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吗?”
若是平时没有得到答案,元礼就不会再问了,可是今天,他仿佛偏偏想要一个答案。
郑鸳儿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他小小的脑袋里如何看待杀人这件事?胡猎户的死对他又会有多大的影响?
郑鸳儿深吸一口气。
“对,元礼,你想的没错。”
郑鸳儿不想骗他。
元礼继续追问:“为什么侯爷能杀人?杀人不是犯法的吗?就算胡叔叔做错了事,不应该把他交给县太爷吗?”
郑鸳儿扯扯嘴角:“是啊,可总有人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月芽听了这话慌张到了极点,连忙弯着腰说道:“小少爷,往后可千万不能再问这样的话了!”
“侯爷要杀谁,那就是谁该死!甭管他是不是犯了错,他都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我的小祖宗,您千万别再说了,奴才听着就害怕。”
元礼抿着嘴沉默了,每次他一不高兴,准会抿嘴。
月芽苦着脸:“小祖宗,您别忘了日后您和姨娘都要进侯府生活,可不能只顾着逞一时口舌之快,这对咱们可没什么好处。”
郑鸳儿的脚步越来越沉,最后她停下了。
月芽跟着停下来:“姨娘,您怎么了?”
月芽从刚才开始就脸色发白,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害怕。
见郑鸳儿停下来,她忙回头看了一眼,生怕侯爷他们看见这边有什么不对劲。
好在三人已经走得足够远了。
郑鸳儿看向一旁的树林,仰头望着高耸的柏树,周围越静,她只觉心中某个可怕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郑鸳儿低头,朝元礼笑了一下,又将元礼的手交到月芽手里。
“我去那边走走散心,别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