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的手,倘若不想透露到容九旒那边,主治的医生就会将这些外界更不可能窥探到的医疗资料默认永久性地彻底销毁。
这次凌晨五点,突然接到召唤赶来这里的医生姓付。
一路上险些误以为是容伽礼身体出了状况,怎知等他披着件黑绸的睡袍现身时,却语调沉静地告知起居室里的人体温很高,他亲自测了一下,应该是在高烧。
付医生听半天:“什么叫起居室里的人?”
容伽礼未解释只言片语,只让他候在客厅,派一个性格安静的女护士进去。
付医生还不懂为何要性格安静的?
不过转念想,他从容氏家族的慈善机构医疗团队中,被层层严格筛选到了闲杂人等禁止涉足的此地时,还未见到容伽礼本人,就先收到了管家发来的一份注意事项,条条框框的,细数下来都快有上百条要遵守的规矩。
所以当成新规矩去看,就不奇怪了。
然而,等四十分钟后,女护士满脸通红地拿着药箱出来,先说已经给起居室里的人静脉注射退烧的药物,也检查了下身体情况,又说:“她高烧温度达到三十九摄氏了,如果两三小时内不降温,可以给她洗温水澡。()”
夏季时节能烧这么高,没等付医生起疑惑。
过了莫约半分钟,容伽礼问:“我能给她喂点什么。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先让她睡上一觉,蔬菜汤和燕麦粥都可以,别喂蜂蜜水。”女护士给路汐注射退烧剂的时候,有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杯子,虽然瞧着没动过的痕迹,却担心,还是小声地提示了句。
容伽礼没在言,继而往起居室走。
女护士还在原地发呆。
付医生从两人对话猜到了大概,起居室里的人跟容伽礼的关系不言而喻,只是他好奇:“是谁?”
女护士脸红个没完:“路汐。”
她小声透露,隐隐约约透着激动,好在性格安静。
怕付医生不关注娱乐圈,又追加一句:“是美貌与演技聚集一身的女演员。”
…
容伽礼推开起居室的门而入,看到原本还半昏迷状态的路汐悄无声息地苏醒过来了,她尝试着坐起身,几番都摔回了蓬松柔软的被子里,半掩的睫毛下,漆黑眼珠子透着无法对焦的恍惚。
还没彻底清醒。
容伽礼步伐很轻走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碰她仍红着的脸:“怎么不睡觉了?”
路汐反应很慢,历尽千辛万苦似的才能把视线,对准他:“刚才有个人,跟我说……我发烧了。”
“嗯。”容伽礼想知道她企图起来是不是想找他,又问:“然后呢?”
路汐抿了会儿唇,在认真回想,略带黏软的音色说:“给我打了一针,手臂这里很疼,把我疼醒了,不能睡,有书吗?”
她原来是在找书。
容伽礼冷静又平淡地问:“想看书?”
路汐这双眼,看什么都几乎白茫茫一片,只能分辨出他的轮廓,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支配了,明明是想找书,却胡乱摸索到了容伽礼的手,慢半拍地往下说:“我怕会高烧上四十度,会变傻。”
她略微忐忑,是真的怕变成傻子,以前在剧组时也病过,没那条件及时就医,便裹着一条毯子在身上,手指卷着剧本,时不时地看一眼,又默读一句。
以至于容伽礼低声让她先睡,路汐却不敢有半分松懈,表情没什么委屈的,但可以看出是很认真。
最后容伽礼见她那股倔脾气透露了出来,便先离了床,从抽屉里拿了一张的白纸回来,放在她的手心上。
路汐微蜷的手指摸到纸,就不闹着爬起来了,将脸蛋贴着柔软宽大的枕头上,高烧缘故,额头还沁出一层细汗,烧得她肌肤哪儿都透红,半眯的眼眸带着湿意,困倦到立刻就能晕厥过去的程度了,还要很认真盯着白纸。
就跟真有字一样
容伽礼偶尔给她喂点水和米粥,见她
() 配合张开嘴巴,便奖励似的亲了亲。
路汐被他亲,虚弱的身体就会下意识打个颤,含糊地说:“想吃点甜的。”
…
说想吃甜,容伽礼也不可能给她蜂蜜水,便问想吃什么。
至少高烧之后可以给她。
“话梅糖。”路汐唇齿间透露出这三个字后,没等容伽礼问下去,她躺回枕头上,许是自己都没发现一整夜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的身体已经撑到极限,闭上眼后,自动地陷入前所未有的睡熟状态。
容伽礼喂过她东西,也不怕她饿坏,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等了半小时,才伸手掀开那裹紧的被子,将路汐的浴袍解了,拿出药膏给她涂抹。
再次醒来,路汐完全分不清时间过去多久了,只知道纤细的洁白手臂又多了两个针眼,好在半个噩梦都没有做,褪了汗的高烧也退到了正常的体温。
她稍微一动,唇齿间倏地吸了口气。
还是痛的厉害。
偌大空间的起居室内暂时无人,路汐忍着坐起身,先低头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解开衣带,随着薄若烟雾的真丝料子沿着肩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