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君连忙收敛起心中的心思,拉着女儿的手跟上去。
但她们并不是走过去的,庄园门口距离里面的房间太远,他们是坐着车过去的。
而直到站在庄园的建筑群前,林文君和董暮雨才懂这女人说的那句“家里的房子都空着落灰”是什么意思。
庄园里的房子与其说是住宅,倒不如说装饰华丽的城堡。房间一个连着一个,站在门口的大厅往上望,金碧辉煌的装饰和极尽奢华的水晶吊灯几乎亮瞎两个人的眼睛。
“二楼是我的房间,你们自己找房间住吧。”女人摆摆手,跟在她身后的佣人们立刻拎着一堆奢侈品袋子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林文君和董暮雨还愣在原地,女人要上楼的脚步一顿,“对了。”
她对着林文君伸出手,“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林文君赶紧拿出那个红丝绒盒子,“把这个项链带上,是经过大师开光的。”
玛莎拉蒂车主打开盒子,从里面拎出来一条金色的项链。
她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是金子的,是黄铜的。只是表面镀了一层金漆。”
“这么寒碜的东西,我怎么戴?”她嫌弃撇撇嘴,将项链重新扔进盒子,连带着盒子一起扔给了林文君。
林文君没想到最后会摔倒在项链的材质上,“江小姐,大师毕竟只是个道士,一个道士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拿出个金子做的项链呢。”
“而且我认识的那位道长,他帮人驱邪从来不要香火钱,是个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人。他道法高强,从来都当钱是身外之物,做这些项链的时候也从没想过用什么金子银子……”
她搜肠刮肚地解释,换来江小姐一句不情不愿的“知道了”。
江小姐略带嫌弃地将那条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问林文君:“这条项链我得带多长时间啊?”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就行了。”
“一个星期左右?这么短?”江小姐皱眉,看着脖子上这个廉价的项链,更不舒服了。
“我刚出生戴的就是金镶玉的长命锁,最便宜的项链也要几十万……真没想到,我这么高贵的脖子竟然有一天也会带上这种地摊货。”
说着,她一边摇头,一边上了披着红毯的楼梯。
林文君和董暮雨被带走挑选房间,庄园的管家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女人,走到江小姐身边问:
“大小姐,这两个人来路不明的,您脖子上的这条项链,要不要让专业人士检查一下再戴?”
江小姐捏着项链的挂坠,觉得这上面的佛像有点不对劲,但想想这么一个地摊货,想让它有多精致。
“不用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阿姨,我已经四十多岁了,再不生孩子就来不及了。我也不想再等了。”
“至于她们两个人……”她眼神微微阴沉下来,“你去让人调查一下,看看她们说的那个道长是谁。”
“是,大小姐。我这就让人去查。”
江小姐捏着脖子里的吊坠上楼,顺便对着通讯录中的几个小白脸挑选了一番。
她保养男人可不仅仅是看脸,还要看男人的学历和能力。
毕竟万一怀孕,她可不希望自己孩子的父亲是个空有一张脸的草包。
可惜这么多年了,她保养的小白脸换了又换,意外怀孕的事情一次都没发生。
她调了足足半个小时,终于在通讯里找到了一个合适的:25岁,高考状元,医学博士……
打电话叫男人过来,她去洗了个澡。
路过镜子时,她照镜子,自然也没看到镜子里一个全身青灰色的鬼童正死死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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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君和董暮雨在佣人的带领下,很快选择了一间房。
房间很大,房间里不仅配备了巨大的卫生间和浴缸,连书房和衣帽间都一应俱全。
董暮雨将自己摔倒在三米的大床上,看着头顶精致的水晶吊灯,再次觉得自己之前过得生活是牛马日子。
果然,普通的有钱人和世家大族完全没法比。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查了查这个庄园,发现这个庄园竟然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是民国时期一个大富豪修建的。
而那个大富豪创办的产业,有几个名字她现在都听说过。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对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现在自杀,还能投胎到她肚子里吗?”
“你就是早两年自杀也拍不到她肚子里了。”
董暮雨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妈?!”
她看着依旧带着口罩和墨镜的亲妈,有点不高兴,“你怎么进我房间不敲门啊!”
“你的门都没关,我敲什么门?”
林文君将脸上的口罩和墨镜摘下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董暮雨不解,“妈,你把这些扔了,那个富婆不就认出我们了吗?”
她们现在可是人人喊打,万一被赶出去呢?
林文君:“你觉得我们一直带着这些东西,她就查不出来我们的身份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特别有钱。”
“那她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