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跳下马车,凤府叫门,不料,凤府的开门人,端出一盆水,直接泼了出来:“哪来的阿猫阿狗,赶紧走,别弄脏了凤府的门楣!”
快到凤府的时候,我的马车上放了属于三皇子府上的印记。
王侯将相文武百官家的门房,看到这印记,就知道是谁家的马车,就算看我不舒坦,总是要给沈青临一点面子。
没想到第一世家凤家门房拿水出来泼,这肯定不是门房的原因,肯定是凤家老爷打过招呼,觉得我这样的身份和沈青临这样的身份,不配来他凤府。
我掀开车窗帘,对着禾苗道:“如此目中无人者,掌嘴!”
禾苗听到我的话,一个健步上,一个巴掌抡在门房脸上,直接把门房抡趴下,吐出一口血,带了两颗牙。
我张口又道:“禾苗,去敲门,让凤府出来一个管事的!”
禾苗冲我点了一下头,再次上前刚跨上台阶,一个凌厉女声暴斥:“放肆,哪来的野丫头,敢在我凤府门前撒野,来人!”
随着女声落下,从凤府出来十几个拿着木棍的家丁,团团把禾苗围住。
禾苗后退一步,做了攻击防备姿态,面对着围着她的人。
我望着凤府大门,看见大门里走出一个姿态富贵,头戴金凤簪,穿着苏锦刺绣大袍,嫁给平远侯的凤家长女,凤长宁。
她比凤九负大了十来岁,年岁比我爹还大一些,因为是凤家嫡长女,出身好,嫁的好,整个人就显得格外富贵。
凤长宁跨出大门走到台阶之上,瞟了一眼我,对着家丁就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要闯过凤府的人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我出口道:“平原侯夫人,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对着我们就泼水,现在又想拿下我们,未免太霸道了吧?”
凤长宁看向我的眼神闪烁的鄙夷,不屑:“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三皇子的妾,怎么着,在三皇子府过不下去了,来我凤府门口撒野,放肆,还不让我出手?”
我跟她无冤无仇,她对我倒是仇恨的很,她这是从哪里受的气要发在我身上?
我翘起了嘴角:“平远侯夫人原来是认识我,既然认识,那请问你我今日第一次见面,为何问都不问我来你这里是做什么的,就趁着我撒泼发火?”
凤长宁眼中的不屑和鄙夷仿佛就要溢出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清楚。”
“我不是冲你撒泼发火,我是怕你弄脏了我家的门口,所以,今日你的丫鬟打伤了我凤府门房,我让人卸掉你的丫鬟一条胳膊,没问题吧?”
“当然有问题!”我冷哼了一声:“凤府对待救命恩人,真是好大的教养,好淳朴的门风!”
凤长宁眉头一皱:“你是谁家的救命恩人,我家可不承你的情。”
我露出一抹讽刺:“我是你凤家的救命恩人,是你弟弟凤九负救命恩人,你不承情,还想恩将仇报,好啊,那我就吆喝一声,让整个京城的人来评评理!”
凤长宁眉头皱成了川字,不相信:“你是我家九郎的救命人,怎么可能,我家九郎与你素不相识?”
我对她勾了勾手指头:“我是不是你家九郎的救命恩人,你过来便知!”
凤长宁是凤家长女,长姐如母。
凤九负母亲早亡,他是长姐和奶娘带大的。
对凤长宁来说,他等于她捧在手心里养的儿子。
哪怕我对她勾手的动作像勾小狗一样,她还是走过来了,正着声音问我:“你何时与我家九郎相识,我家九郎何时欠你人命?”
马夫掀开车帘,我手指着躺在我腿上的凤九负:“我与他在灵源观相识,他受重伤,我救了他,把他给你们送回来,他欠我一条命,你们凤家欠我一份情!”
凤长宁见状瞳孔一紧,立马爬上马车,从我腿上抱过凤九负,反手对着我的脸扇了过来:“好你个大胆贱人姜回,竟敢伤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