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
管家过来请示,“姑娘,老奴准备去牙行,不知姑娘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南沫点头,“我随沈叔一起。”
管家有些诧异的看向南沫,但很快就眼角微微有些泛红,整张脸都溢满了笑容。
他都不记得自家姑娘有多久没有叫过他一声‘沈叔’,平日里姑娘几乎不与他们讲话,更是不愿意他们掺乎她与二房之间的事情。
久而久之,他们这些老奴也都自动的跟姑娘保持距离,生怕一不留神那句话惹到姑娘,使得姑娘又将自个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折磨身体。
对于管家那细微的变化,南沫只当没看见。
收拾一番后,闻香拿出一个帷帽给其戴上。
南沫心中疑惑,大夏国的民风开放,所以女子出门遮挡容貌这件事并不存在。
上了马车南沫取下帷帽,一双凤眸看向旁边的闻香。
见此,闻香赶忙低头回应,“是老爷昨个吩咐奴婢,这段时间如果姑娘出门都将帷帽戴上。”
南沫收回目光,打量着手里的帷帽,神色温柔,“我爹一定是知道自家女儿长得太好看,怕被坏人惦记,所以才这般吩咐谨慎行事。”
闻香也连连点头,“姑娘您平时不出门,所以不知道京城那些个贵女们,没有一个能与您的天人之姿媲美,什么京城第一美人在您面前那都黯然失色了!”
“就你嘴甜。”
南沫捏了捏对方的脸蛋,没在言语。
闻香看着越发开朗,眉宇间不再有郁结之气的姑娘,心里是万分高兴的。
而旁边闭眼假寐的南沫正在跟空间沟通。
“狗子,我这个帅爹已经知道我去过庄子了。”
狗子震惊:【不会吧,南莲那边根本说不出话来,闻香这里您也叮嘱过,她并未告密啊。】
“那日原主扮成婢女跟着去,那么南莲的那个贴身婢女就会留下。”
接着她又说,“城外庄子上死了一个,又毒晕一个,这件事看似在京城没有什么波澜,但各大世家肯定都拿到了第一手消息,只不过碍于幽王的权势镇压,目前没有人敢爆出来而已。”
狗子寻思一瞬:【主人的意思,将军爹是怕您受到查案牵连,所以才让您戴上帷帽外出。】
“嗯,目前我猜不到其他原因。”
停顿一下她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有这么个帅气爹好像也不赖!什么都不过问,只是默默做着好事。”
【那主人准备告诉将军爹在庄子上发生的事情吗?】
南沫突然沉默,因为她不知道要如何告诉。
自己魂穿过来占据了人家亲亲女儿身体的事如何说。
就算不说这件事,被下药一旦告知,那么死人和中毒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而且如何解的……
这一刻,她这才猛然想起那日刚穿越过来,在一辆豪华的马车里解毒之事。
“狗子狗子,老娘那日没吃避孕药!”
狗子无奈:【主人放心,有小狗子我在,怎么可能让主人出现这种纰漏,您服用的复原丸早就将强取豪夺来的精子团灭。】
南沫瞬间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失了身,还揣个崽,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被下药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还是不说为好,至少暂时不能告知,等命案这件事了了,之后再找机会告诉帅气爹。”
【不过主人确定这个幽王查不到您身上?】
“放心吧,联合设计毁人清白这件事,宫湛就是醒来了也不会说出口,国公府刘氏暂时也不敢,南莲就是想说也说不了,最迟就这一两日,南莲就会冥婚,之后我会让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闭上嘴。”
狗子犹豫道:【主人是不是忘记给您解毒的那个陌生人了?】
南沫咬了咬牙,暗骂一声:还真将此人忘的一干二净。
但眼下对于此人姓甚名谁她一无所知,就是长相她都记不太清,毕竟当时的她身重药物折磨,神色都有些恍惚,着急忙慌的想要解毒,哪里有时间观察男人长相。
“怎么找?目前我唯一记得的,好像那人也是被人钳制的,当时我强迫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武力反抗。”
狗子想了想:【主人,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男人就是被皇城司抓走的人?】
经狗子这么说,南沫瞬间深思一番,觉得完全有可能。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颠簸,旁边小桌上的点心散落几个,碎屑沾到南沫鹅黄色的裙子上。
闻香赶紧拿出帕子擦拭,看到帕子那一刻,南沫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
不确定的低声问了句,“我那日去庄子上可有带帕子?”
“带了呀,平时姑娘的帕子都是不离身的。”
“那你可知我那日携带的帕子可还在?”
闻香一脸疑惑,“姑娘帕子找不到了吗?”
接着她小心翼翼道,“平日里姑娘都不让奴婢接触您的那些贴身东西,都是您自个收拾整理的。”
南沫一双眸子暗了暗,“没有找不到,就是觉得花样不喜欢了,随后你找几个好看的花样我选选。”
“好,奴婢一定给姑娘挑几款好看的让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