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花孔雀乐的哈哈大笑,孙无忧捂着脸跑过来和白秀然说话。
林婉婉说着风凉话,“老实说,带这两货出门,平白拉低你们格调。”
白秀然轻轻点头,“嗯。”
我的显眼包兄弟,有多远滚多远。
徐昭然和杜乔进来,穿着平常的衣裳,没贪图新鲜。
白湛不理解,“你们怎么没换衣裳?”
林婉婉一语道破,“正经国家公职人员跟你们这种社会闲散人员能比吗?”
有事业的男人,穿着打扮自然要注意些,不能让人觉得轻浮不稳重。
林婉婉小声道:“终于看见两个正常的,能洗洗眼了。”嫌弃花孔雀的心情溢于言表。
林婉婉说的小声,但白湛还是听见了,不打算继续在这丢人现眼,“无咎,我们去摘西瓜。”再不摘,西瓜就过季了。
两人一路经过后院到达小菜园,白湛专挑个头大的左拍右拍,还专门拍给孙无咎听,“哪个是“嘭嘭”声?”
孙无咎拿出幼时学琴的认真劲,仔细分辨,一锤定音,“左边的。”
白湛刚将罪恶的手伸向瓜藤,旁边围墙旁突然“咚”的一声。
白湛和孙无咎齐齐抬头看,立刻站直身体,作出防守的动作。
翻墙人和“偷瓜人”两厢一照面,都有些尴尬。
白湛收回动作,“李二哥,怎么从墙上过来。”留了点面子,把翻墙说成“从墙上过来”。
“我这几日不方便出门,”李君璞手指有些尴尬指着后头的围墙,“提前和祝娘子说过的。”
孙无咎一无所知,“不方便出门?”难道是要掩人耳目。
李君璞清咳一声,“我请了病假。”
病是真的,药方是真的,大夫也是真的,只有病人是假的。
白湛没出仕,但日子记得清楚,“今天休沐呀!”
“明后天也请了。”自打庆元春的事情有了眉目,李君璞就果断的病了。
积劳成疾,非得连休四五天才能好。
有些官员十几年如一日称病,活不干俸禄照拿,李君璞只偷闲四五日很是良心了。
现在又不是武将,用不着一副钢筋铁骨的好身体。
幸而李君璞不爱出门凑热闹,在家看看书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
只要不去衙门,做什么都是好的。
可惜段晓棠不在家,杜乔住在西院,中间隔了一个柳宅。
听到这里,白湛和孙无咎还有什么不明白,李君璞是装病。
李君璞看他两摘瓜,“挑好了没,我拿一个出去。”
白湛将刚才的西瓜摘下来,递给李君璞,“我们再摘一个。”
李君璞抱着重要的现身道具心满意足地离开。
孙无咎原以为李君璞是个踏实之人,现在还有一点不可置信,眉毛微微挑起,“他装病?”
图什么呀!
白湛猜想可能和庆园春之事有关,难道是为了避风头?辩解道:“说不定积劳成疾,外表看不出来。”
孙无咎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旁边的围墙,真病还会翻围墙,这瞎话你说出来信不信?
李君璞抱着西瓜出现,徐昭然只以为他先来一步,刚才也去后头摘瓜了,问道:“二郎呢?”
虽然都行二,但徐昭然嘴里的二郎只会是白湛。
李君璞顺势说道:“还在挑瓜。”
白秀然接过西瓜,习惯性地拍一拍,“好像还不错。”
李君璞倒不居功,“白二挑的。”
复又问徐昭然,“他两怎么打扮成那副模样?”
天知道,李君璞刚翻过墙没落地的时候,看见小菜园里蹲着两只孔雀成精,心底有多惊慌。
也就工夫不到家,没法当场翻回去。
第一次装病请假,有些心虚。早知道会遇见这种场景,宁肯走正门。
徐昭然将广大家长们的忐忑心理说出,那真是恨不得在孩子衣裳上写明家世门第,我爹XXX,就怕像袁家兄弟一般栽得冤枉。
李君璞不喜花哨,“矫枉过正。”
徐昭然自己反正不穿,乐的看笑话,“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白秀然手起刀落切西瓜,林婉婉在一旁说话,“秀然,我发现你舅舅和你有一点特别像?”
“哪里像?”白秀然思索好一会,都没想通自己和袁奇相貌哪点相似。
林婉婉:“大方。”
白秀然一点即通,“袁家送了谢礼?”自把表弟们送回家后,后续的事情她都没有参与。
林婉婉附耳小声说道:“不仅是我、晓棠,还有隔壁的李二哥,连右武卫只去冒了泡的将官,都送了礼。”当然最大头的还是吴越。
林婉婉最满意的一点就是袁家分别给她和段晓棠送了礼物,没有把谁当做谁的附庸。
当然这或许是袁家与白家亲近,知晓三人真实情况,故而识趣的分开送,恰恰证明人家用了心。
林婉婉真正发的第一笔横财就是在袁家身上,这次虽然够不上发横财的门槛,但她也没出力,只是跑一趟而已。
白秀然塞了一片西瓜到林婉婉嘴里,“吃瓜,明月呢,怎么没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