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然身着一袭红色骑装,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手持马球杖,眼神坚定而锐利。
紧握球杖,身体微微前倾,与马匹的动作完美协调。当球飞过来时,迅速调整姿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杖击球。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击入球门,红队再得一旗。
“三娘,好样的!”隔着几重帷帐都能听见白隽的喝彩声。
宁封作为专业马球手,不喜反悲,长叹一声,“唉!”
局势看起来,仍是绿队领先。绿队选手的实力比红队强,打球水平看不出来,但身手的确不一般。能在她们围追堵截下冒头抢球的寥寥无几。
裘彦华比白秀然年长,人脉和威信都比她深厚,知道哪些人真有本事,论此时场上的个人实力,绿队强于红队。
卢自珍:“以雷霆之势震慑住对手。”
北衙再如何底蕴深厚,也不可能一口气拉出十几个马球熟手。
大家都是新手,这口气一泄就是千里。
范成达虽看不惯左御卫上下懒洋洋的做派,但对卢自珍的眼力还是佩服的,不是光凭一个姓氏做到大将军。
范成达:“红队排兵布阵尚有余力。”至少他所知几个南衙私下传言的“悍妇”还没有上场。
卢自珍:“绿队如此行事,下半场得换下不少人。”
人、马都坚持不住,能打完全程的都算天赋异禀。
范成达:“还有机会。”
红队虽然被绿队压着打,但从未放弃过,旗数差距一直不大。
马球场和战场差不了多少,一样可以运用兵法。
白秀然不知旁人如何想的,她此时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全部注意力都在那颗球上。
灰色的马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向这边飞来。白秀然瞬间调整身姿,双腿夹紧马腹,右手紧握球杖,做好了抢球的准备。眼神紧盯着马球,仿佛要将它锁定在视线之中。
就在马球即将落地的瞬间,白秀然猛地一挥球杖,准确地击中了马球。动作如此迅捷而准确,仿佛经过千百次的练习,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
球杖与马球相撞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人声鼎沸却依然安静的校场之中。
马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然后朝着对方球门方向飞去。
相如莲花想接力,被绿队一匹高头大马挡开,不得不眼睁睁看着球被抢走。左手在空中用力一挥,既似鼓劲又似泄愤,勒紧缰绳,继续去追球。
她信佛,不代表人真的佛系。
全永思所知甚深,“恼羞成怒了!”
被激怒的后果不清楚,因为以前没见过妻子打马球。
薛曲:“她们打球一直很守规矩。”
马球的本质是一种人马合一简单粗暴的对抗活动,成文的规则大多只关于胜负,比赛过程中难保有人不下脏手,比如挥杖的时候“不小心”打到对手或者他的马。
轻则阻碍一下,重则惊马落地后果不知,马球场上又不是没死过人。
今天马球场上没人用这些手段,偶尔挥杖时碰触,也是自然的动作反应,非是故意。
对许多人而言,为了追求胜利,用一些“小手段”无可厚非。
但这群夫人娘子,宁可硬碰硬,也不屑于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杜和儿坐在元波若智的旁边,恰当地露出合适的微笑。说得轻松,男人用起来叫大丈夫不拘小节,但同样手段女人使用,就要平添非议。
上场的夫人娘子们身后可是一个个家族,在马球场众目睽睽之下搞小动作,难免让人揣测品性,进而牵连到家族其他女子身上。
对白秀然裘彦华等人而言,单纯一场比赛的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今日不过是给人心种下一粒种子罢了。
庄旭:“上半场快结束了。”红队落后三面旗子。
在这场赌上了金钱和荣誉(虽然没多少)的马球赛中,南衙被北衙压制住了。
心急之人早已冲出帷帐,站在校场设置的围栏边,近距离加油助威。
两边都是人。
“虎!虎!彩!”
“抢她球,抢啊!”
卢自珍冲在一线,差点跳脚,“鼓呢?”关键时刻就得击鼓助威,徐家的配置不行啊!
也不想想,家里聚集一群勋贵将官,忽然鼓声阵阵,外头的人会怎么想!
谋反呢!
奏乐的小鼓有,军营发号施令的大鼓想都别想。
白隽身边围绕一群儿女亲戚,不由得捂住胸口,“三娘,稳住啊!”
徐昭然安慰道:“岳父,不急,相信三娘。”
白隽强调,“我不急。”
白隽看得明白,上半场落后已成定局,“你们不如想想,怎么给三娘支招下半场反败为胜。”
白旻:“二郎,你常打马球,怎么看?”
白湛凝望场中局势,“下半场两边都得换人!”
关键是换多少,怎么换,说不定因此攻守之势异形了。
比赛中止的锣声敲响,上半场结束,落后两面旗。
彼此交叉的两支队伍立时停下,有些人肉眼可见的失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