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传来了属于这个口哨声的回音,似乎带着无尽的活跃。
小鱼儿对这个口哨着实很好奇,他又吹了一声。于是,她和老毒物都听到了那样的回声。
仿佛带着哀伤。
这时,原本平稳的轿子里传出一道魅惑的声音,低沉沙哑,似男非男,似女非女,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邪魅。“停下。”
随着话音落下,大太监急忙赶来。那大太监穿着粉色的袍子,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的粉像雪花一样簌簌地掉落,洒落在肩膀上。
“这岂是老毒物那老头发出的声音?”
轿子里的男人并未掀开帘子。
而是端坐其中。
大太监深知他们的皇上似乎要敞开心扉了,皆因那道悦耳的口哨声。
这哨子声悦耳动听,实非老毒物所能吹奏。
那声音中,似蕴含着淡淡的嘲讽,又仿佛带着几分回味。
令人难以捉摸。
“皇上是要前往东盛国的皇宫吗?还是去驿站?”
“去东盛国的皇宫吧。朕早就想瞧瞧了。听闻,那里有稀罕物什,是我北慕国所未见的。朕也想见识一番。”
“是。”
大太监又合上帘子,忽然只听得,“这……”轿子里传来极其魅惑且平静的声音:“查看一下老毒物和谁在一起,他可发不出如此美妙的声音。”
“是。”哨声继续,如泣如诉,仿佛在传递着某种讯息。轿子平稳地前行着。
然而,当轿子行至中途,只听得“砰”的一声,轿子被人一掌劈开。只见一位绝色美人从里面走出,美若天仙。他身着一袭红衣,容颜绝色,一双狐狸眼上挑,含着浅浅的柔光。
看人时宛如看着心爱的珍宝。
茶水落在地上,滴滴滑落,连带着那些糕点,也都散落在地。
“皇上,这苦杏仁……哎哟,您头疼病又要犯了可如何是好?”
这是用苦杏仁做成的糕点,味道异常苦涩。
可他家皇上偏爱吃这个。
大太监满脸心疼之色,却听得那绝色男人淡淡地道:“只要……朕这趟行程能有一丝甜蜜,就不必吃苦杏仁了,也不必如此苦涩了。”
“皇上……”
大太监心疼至极。
他应了一声:“你们……先去会会那东盛国的皇帝,朕去去就来。顺便看看,这东盛国是否如我们北慕国一般有趣。”
男人说着,眼神中竟流露出些许怀念。不过须臾,他又恶狠狠地道:“比西佑国可好玩多了,那西佑国是最无趣的!朕迟早灭了他!”
底下的大太监随声附和。
他们似乎对男人口中的西佑国充满仇视。
男人飞身离去,大太监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才叹息一声,眼中满是心疼之色,“皇上啊……收拾收拾,再为皇上寻觅些苦杏仁。也不知这东盛国有没有皇上爱吃的苦杏仁。若是怠慢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大太监狐假虎威,众太监皆唯他马首是瞻,齐声应是。
小鱼儿继续吹着口哨,许久之后,累得她脸颊泛红,宛如熟透的苹果。
她一只小肉掌抓着那老毒物。
【师父,你怎么没有把你的大弟子召唤出来啊?】
然而,这老毒物却如释重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还好没有,若是真的召唤出来,恐怕咱俩都得完蛋。”
小鱼儿也有些庆幸。忽然想起,此人竟变态至男扮女装勾引九皇子,妄图颠覆他的国家,
鱼儿不禁觉得这厮着实变态。这老毒物带着小鱼儿又回到了陈婉仪的店里。
然而,那死皮赖脸的南宫皇帝,还有南宫皇后以及南宫皓月兄妹二人,皆在此处。
他们见到老毒物将小鱼儿带走,南宫皇帝不由得忧心忡忡,立刻斥责陈婉仪道:“你为何如此,你可知那老毒物是何许人也?就这般放心将孩子交予他,你的心肠怎会如此狠毒?”
南宫皇帝下意识地便是一顿训斥。而陈婉仪却言笑晏晏,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是吗?可南宫皇帝,你不是称他为师傅吗?像南宫皇帝这般善良之人,其师傅又怎会是坏人呢?”
这南宫皇帝却只是冷笑一声,甚是不屑。
那南宫皇后则温婉如水,言笑晏晏地说道:“虞夫人,其实皇上他也是担心你和那个孩子。毕竟那孩子还小,而且,老毒物虽是我们陛下的师傅,但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喜怒无常,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你都无处申冤。”
南宫皇后说这话时,眼中明显带着恶意。
陈婉仪心领神会,眼底的冰寒之意也渐渐浮现。
南宫皇后见状,温柔地说道:“放心吧,虞夫人,我自然相信他会将你的孩子平安带回来的。况且,他已收小鱼儿为徒,不是吗?”
南宫皇后温柔的语调,却让陈婉仪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阵寒意。每次与这位南宫皇后交谈。
她的内心就会生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尽管对方看似温柔婉约,纤细柔弱,那清秀的面容令人心生保护之意,可惜…她绝非如此。
内心无故地泛起阵阵寒意。
陈婉仪正引颈期盼时,那老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