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负不愿的叫了一声:“师兄……”
玄之打断他:“叫我也没有用,现在赶紧离开,没事不要来找福主。”
“若非要来找,就把杀害姜大人的真正凶手找出来,送过来。”
凤九负无法拒绝玄之,在他的催促驱赶之下,下了马车。
禾苗还被玄之训了一顿:“你说你这丫头,能扛起千斤重的石头,竟然扛不起一个人滚?”
“你家小姐是三皇子侧妃,是皇家人,身份尊贵,若是让他人知晓,她和一男子共乘一马车,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给淹死。”
禾苗被训的弱弱地说道:“你自己也是个男子,你现在就坐在小姐的马车里。”
玄之伸长脖子面红耳赤的辩解:“我不一样,我不一样,我是出家人,出家人的眼中没有男女之分,都是芸芸众生。”
禾苗幽幽道:“芸芸众生也分公母,你不要自欺欺人。”
玄之气的不跟禾苗说话,重新返回车厢,看着我:“你的丫鬟,不管管?”
我回敬他道:“事实即如此,她哪里说错了,为什么要管?”
玄之直点头:“好好好,你们主仆二人就狼狈为奸,欺负我这个出家人吧!”
出家人没有穿道袍,没有搞道发,穿的粗布麻衣,一副庄稼汉的样子。
玄之察觉我的目光,检查自己:“你看什么?”
我审视着他:“你找我何事?”
玄之一拍脑袋:“差点把正事忘了,你爹停尸的这三天,我在京城各处打听近三个月来京城之人,你猜我打听出什么人来?”
我催促他:“别卖关子,直接说。”
玄之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你自己看。”
我接过纸条,展开一看,“胡允汐的娘,二十三天前来到了京城?”
玄之点头:“对,她娘来了京城之后,没过几天就是大理寺土匪跑了。”
“远在平津关的叶华夏齐念舒擅自离开边关来到京城,刚进三皇子府,就被人堵住。”
“两者要是没有什么关系,那就是无巧不成书,一切都是天意,巧合。”
抱着宁杀错也不放过的心态,我冷着声音问道:“胡云汐的娘现在在哪里?”
玄之没有隐瞒:“最近几天在凤家。”
我的身形一晃,脑袋嗡响了一下
玄之一把抓住我的手,搭在我的手腕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的手腕被他抓住,他给我把脉,我扯着嘴角一笑:“我没有不舒服,是你在来找我之前,你师弟跟我说他会成为我以后的依靠,让我学的信任他。”
“我问他胡云汐的娘在哪,他说在迎河府,你现在告诉我她娘就在凤家,你让我相信谁?”
玄之松开了我的手腕,有些不相信:“他是如此跟你说的,难道我查错了,那位不是胡允汐的娘?”
他宁愿怀疑他自己,他都不愿意怀疑他师弟,他对他这个师弟可真是全身心的信任。
我决定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我现在都要去一趟凤家,亲自去会一会。”
玄之声音一敛:“你带孩子去?”
我勾起嘴角:“是啊,我带着孩子去,孩子该去见见祖父,让他祖父知道,有他这么个人!”
玄之瞳孔骤紧:“你疯了?”
我坦荡的承认:“是,我疯了。”
我若好好当一个人,缺了我爹的守护,不一定能活得很好,我要是疯了,那就能活得很好。
现在不管如何,首先的事情就是要找出杀害我爹的真正的凶手,至于其他都可以靠边。
玄之见劝不动我,就不再劝了。
三十里路,转眼即失。
我爹出殡的时候,京城大街上全是纸钱。
我爹现在埋起来了,京城干净的把人走茶凉,人死如灯灭,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的马车上还系着白布,我还穿着一身孝衣,头戴白花,听着街上人们的欢声笑语来到了凤家。
凤九负还没有到家,我下了马车亲自去登门。
看门的人见到我,连忙去找凤老爷子。
有挺长时间没见过的凤老爷子,现在见他,精神比之前我见的时候好些,红光满面的像有什么喜事?
不过看到我他的脸拉了下来,满面的红光一下子像消失了一样,让他看着不像那么鲜活,有精神气儿了。
他走到我面前,略微拱个手:“不知三皇子侧妃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三皇子侧妃恕罪。”
我手微微一抬:“老爷子莫要客气,今日我前来是想见府上一个人。”
凤老爷子提醒我:“三皇子侧妃娘娘,我府上只有我和我儿,没有其他人,没有你想见的人。”
“再者,三皇子侧妃娘娘刚生下孩子,不足二十天,还在坐月子期间,按照习俗,坐月子的女人去走亲戚,就是晦气。”
“更何况,姜大人刚入土,三皇子侧妃娘娘身上还背着孝,背着孝来别人家,知道你来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我凤家找晦气呢?”
我上前一步:“老爷子的意思是说,老爷子知道我要见什么人,但就是不让我进。”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