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凝华可不是袁昊嘉,不在乎脸面。
肚子谁想看就能看的。
时至今日,骆凝华肚子上“丑陋”的疤痕,除了亲人和近身服侍的婢女,再无其他人见过。
众人只见她面色红润,行走无碍,体态身形不曾受影响,便当恢复良好。
注意力全被襁褓中的,陈家新晋小郎君吸引过去。
白白胖胖,半点看不出是早产儿。
林婉婉不居功,坦诚不善小儿科,是陈家照料得好。
反倒赢得不少人好感,什么功都抢,只会叫人觉得轻浮。
若有人认准她这块“金字招牌”,林婉婉直接让人去济生堂候诊。
倒让一群贵夫人贵女不适应,她们向来是请人上门看诊。
林婉婉随意扯了一个解释,医馆工具药品更齐全。
今日吃席,提了一篮子红鸡蛋回去,顺便拉一点客源人脉。
林婉婉回到医馆,脱了华丽的衣裳,卸下沉重的钗环,换上一身方便活动的装扮。
祝明月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身后,“有没有想过,换个大点的地方?”
林婉婉做梦都想,但出于对资本家本性的了解,清清嗓子,“我辈医者,安贫乐道!”
祝明月环手抱胸,半靠在桌案上,上上下下打量,充满审视的意味,“真的?”
林婉婉知晓祝明月不经意的玩心理战,挑明道:“想干嘛,直说,别绕圈子。”
祝明月:“想请你腾腾地方。”
林婉婉:“腾地方?”
祝明月右手手指,有节奏地在胳膊上敲击,显得气定神闲。
“知道么,济生堂的常规流水,比不上五谷豆坊的零头。”
常规流水,没将病人的额外的谢礼算进去。
林婉婉强撑一口气,“我利润率比他们高!”
祝明月不否认,“嗯,规模效应懂么!”
林婉婉拉着一张脸,“你想干嘛?”
祝明月微微挑起唇角,“想请你们师徒几个走路,地方腾出来给作坊。”
林婉婉:“那我们去哪儿?”
祝明月:“已经让陈牙人预挑地方,最后你拍板!”
林婉婉半点没有地盘被侵占的愤怒,兴奋地挽上祝明月胳膊,“预算多少?”
财神爷主动给钱,当然得接着,过了这村没这店。
祝明月:“你现在的本事名声,足够支撑一家综合性医馆。挤一挤挪一挪,应该够把地方盘下来。”
“我顶多把后勤补上,专业性人才,得你自己想办法。”
林婉婉高兴得在原地转圈圈,“能不能就在胜业坊?”
离家近,通勤时间短。
祝明月歪头,“得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林婉婉搂住祝明月肩膀,“亲爱的,爱死你了!”
作势要亲上去,被祝明月一把推开,“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我清楚,你爱的人太多了!”
林婉婉语气娇嗔,“怎么会,我最爱你!”的钱。
祝明月眼珠在眼眶里转一圈,强忍住向上翻的冲动,“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钱悠着点花,还得备药呢。”
林婉婉小鸡啄米点头,“知道,知道!”
祝明月吹完风离开,林婉婉从桌案上拿出一张纸,记下新医馆的布局,制药作坊、药铺、诊室、教学室、还要留出住院的地方……
大掌柜请赵大夫先顶上,林婉婉自己可以兼外伤和妇人科。
再招几个坐堂大夫,把大致框架搭起来。
还得联系药材商,订购大量药材,梳理成药药方,而这些药材如何变成成药,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林婉婉掀开后屋的帘子,去作坊办公室,找戚兰娘。
问道:“今天还有去庄子上的人吗?”
戚兰娘:“已经走了。”
林婉婉:“我给赵大夫写一封短信,明早让庄子上的人带回去。”
戚兰娘:“行,我记着。”
林婉婉转头去教室,把五个徒弟扒拉出来,宣布她们要搬新家的好消息。
顺便让她们和家长透风,帮忙寻摸合适的人才。
这种事,还是医学圈子里做起来容易。
林婉婉到底根基浅,认识的大夫都是“有主”的。
晚间谢静徽回家,不留神向谢大夫甩下一个大雷。
“师父说,祝娘子嫌医馆赚钱少,要撵我们走。”
谢大夫久经世情,林婉婉两刀成名,济生堂一炮打响,不可能就这么关停。
谢大夫:“你们去哪落脚?”
谢静徽摇头,“没定,师父正让牙人,找新地方。”
谢大夫明白了,是要另寻新址开医馆,“新医馆有多大?”
谢静徽脸上两个酒窝若隐若现,“比回春堂康乐棠更大。”
谢大夫倒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林婉婉的路子和普通大夫不一样。
最简洁明了的话形容——她是资本。
求职不成,便在自家看诊。但这样的“憋屈”日子,没过两月,济生堂开门营业。
在林婉婉看来,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