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瞎说了!事情还不是因为魔尊妖王抓了顾卿云的弟子和祁掌门穆掌门?”
“这现在大家都知道的事嘛,各大宗门去春城要人,还未走到春城,万灵之森被玄泽埋伏。”
“这不就是了,源头还是在顾卿云,不是他哪里会整出来这么多幺蛾子,到头来连累修真界。”
想到什么,忽然嘿嘿一笑,面容露出一丝y/邪之色,“红颜祸水。玄阴派祁掌门可是对顾卿云情有独钟,追了几年,你们说,妖王魔尊既然抓了他们,后来为何又放了?”
另一个追问道:“为何?”
“先不提顾卿云他两个徒弟为何都离开了清流宗,且说,离开就离开了,为何忽然单单抓了顾卿云新收的徒弟和祁掌门他们?”
“是啊,为何只抓他们?”
“笨!当然是爱而不得!”
那人瞪大了眼睛,震惊道:“你是说顾仙尊和妖王魔尊……他们三个??!”
“妖王是妖族皇室后羿,当时这件事爆出来,四派联审之时,妖王为了顾仙尊,心甘情愿回到清流宗接受联审,师徒之情为外人津津乐道,后来怎么一下断了来往?未出一月,这魔尊怎么也一声不吭叛出了清流宗。”
“所以?”
“顾仙尊何等风姿,我曾有幸远远望见过一眼,妖王魔尊与他长年相守云雾缭绕峰,终日面对,还不意乱情迷?”
说罢,嘿嘿一笑。
有人疑惑问道:“可是妖王魔尊不是纳了许多姬妾?”
“笨!纳再多姬妾怎么同顾仙尊比。越是难啃的,越是执着想要。顾卿云那般姿色,给你,你想不想?”
被问的人脸上登时浮出向往又痴迷的神色,忽然压低声音凑近了一些,“这妖王和魔尊也是绝色之姿,你说,会不会他们三个在云雾缭绕峰时早就……”
众人顿时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
有个更大胆的露出恶意满满的笑,“什么冰清雪洁的仙尊,怕是早就被……”
一阵阴风袭来,已经有些热的初夏仿佛一瞬间凉透了,热火朝天的几人顿感不对,还维持着秽笑扭头。
待看清男人的脸和身后魔气翻滚包在黑袍黑帽里的魔傀,瞬间瞪大了眼睛,y/邪的笑容登时变成惊恐的惧色。
一股无法名状的恐惧彻底将他们摄住。
其中说的最欢快的那人咽了一口因恐惧而产生的口水,说出的话颤抖不成声,“魔,魔尊大人?”
男人俊美妖冶,一双赤红色的眸子隐隐有潋滟紫色,紫袍宛如大片烧到极致的紫云,浓稠冰冷的魔息在他周身翻滚着,阴森而恐怖。
他唇角缓缓浮出一抹笑,只是那笑容邪狞,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让人不由自主颤栗。
几人惊骇的身体都僵了,哆嗦的全身无法克制地抖动着。
“魔……”
“咔嚓!”,极细微地。
白帝轻轻捏碎了他的喉骨,红芒一闪,那颗头颅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鲜血如泉水喷涌。
其余几人被溅了一脸血,反应过来,顿时发出绝望的讨饶救命声,你推我跑,试图逃命。
很快,地上多了五个新鲜的尸体。
皆是喉骨粉碎,脖颈以一种诡异恐怖的姿势倒在血泊中。
回想起那些污言秽语,白帝愤怒至极。
他当时因清除了许多傀儡的毒,魔息几乎透支,已经是有些疲倦。
还未缓过来,又听到这些污耳恶心的话,心绪剧烈起伏,神智几乎瓦解,压不住心头嗜血的冲动。
他再恨顾卿云,也绝不允许有任何人说他的不好!
连杀六人,强忍着没有失去理智做出屠派之事。
他没有回魔族,不知怎的,脚步一转,再次回去找到江知珩。
然后就成了这副样子。
朝辞见他神色痛苦扭曲,将他摁坐在地上助他调息,蓝眸泛着凛凛寒光,“不必再多想。谁若敢说一句,杀了便杀了。”
又严肃道:“你不可再出去,待会我带人去外面看一看。”
“不行,他会不开心。”白帝眉头皱着,脖颈和脸庞的魔纹宛如藤蔓蔓延。
“现在是你的命重要!你若真死了,谁去救他们!待着!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一群废物!”
朝辞怒起来,冰冷的语气瞬间压倒满室冰寒。
想到什么,忽然犹豫着压低了声音,“他想见你。”
白帝垂落了一双重睫,魔息又乱了几分。
他自然知道顾卿云为何想要见他。
可他现在这副鬼样子。
……
长春殿
顾卿云看也未看桌上凉透的一粥四小菜,烦躁的扯的锁链哗哗作响,坠着的铃铛发出清凌凌的声音。
他的凤眸中一片急红之色,捏着锁链的手都细细发着抖。
“混账!”
朝辞在他迷糊将醒时忽然点了他的睡穴,等他再睡醒,早已日上三竿,哪里还有人影。
倒是多出了一桌饭菜,纸笔和书籍。
顾卿云想想是又气又愤怒。
他根本无从得知修真界现在乱成什么样了,哪里有心思在这看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