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两地交通隔绝,无法赴任,也会给一个高阶的虚职安抚其部。
就像孙安世范成明驰报御前,皇帝赏官职一样,不是他们多能干。而是刚好在那个节点,他们做了正确的事。
皇帝必须做点什么,表达他对吴越孙文宴的信重和安抚。
官职,就是现成的道具。
周浦和今天吃到心心念念的小蛋糕,尤其是当着孙安世的面吃,看他心痒吃不着抓狂的模样,格外满足。
乐的充当孝子,带周阳夏和万俊艾去春风得意楼再搓一顿。
一小一老一壮,鸟都不鸟墙壁上的诗文,专心美食,大有一日吃成酒楼VIP的架势。
周浦和年纪小眼睛利,进府门前发现秦景和几个男男女女站在对面巷子口。
看模样,他们似乎在劝秦景。
周浦和:“段校尉祝娘子。”其他三人不认识。
徐昭然和白秀然的衣着,一看就是出身长安的高门大户,文士打扮的杜乔最可能是秦景的同乡。
一群人说过话后,徐昭然和白秀然乘马车离开。
段晓棠三人继续劝着,好不容易劝得缓和些。
段晓棠见周阳夏等人站在门口,显然发现几人,故陪着秦景一块过来。
“周总管万将军小周。”
周浦和清楚,秦景早上出门时还高高兴兴的,这会回来,脸色前所未有地难看,往常便是战事稍有受挫,也不是这般神态。
秦景在周阳夏几人面前维持基本礼节,寒暄几句便托辞入内。
周浦和年纪小无需顾忌太多,直接开口,“段校尉,秦大哥遇见什么事了?”
段晓棠不知该如何解释,秦景现在的状态,显然是担心姑姑和表弟的安危。
事关重大,只能模糊道:“如果有人在你面前说‘节哀顺变’,你却不知道自家哪个人不在了。”
周浦和反应过来,“秦伯母……”
段晓棠立即否认,“不是。”转而问道:“孙世子情况如何?”
周浦和:“还在床上趴着。”
段晓棠:“多给他备点伤药吧!”
虽然秦景不会趁人之危,但孙安世全盛也不是对手。
段晓棠:“家中还有事,就不进去拜访荣国公,告辞!”
转身上马,和祝明月杜乔一起离开。
周阳夏支使儿子,“浦和,你去看看。”
他和万俊艾位高权重,不好掺和,尤其涉及到秦景与孙安世之间的矛盾。
周浦和年纪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去凑一凑,“是。”
去秦景的卧房说人还没回来,转到去孙安世的院落,院门紧锁,只偶尔听见孙安世一句,“我真的忘了!”
秦景一身疲惫地离开,周浦和才蹑手蹑脚地进去。
见孙安世前所未有地颓丧,趴在床舷边。弯下腰,直言道:“你忘了什么?”
补上一句,“他家谁的丧信?”
心中有些奇怪,秦景母亲健在,其他人也不可能涉及到丁忧的问题。
孙安世仰头,“你怎么知道?”
周浦和:“你别管,瞒是瞒不了一辈子的。”
孙安世若有所思,避重就轻道:“他姑父死了,我事务繁多,忘了告诉他。”
周浦和肯定孙安世说了真话,但绝非全部。
转回秦景的卧房,发现秦景已经入睡,只能去找周阳夏。
周阳夏:“姑父?”
秦景出身将门,但早已破落,仅剩孤儿寡母两人。
姑父,算起来也是实在亲戚。
万俊艾:“我往常都不知,还有其他亲戚。”
周浦和:“秦大哥以前提过,他有一个表弟,只比我大一岁多。”
秦景爱屋及乌,故而多照应周浦和两分。
只是那时周浦和也不知道,秦景的表弟是姑家还是姨家,高矮胖瘦。
万俊艾:“他姑父是哪个?”
周阳夏思及将门惯来的联姻习俗,“估摸也是将门。”且战场牺牲,段晓棠他们才能知道消息。
单纯死个姑父,秦景的脸色,绝不会难看成那样。
周阳夏:“这事你们先别往外头说,我去问问国公。”
万俊艾领情,“明白。”
周阳夏晃荡去孙文宴的书房,装若无事道:“刚刚见仲行回来,神色不大对,一打听才知道,说是他姑父走了。”
孙文宴一时有些愣住,“姑父?”脑子里得先转一圈,秦景的姑父是哪位。
孙文宴前一阵被杨胤搞得心力交瘁,到长安后才能真正放下心来,平时接触的都是朝中高官和南衙诸卫,关心的是皇帝的动态。
哪怕提起辽东战事,亦是可惜两位大将军和牺牲的大小将官。
孙文宴这才想起,闲谈中似乎还提及,死了哪位大人物。
唤来亲兵,“把陛下到辽东后,所有的邸报找出来。”
这段关系平时太低调,孙文宴一时真想不起来。
秦景要是学范成明,天天把我有哥哥(姑父/弟弟)挂在嘴边,旁人绝对忘不了。
周阳夏明白,秦景的姑父,在辽东征伐高句丽的大军中,且位置不低。
刚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