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帐前等了许久,终于得到侍卫的许可后,王兴业理了理衣冠,走进了大帐内。
进入大帐后,王兴业非常麻利地一个滑跪向古澜递上了书信。
他极力痛斥了李武为、刘文芒二人及部众为祸归离原,和左梁无视朝廷勾结贼寇的大逆不道之举,并强调了自己极力劝告二人从良和约束部众的行为,极力和那三逆贼撇清关系。
古澜坐在帐内大位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王兴业的投诚表演,如果不是从刻雨那提前知道了左梁勾结贼寇的消息,他这会高低得给王兴业颁个奖。
说起来,刚从刻雨那知道左梁这厮竟然送给贼寇大炮用来轰死他时,古澜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特么的,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要用大炮轰劳资,这是多想自己死啊?还想要自己死无全尸,死得极为难看!
虽然他有大力神加持,但说到底还是肉体凡胎,也无神之眼这等提瓦特本土外挂,真要毫无准备地给大炮来上一发,怕是当场就得去见4.2后的芙卡洛斯了。
之前嘛,他可能还念及左梁刚上位时,为古老爷子复仇时一腔热血的赤忱,虽然后面造孽无数,他还能在岩王爷面前帮忙说几句好话。而现在么,古澜则是在心里给左梁判了死刑。
“所以,只待伯爷带天兵一到,再有我等部众在义军做内...”
“什么义军?要叫流贼!”王兴业趴在地上说得眉飞色舞,古澜却是一声怒喝,吓得王兴业以为自己要被拖出去砍了。
所谓流贼,就是到处流窜的贼寇,这是璃月朝廷对这帮四处劫掠,千岩军大军来了就跑的贼匪们发明的专有名词。
“我等部众在流...流贼,流贼里面作为内应,”王兴业说得有些吞吞吐吐,他心里还是认为至少自己是拉的义军,不过这会形势比人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全都无所谓了。
“到时候,朝廷大军在外猛攻,我等在内生乱反戈,定然可以顺利击溃贼寇,拿下两个为祸归离原的贼首!”
“嗯?王兴业,只是如此么,你的诚意怕是不够啊。”古澜待他说完,只这轻飘飘的一句,又令王兴业冷汗直冒。
微微抬头,只见古澜把另一封印有黑龙印章的信丢在了他的面前。
心中有所猜想的他颤抖着打开了书信,果真看到了左梁给他们写的信件内容,虽然字迹有些潦草,但内容基本上都大差不差。
王兴业无语了。
幸好他没和那两个二货一路混到死,朝廷的鹰犬早就把双方勾结的事情摸得清清楚楚了,就等着将计就计呢。
那左跑跑果真成不了气候,据说其本来就是当地世家推举出的傀儡,现在看来就他这智商水平,这个传闻真是一点不假。
古澜有趣地打量着王兴业白一阵红一阵的脸色,翘着二郎腿坐在大位上,静待王兴业继续他的投诚表演。
“古伯爷,我投诚的决心天地可鉴,绝不会再反叛朝廷!”
“嗯哼?”
“我,届时我一定做好内应,让朝廷大军不费吹灰之力镇压贼寇!”
“哦?”
“我,我,我愿意带人处理那些开山炮,不让它们伤及大军一根汗毛!”
“就这?”
“......”
见古澜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王兴业心知这位年轻的伯爷不好忽悠,不拿点实际的真东西是想投都投不了了。
于是,他一咬牙,交出了藏在衣袍内衬里的义军布防图,其上贼军的老营分布,开山炮隐藏的位置等等都写的一清二楚。
这也代表着他彻底掐死了自己回归义军的退路。
毕竟之前口头承诺的都可以不作数,就算他回到义军中,也可以见机应变,观察情况在反水后再度反水,但交出布防图就意味着他把义军彻底卖了。
到时候,千岩军能精确找准义军主力,顺利拔除炮阵,一打一个准,那两个二货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把他们卖了。
古澜见状,顿时内心大悦。
好一个负心多是读书人,真是一条血统纯正的二五仔啊。
在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古澜细细阅览了一遍,再一次制定了大军剿匪战略。
这次,古澜打算一次性把剿匪和收拾左梁两件事办完了。
作为帝君亲命的归离原巡抚,他有总揽境内军政事务的权力,必要时甚至可以调来璃月中北三府的军队,不过没那个必要罢了。
因此,他派人给左梁送信,要求他派兵出城去堵了贼寇的后路,守住临近山隘的几个城镇,不能再让贼寇掳掠一个百姓,掠夺一颗粮食。否则,自己收拾完贼寇就要去归离集问他的罪。
古澜知道,自认为其计划天衣无缝的左梁觉得他会被贼寇伏兵弄死,就等着在归离集内开香槟庆祝呢,肯定不会过来,或者一路拖拖沓沓。
所以,待剿灭贼寇后,古澜打算突袭归离集给左梁一个惊喜。
王兴业被他先一步放回去作为内应,他也看得出来,这货确实是想投诚,所以古澜决定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些天,根据刻雨的说法,玄衣卫已经有不少探子化妆成投奔贼寇的流民,混进了大山之中,而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