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甜迟迟不给自己回应,许帘坐不住了:“你是怎么想的?说句话啊!”
阿甜刚才在考虑,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同许帘合作确实有益处,但是许帘也着实蠢笨,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之前冒着风险嫁祸宋婉宁都失败了,每次都被宋婉宁化险为夷,今后更需要小心谨慎一些,不然被宋婉宁抓住把柄反击,那她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许姑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是对宋姑娘没什么恶意,那天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场误会。”
许帘性子直,她本来是打心眼里看不上阿甜这个人的,出身平民,心机很深,看上去冠冕堂皇的,和她爹在官场上打交道的那些人一个样子。
但是她恨宋婉宁入骨,这次必须找到机会杀了她。
“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了,你也喜欢云澈,别以为我不知道。云澈既然承认宋婉宁是他的未婚妻了,那肯定是非她不可,不把宋婉宁除掉,你我都没有机会。”
听完这些,阿甜神情晦暗。
“要想合作可以,但是你先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我可不想和一个拖我后腿的人合作。”
许帘也不藏着掖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出来。
“这是来军营之前,我爹给我的毒药,他说只一个指甲盖的量就能毒倒一只成年老虎,本来是让我用来防身的,但是现在看来,能用在别的地方了。”
阿甜嗤笑出声:“宋婉宁是大夫,她医术高超,吃我送过去的饭都要用银针试一试,你这毒下给她,还没送到她跟前,就会暴露了。”
她方才还假惺惺地喊宋姑娘,这会儿和许帘摊牌了之后,就直呼宋婉宁的名字了。
许帘当然也知道:“谁说我是下给她的?下给宋婉宁当然不现实,你之前栽赃她是蛮夷人的奸细,不就是想破坏她的名声,把她赶出军营吗?”
阿甜点头:“是又如何?我的计划已经失败,没想到云澈会那么护着她,更没想到那些士兵一点骨气都没有,把宋婉宁这个人奉为神了一样,有必要吗?”
她没有宋婉宁那样的名望,所以嫉妒宋婉宁得到的一切。
“把这毒药下给其他人,到时候宋婉宁自然会去救人。我爹说过,这毒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解药,下之必死,到时候宋婉宁解不了毒,将士们对她的信任自然会瓦解,我们再找几个罪名栽赃到她的头上,把人赶出军营,等她离开了云澈的保护,在弄死她不是轻而易举吗?”
不得不说,许帘这个想法还是非常可行的。
“若这毒只下给普通人,就算宋婉宁救不回来,别人也会觉得她尽力了,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
阿甜说着,站起身来,细细想着许帘刚才的话。
“毒我已经给了,大致的计划也说了,接下来怎么实施要靠你,我们二人是合作关系,总不能只我一人出力,那我干脆自己去做了。”
许帘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着,想看看阿甜会怎么做。
阿甜以为她在考量自己,有种被羞辱了的感觉,毕竟她也是看不上许帘的。
“这还不简单,找个地位不低的人下毒就行了,最好是与我亲近的。谷咏在军中声望也不低,是云澈的得力干将,如果是他中毒了,宋婉宁医治不好,到时候不仅其他将士会对她失望,就连云澈也会嫌恶她远离她。”
听阿甜这么说,许帘也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得眼前一亮。
“那好,就把毒下给谷咏,你与他亲近,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做了,到时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告诉我,事发之后我也会把矛头引向宋婉宁,让她身败名裂!”
两人一拍即合,商定了何时下手之后,许帘在深夜悄悄离开了阿甜的营帐。
另一边,宋婉宁和云澈在营帐中,一个在看兵书,一个在看医书,两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氛围格外地安静美好。
云澈听到外面敲梆子的声音,察觉到时间已经晚了,他抬头看向宋婉宁的方向,看到她还是男人装扮,不由问她:“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你的身份,为何还要保持男人的装扮?”
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宋婉宁的身边坐下,凑近她,用手轻捻她脸上黑色的东西,发现根本搓不掉。
宋婉宁拍掉他的手:“女人的身份行事多有不便,我若保持这身行装,别人就会以为我本来还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性别变成了女人,对我不会有什么隔阂,行医也会方便许多。”
“若是换上了衣裙,擦掉了脸上这层黑,他们肯定觉得我很陌生。”
云澈有些吃味:“那我呢,你就不担心我会觉得陌生?”
宋婉宁眨眨眼睛:“是你说的,我什么装扮都一样,你不在意的。”
云澈叹息,没想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在众人面前如此袒护我,不怕大家说闲话吗?”宋婉宁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
云澈轻笑:“你以为,我在军中是什么地位?”
“将军?”
“是这样没错,军令如山,我的话就是军令。不遵守命令的人只会按军法处置,这里不是市井街坊,更不是京城官场,大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