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着重说明了铃珠猎人的实力。
艾蕾教堂的人安静地听完无名的讲述,沉默片刻,继续该干嘛干嘛。
“不是,你们怎么都不紧张的?”无名瞪眼。
褪色者说:“你不也说了,那铃珠猎人和你势均力敌,葛瑞克和我们势均力敌,那不是不用害怕。”
另一个褪色者说:
“刚好可以把他从史东城内引出来,我们好下手。”
无名明白了,这些褪色者战士都是不怕事大的家伙,他们巴不得出现大战。
无名看向自己的员工:
“你们怎么也不害怕?那铃珠猎人可是专门来杀你们的。”
长生者们说:“我们很难死去。”
瑟濂也很冷静:“这不是我的本体,我也没法被杀死。”
海妲也笑了笑,她没说话,但笑意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她一个寄生在尸体上的灵魂,自然也不怕死。
无名看向混种。
发现自己刚刚说得太急,混种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算了算了,我还是找点正常人说。”无名摆摆手,找到帕奇,“你怎么看?”
帕奇果然稳重很多,认真思考一番:
“那个肯尼斯海德,很厌恶葛瑞克对吧?”
“应该是,我看他三句不离葛瑞克。”无名说。
“为什么厌恶?”
“因为接肢吧。”
帕奇说:“那么其他的领主会厌恶葛瑞克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无名想起那个红袍女孩,“至少是挺怕的。”
帕奇点头:“被突然夺走兵权,那些领主应该也不会高兴,他们未必会配合葛瑞克,甚至可能落井下石。只要我们表现的足够强势,那些小领主会自己站队的。”
“哦,有道理。”无名恍然。
帕奇突然歪嘴笑起来:
“不过你真得想阻止葛瑞克吗?”
“我当然不想和葛瑞克发生冲突了。”无名说,“你想说什么?”
帕奇意味深长地说:
“战争可是个好机会。大量的士兵,大量的物资,大量的物资需求。这可是个发财的好机会。”
“赚他们的钱,然后让他们来打我?”
“并不是不能操作。”帕奇说。
无名摇头:“不行,我不想打起来。打起来总要有伤亡,这不好。”
帕奇说:“你还真善良。”
无名认真道:
“人活着更有价值,不信你看海妲。”
海妲打了个冷战。
帕奇抱着手,看了看海妲,不得不承认无名说得有道理。
无名说:“况且真要全面冲突,葛瑞克就只能去死,我们不就没钱赚了。”
帕奇说:“所以你要为了赚钱,让葛瑞克继续在宁姆格福举行接肢仪式?”
无名摸着下巴:
“这也是个问题,如果人都被接肢了,也不好赚钱了……之前我在犹豫,不过见到海德,我有了其他的想法。”
“什么想法?”帕奇问。
“能不能换一个领主?”无名说,“海德说他是宁姆格福的正统政权后代,葛瑞克是从王城空降而来。我们把海德扶持上去,宁姆格福太平了,我们也可以和新领主做些大生意。”
帕奇冷笑一声:
“劝你不要这么做。流浪民族被指控染指邪教,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道啊。”无名说,“不是因为他们太有钱了遭人嫉妒吗?”
“那是原因之一。”帕奇说,“大商队发展地太繁盛,自然会蔓延到更深的领域,比如军队,比如宫廷。但是当他们试图染指由玛丽卡的血脉牢牢把控的位置,他们就会明白这个世界的真理和残酷。”
帕奇眺望着遮蔽半边天空的宏伟黄金树:
“这个世界,金钱永远无法抵达的巅峰,唯有……力量。规定世间运行规律的律法,和由律法亲自赐福的战士……玛丽卡才是无可比拟的权力中心。”
无名也看着那黄金树:
“那交界地怎么还变成这样了。”
“谁知道呢。”帕奇说,“我对王室的争权夺利可没兴趣,不管什么时代,我能活下去就够了。”
帕奇表情严肃:
“所以为了活下去,别想着扶持海德成王。在交界地,王者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力量。你把他扶到不属于他的位置,只会让他毁灭,就像葛瑞克一样,并且很可能带累我们。”
“好吧好吧。”无名不再坚持。
他的很多想法本就是拍脑袋决定的,放弃想法也很干脆。
帕奇说:“既然你说葛瑞克在聚集兵力准备对付我们,那说明血王朝的威慑失效了吧?甚至可以说,这背后就有血王朝的推波助澜。”
“梵雷真要在背地里使绊子让我们死,那也没法合作了。”无名有些遗憾,“我还挺喜欢返回骨片的。”
帕奇说:“我其实没那么担心史东城和血王朝。葛瑞克和梵雷的背后是庞大的势力,错综复杂的利益链条。看似一个人,其实只是一个庞然巨物的投影。我们总能想办法从中周旋。我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