶子不对付,被她笑话,脸上火辣辣。
沉着脸不说话,只是人太多了,栓子爷赶牛车来的时候,舒母和舒苗芸根本没能挤上车。
反而被牛婶肥肥的身子给挤兑下去,“不好意思啊燕子,我急着去镇上,你就坐下一趟吧。”
舒母憋着一股子气,偏生还发泄不出去,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强忍着。
直到牛车走远了,舒母扭头脸色如黑锅一般。
舒苗芸也不敢触霉头,极力缩小身板。
舒桥殷卖菜之路很顺畅,没有被轻视被小二欺压。
主要是聚洪楼的杨老板和涂晋野相识,她带过去一颗白菜和几颗菠菜,一炒出来,杨老板仅尝了一口,便出手阔绰的以每斤五十文的价格收购。
杨老板想着有这些蔬菜,根本不愁客源,聚洪楼的生意肯定比那什么福源楼好上几倍。
已经坐不住了,恨不得立马跟着涂晋野去拿菜。
两人在酒楼里吃了一顿,杨老板十分大方,各种招牌菜都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