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政权的嫡长子,别想占我便宜。照你这么说涅斐丽也救了我,难道要我认她当妈吗!”
无名摸着下巴,仔细审视着海德和涅斐丽,露出思考的样子。
好像真得在认真思考海德认涅斐丽当妈的事情可不可行一样。
海德说:“我这里是中立地带,每天很多自由骑士来歇脚,还要收容难民,我实在腾不出手。”
海德一边说一边瞥涅斐丽,好像要摘清自己身上的污点。
无名收回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算了,反正我们的商路已经重新建好,以后我们也可以互通有无了。”
见无名不再咄咄逼人,海德松了口气,又好奇问无名:
“我这里已经没什么可以交易的了,你还要和我互通什么有无?”
无名说:“你可以帮我寄卖东西,我进了一批铠甲,正好你这战士多。”
“也行。”海德盘算一下,自己不会亏,“利润怎么分?三七还是二八分?”
“零十分。”无名说。
“啊?”海德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你帮我寄卖东西,拿到的钱都归我,你出点人力吆喝就行。”无名解释。
“你怎么说得好像自己还很康慨一样?”海德说,“我人力不是钱?”
“我可以跟你交换一些情报。”无名说。
“什么情报能这么值钱?”海德一百个不情愿。
无名示意海德附耳过来。
海德狐疑地凑过去。
“卖你涅斐丽的生平性情,爱好习惯。”无名小声说。
海德腾一下拉远距离,脸通红: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卖情报,怎么利用,那要看你自己。”无名说,“换句话说,要看你的意思。或者说,你有没有意思?”
无名之前就接触过海德,这人虽然不算沉稳,但标榜自己是领主之子,总是时刻注重着礼节和仪态。
这海德在涅斐丽相关的事情仪态就相当失态。
之前海德的那番为自己开脱的说辞,与其像是在给自己解释,倒是更像说给涅斐丽听的,他时不时就会瞄涅斐丽的神色。
又是强调自己的高贵身份,又表明自己的高尚情操的,很是刻意。
只要有利可图谋,无名立刻就准备撕碎这点小心思上的掩饰伪装。
海德脸色正阴晴不定,瞄到涅斐丽好奇的神色,立刻挺胸抬头:
“你休想,我可是宁姆格福正统政权的嫡长子,永远要目视正道。”
他对无名远远挥着拳头:
“我是不会向黑恶势力低头的。”
“还挺有骨气。”无名惊讶。
无名也再坚持,他已经不用再纠结计较一条销路了:
“那就算了。”
无名看向涅斐丽:
“我准备安排商队去一趟湖区,你要顺路一起吗?”
海德听到这问题,也跟着看向涅斐丽。
涅斐丽有些犹豫。
她说:“如果沿途还是有很多惨状,我恐怕还是无法坐视不理。那样会拖延你的行程的,还是算了。”
海德开口,盯着涅斐丽:
“那你恐怕是很难去湖区了,宁姆格福几乎全域都发生战乱,难道你永远都不去执行你义父的任务吗?”
涅斐丽问:
“总有能平定战乱的时刻吧?”
“要很久。”海德说。
“那就等太平了再说。”涅斐丽答。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海德说,“即使你每看到一个不公的事都出手相助,也很难改变宁姆格福。”
“有什么办法。”涅斐丽说,“能救一个是一个,我忍受不了被玷污的风。”
海德说:“我有其他办法,可以快速平定整个宁姆格福,让这片大地重新焕发生机。”
“什么办法?”涅斐丽瞪大眼睛,期待着海德的答桉。
“宁姆格福的战乱源自葛瑞克的倒台,众多领主想成为这片区域的王。”海德说,“但他们的实力相彷,在厮杀的过程中,就会流下无数的血,种下无数的嗟叹和诅咒。”
“所以办法呢?”涅斐丽问。
“宁姆格福需要一个王,只要拥有了真正的王,才能遏止住领主们的野心,一个正统的王。”海德说,“而我,是宁姆格福的正统政权之子。”
“好响的算盘。”无名侧目看海德,“你就直接说你想当王不就行了。”
“哦,这个我熟。”涅斐丽说,“义父也说,只要他能当上艾尔登之王,在他的治理之下,弱者将不再受欺凌。”
无名又侧目看涅斐丽:
“我还以为我已经是够会画饼的了,没想到……不愧是圆桌的前辈。”
海德摇头:
“不,我不会当王,我清楚我没有为王的才能——我没有力量。我想以我的血统,扶持涅斐丽为王。”
“诶?”涅斐丽和无名同时愣住。
“这是什么新套路?”无名好奇。
“对啊,我只是个战士。”涅斐丽有点不好意思,“只有一身蛮力,我不会当王啦诶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