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禾苗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把抓住她:“你口中所说,都是从哪里得知的,可属实了?”
禾苗另外的手一挥:“满大街上听说的,小姐你放心,肯定属实,绝不会有假。”
我有些不信:“大街上听说的,皇宫里的事儿,这么快就传到大街上了?”
凤九负二姐被人刺伤,一下子传遍整个京城,成为大街上茶余饭后的讨论事情是很正常。
深宫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今天就传了出来,就不符合情理,像是有人挖了陷阱似的。
禾苗连忙道:“起初奴婢也不相信,奴婢就去打听了,宫里的几个娘娘染病卧床不起,治疗她们的药太医院没有。”
“太医院的人就出宫,分头行事,找他们需要的药,不料他们找的药又稀少,整个京城找遍了,也没找到几副药剂的量。”
“而且那些药,就是治女子的药,就这样,宫中娘娘染病卧床不起的事情,直接就传开了。”
“还有凤家二姑娘,刀刺进胸膛的角度很刁钻,力度把握的很好,刀不拔掉,拿药吊着,她活三五天不成问题,若是拔了刀,可能就死了。”
“现在京城上下所有有名的大夫都被请去凤家二姑娘家了,大夫看过,都摇头,都不敢试。”
“凤家二姑娘受伤奄奄一息的事情,一个上午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凤家二姑娘的夫家,凤家,已经把请大夫的赏银加到了五万两了,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大夫敢接他们家的告示。”
我松开了禾苗的手,缓缓的落座下来,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辛苦你了,你去厨房吃饭,要吃什么让厨娘给你做,吃饱一些,多吃一些!”
禾苗重重的嗯了一声,开心的跑出去了。
屋内还有我一个,我倒好了水,摇着扇子,心情自我爹死之后第一次舒爽起来。
然而我这个舒爽还没过多久,开门的人过来禀报,凤九负递了帖子要见我。
我有些好奇,他不赶紧给他的二姐找大夫,到我这里找什么,该不会认为我的府医是医术高超的人吧。
我让人把他引到前厅,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拿着扇子,慢悠悠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一见到我,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目光深沉凌厉,犹如利剑射向我:“姜回,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伤害我二姐?”
“我跟你说过,你想要什么,我自然双手给你奉上,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母子,你怎么……”
我慢悠悠的摇着折扇,我打断他骂他:“凤九负,你在放什么屁,说什么鬼话,昨日我从皇宫里回来,我就没再出门过。”
“你二姐有事,你就按在我头上,我爹死了,我是不是可以说凤梨儿只不过是你推出来的幌子,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凤九负眉头一拧,不相信我的话,质问我:“我二姐被人刺穿胸膛,不是你报复我所为?”
我嗤之以鼻的笑出声:“凤九负,你要是我,在现阶段你就会夹着尾巴在家做人,而不是出去杀人。”
“你二姐不是我伤的,我要是有那么一个能手,能进你二姐家如无人之境,我第一个砍断手的就是你!”
凤九负眉头拧成川字,眼中闪烁的不相信质疑,企图从我脸上找出撒谎的影子。
我摇着扇子,坦坦荡荡给他打量。
“真的不是你?”凤九负再一次问我:“姜回,你和你爹已经杀了我长姐,若是在杀了我二……”
“不是她,是我。”玄之声音突然横插进来。
凤九负瞳孔一紧,顺着声音抬头望去。
玄之从房梁上落到他面前,看着他再一次重复:“师弟,不是福主伤的你二姐,是我,是我伤的你二姐。”
我望着房梁,我都不知道玄之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躲在上面。
怪不得他说他轻功第一,宫中的那些人追不上他,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躲在房梁上,谁能知道,谁能想起来看房梁?
凤九负犹如重创,难过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张口问玄之:“为什么,师兄为什么?”
玄之一手负于背后,一手端于前:“为什么,刀不砍到自己身上,你感觉不到疼。”
“凤梨儿在你家住了多久,做了什么事情,你不清楚,你爹不清楚吗?”
“你爹清楚,你爹又做了什么,放纵她,让她杀了姜无恙,姜无恙何错之有,凭什么被她杀?”
“师兄……”
“这件事情本就是你们家的错,本就是你管束不严,你们的放纵!”玄之声音拔高打断他根本就不让他说:“胡允汐喜欢沈青临,为他要死要活,你有多少次机会可以阻止她,你没有。”
“你放任她,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姜回,你想干什么,让她做三皇子正妃,彻底边缘化姜回?”
凤九负脸上露出难堪的神情,薄唇紧抿,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仿佛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定在了他的心窝里,把他定死了。
玄之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做人要公平,不能因为你家是第一世家,你们出身高贵,就可以罔顾性命,就可以随意踩踏别人。”
“人外有人,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