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你们的命运就已经被固定了,注定会通向那可见的未来。但你们的掌纹消失了,有人改变了你们的命运……某种……来自交界地之外的力量。”
“那就是星星喽。”瑟廉说,“看来解指还是敌不过星空的命运。”
“走吧。”瑟廉招呼着阿史米,上了车队。
马车上,浑身铁皮的人正在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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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坛高原,托莉夏已经结束了照顾受伤罗德尔士兵的工作,回到商队,再次悉心照顾起混种与恶兆之子。
虽然无名答应了给他支持,但面对无解的恶兆问题,他一时也想像不出还有什么新方法。
他对恶兆这玷污的性质了解太少了。
只能先根据商队带来的部分新药方和材料,尝试新的草药配方,并继续制作解痛剂,缓解恶兆与混种恶性病变带来的痛苦。
托莉夏将沾满脓液的绷带拿走处理,路上碰到那个一直待在商队的黄金之民。
黄金之民正靠在一块巨石上,盯着托莉夏。
“为什么要救恶兆之子?”黄金之民问托莉夏,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托莉夏沉默片刻,思考该如何回答。
药草学家在王城倍受尊敬,而恶兆之子则倍受黄金之子厌恶。而恶意总是能轻易击溃尊敬与爱戴。
托莉夏知道黄金之民极度厌恶恶兆之子,该说什么才能减轻他们的恶意呢?
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来。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托莉夏说:
“有人让我做的,我自然要做。”
“那个商队的老板?”黄金之民说。
托莉夏笑笑:“老板的命令最大嘛,请别怨恨我,请别诅咒我。”
这话是带着刺的,恶兆之子在出生时就会被他们的父母抛弃,并被割掉丑陋的硬角,绝大多数恶兆之子会在这一过程中死去,带着极大的痛苦与哀嚎。
哭号与死亡中,总是带着忌讳。
这句话,便是大人们对割掉硬角、在鲜血与脓液中哭号与死亡的幼子和冤魂们祈祷时所说的话语。
但听到这句话,黄金之民却没有表现出愤怒,只是深深看了托莉夏一眼。
等托莉夏处理完绷带远离,黄金之民从怀里抽出一把刀,在靠着的岩石上磨砺着。
米莉森也在磨刀,用一块锋利的黄金碎石。
“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啊……”米莉森频频看着道路尽头,希望能再度看到宏伟的车队。
“你还真喜欢你老师。”勒缇娜趴在巨狼身上,跟米莉森聊天。
“老师回来,我们才好继续前进嘛。”米莉森脸红,“我们也好往圣树进发。”
“我们自己也可以走啊。”勒缇娜玩味地说。
“老师的商队肯定可以更快。”米莉森说。
“你还真信任他。”
“信任是相互的。”米莉森说,“老师也很信任我呢。还记得吗,之前我们把老师装进棺材。”
“记得啊,你哭得可伤心了。”
米莉森说:“那是老师将意识寄托于远方,事后才想到,那是老师绝对信任我的表现呀。老师愿意将自己毫不设防的身体交给我,让我看管,这就是信任的表现。”
米莉森面色红润,表现得很骄傲自豪。
“你老师好像回来了哦。”勒缇娜眺望着远方,发挥着弓箭手的视力。
米莉森连忙回头,果然看到新车队在接近,日蚀旗帜飘扬招展。
米莉森立刻起身,收刀入鞘,前去迎接。
然后就看到无名躺在一位女子膝上,呼呼大睡。
女子极美,美得让米莉森有些自惭形秽。
“感觉……”勒缇娜也骑着狼跟过去,“他好像信任的人还挺多的哦。”
米莉森突然只剩残影,一瞬间掠过巨狼罗伯全身,再出现时,手上已经多了一个毛球,反手就塞在勒缇娜嘴里。
“哎呀罗伯掉毛好严重啊,勒缇娜你快帮它处理一下。”米莉森拍拍勒缇娜肩膀,蹦蹦跳跳跑到马车前。
“您是老师请来的救兵吗?”米莉森仰望着阿史米,“那就请先放下老师,先去救尤拉先生吧。”
“我才是救兵。”
一个履带足人偶从后面马车上翻身下来,拉着米莉森就走:
“你是米莉森是吧?你老师跟我提起过——过来帮忙。”
“帮忙?”米莉森茫然地被傀儡越拉越远,眼看马车无名连同那美人都在远离。
瑟廉点头:“听说你刀法不错,装备也合适,来帮我切割肉体——那人在哪?”
“也……也不用那么着急吧?”米莉森说,“尤拉先生目前情况还算稳定。”
“我看你刚刚挺着急的啊。”瑟廉后面的眼睛盯着米莉森,“怎么现在又不急了?”
米莉森说不出话,只好带瑟廉找到调香师的营地,在一个帐篷里,尤拉正在里面躺着,四肢都戴着枷锁。
米莉森给瑟廉介绍:
“尤拉先生伤势是稳定了,但偶尔身体会失控,力量极大,为了防止伤到别人,就先箍住了。”
“正常。”瑟廉说,“咒血那种东西,在血管