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本兵器是长刀,”指导段晓棠练刀自无不可,秦景垂眸,“若是只练过一个月,确实进度喜人。”
白湛脑中还有最后一层纱没有捅开。“然后呢?”
葛寅终于明白怪异在哪儿,生于安乐,段晓棠过去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偏偏又不是横练的外家工夫。临时练刀不是全然的花架子,但他不懂该如何用刀伤人杀人。
小巷里三手刀劈昏三人的惊艳早已过去。“平时三娘子和晓棠对练?他两人知根知底,不能激发潜力。”
白湛看着院中两人,沉思道:“是这样吗?”为何一直是白秀然陪着练,因为白湛虽是男子但年纪小,武艺比不过年长两岁的姐姐。孙无咎更不必说,比起练武更偏好文道。
白秀然和段晓棠不是一心练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武痴,收起兵器过来,段晓棠笑道:“葛大哥,可否指教一番?”想看看和其他人比试的水平。
白秀然将剑递出,葛寅沉思片刻,不是他常用的兵器,依然接过来。两人慢慢走到院中空地。
“请赐教!”
林婉婉靠在祝明月身上,问道:“你猜谁会赢?”
“我又不练武。”祝明月并不关心结果,友谊第一比试第二。“朋友间玩玩而已。”
“胖哥肯定是晓棠最头疼的那种对手,攻高防高。”林婉婉旁观者清,葛寅是个灵活的胖子,体重意味着更大的力量。
除少数例外,男女力量的天然悬殊。
比如现在白秀然可以压着白湛打,是因白湛年纪小还没有发育完,等他身高和力量随着年纪增加。姐弟间的胜负又要换一个说法。
段晓棠站在另一头,全速奔跑举刀劈下,葛寅握着不熟悉的武器横挡。刀剑刚刚拉开距离,葛寅趁机横刺一记,段晓棠急速退后。与白秀然打得有来有回情形全然不同,只剩防守。
来回三五回合后,葛寅抓住身法与刀法脱节的漏洞,剑身重重在刀身一拍,段晓棠手腕一麻刀脱手落地。剑尖斜刺抵在离喉咙三寸的地方。
段晓棠握着发麻的手腕,看一眼掉在地上的刀,再看一眼对面的葛寅,“葛大哥,厉害呀!”眼神清明全无忌讳之色。
葛寅指点:“你如今刀法未大成,遇见武艺相当的对付起来不成问题,若是遇到顶尖江湖侠客或者军中武将,一旦被抓住漏洞,极易受制。”
林婉婉跑过来帮段晓棠按摩手腕,微微点头,“我明白了,胖哥是说自己是顶尖高手。”
葛寅一看就是走江湖路线的,祝明月心头蒙上一层阴影,“葛大哥的武艺很高吗?”
白秀然沉吟道:“天下武艺臻化境者称为宗师,葛大哥不是宗师。”但他年轻呀。
祝明月迫切想知道,“有没有排行榜,把天下武者按照武艺从高到低排列,能者上无能者下。”数据量化最是清楚明白。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白湛摇头,“居于朝隐于野,天下有多少武者谁能掌握?”
“葛大哥秦大哥,据你们的经验,天下与你们武艺相当的人有多少?”段晓棠不问白家姐弟和孙无咎,实在是他们年纪小见识不多。
“很多,我也仅在中上而已。”葛寅得出这一结论,纯属“朋友圈”太过高端,实际天下能与之相比者凤毛麟角,“不过晓棠你的本事,只要不遇上专练轻身工夫的,脱身不成问题。”大部分武者不会每天去跑十公里的。
段晓棠心落回一半,拍拍胸口,“还好我是小人物,不会惹那些人的眼。”
葛寅沉默,你不惹事,但你有两个“招人”的姐妹。
待客人们纷纷离开,小院恢复往日的宁静。
“baby,”祝明月手搭在林婉婉肩上,“我决定支持你的研发事业。”
林婉婉扭头,一脸的不信任,“你每次叫我baby都没有好事,”上次叫我客串法医,“有事说事,别套近乎。”
“这次迷药效果一般,需溶于水起效慢。”祝明月只把自己当甲方提意见,“我要顷刻间能药倒一头牛,无色无味无声无息的迷药。毒药也可以试试。”
林婉婉拒绝一半要求,“我不是绝命毒师。”
接着看着段晓棠,“亲,能满足我和婉婉想看烟花的愿望吗?”
段晓棠瞪大眼睛,“你怕是想上天!”这里是居民区,一旦出事故后果不可想象。
“君子善假于物,”祝明月有充足的理由,“练武非一朝一夕,我和婉婉的体能也不是能马上提上来的。”
段晓棠没好气道:“上次从土匪寨子里脱身你两练了两天,喊着这疼那疼不练了。这次绝不允许半途而废,明天跟我出去晨跑。”
“我们在家里先练一练再出去跑,”祝明月提议,“不如做个沙袋,每天练练拳。”
沙袋肯定不是放手里扔来玩的,而是打拳的那种。
林婉婉对着段晓棠挑着眉,我就说祝总有暴力倾向。
段晓棠回应,只要没有打到我们身上,管他呢。
段晓棠盘算着家里几棵树哪棵适合挂沙袋,“得用皮子做。”而三人的针线手艺仅限于简单的缝补,皮的能行么?
葛寅和秦景的到来给她们带来一个新世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